何靈偵一臉莫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哈!獨身主義者也有被套牢的一天哪!妳以前不是說不結婚嗎?」顏霓奚落地訕笑了起來。
「就是還沒答應,所以他中天天送花呀!說什麼要送到我點頭為止。唉!我已經很頭疼了,妳還在那邊取笑我!」何靈偵怨聲連連,無力地把手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
顏霓搖搖頭,「別頭疼了啦!老女人,妳今年三十一歲了耶!有人要娶妳,妳還不把握,難道真的要一輩子寂寞啊?這叫遲來的春天哪!」
「一輩子寂寞當老女人,也總比嫁一嫁再來離婚得好!」何靈偵心直口快地說出口後,看到顏霓臉上閃過一抹失意,她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顏霓無所謂地聳聳肩,「妳以為我會在意嗎?」語氣十分淡然。
「真的不在意的話,妳會把報紙上的女人畫成豬頭嗎?」何靈偵指了指報上與夏風舟合影的女子。
顏霓頓時語塞,笑容也僵在臉上。
「在我面前不需要故作堅強,我還會不了解妳嗎?」何靈偵接著說,「順便奉送妳一個八卦消息,那女人早已名花有主了,她即將成為富豪企業總經理的老婆。」
何靈偵不經意的說出這個消息,竟讓顏霓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她的心底偷偷泛起一陣喜悅的感覺,但隨即又不禁懊惱了起來,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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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沈經理呢?」夏風舟整天不見沈達奇的人影,便詢問著辦公室內的員工。
「沈經理最近忙著準備婚事,董事長,您不知道嗎?」員工簡單地報告。
「準備婚事?」
夏風舟像挨了一記悶棍似的,雖然他心中明知這是遲早的事,而且他和顏霓也已經沒有婚姻關系了,但前幾個月中剛辦完離婚手續,他們就這麼急著要結婚?
「是呀!沈經理最近春風滿面,他女朋友好不容易才答應他的求婚耶!」對沈達奇一向有好感的女助理羨慕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夏風舟做了個簡潔的響應後,悶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接近下班時刻,員工陸績離開了公司,夏風舟仍六神無主地叼著一恨煙,坐在椅子上發呆。
煙霧裊裊中,沈達奇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風舟,還沒走啊!」沈達奇熱情地招呼著。
「嗯!」勉強克制著翻騰的情緒,他虛應了一句。
「這是我的喜帖,你一定要來喔!」沈達奇遞給他一張鮮紅色的喜帖。
那火紅的顏色看在夏風舟的眼里格外刺眼,他遲緩地伸出手接了過來,然後擱在桌上。
真諷刺!他的好友與他的前妻要結婚了,居然還送帖子給他!?他不知道達奇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難道達奇不知道他要多麼克制,才能將心痛給硬生生地壓抑下來嗎?
而且,達奇到現在仍是什麼話也沒有跟他提過,而他也從不找達奇長談,因為他不想壞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但,達奇不覺得他應該道個歉嗎?
「你不打開來看看嗎?帖子是我們自己設計的,很特別喔!」他笑孜孜的說道。
這分明是在挑戰他的功力嘛!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帖子從信封中抽出。
咦?沈達奇和……何靈偵!?
他眨了眨眼,急速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瞪著沈達奇。
「怎麼?有問題嗎?」沈達奇納悶地接過喜帖,仔細地端詳起來。
突然,沈達奇才想起,「哦!你很意外是不是?我要跟靈偵結婚了!」說著,還擺出-副幸福美滿的表情。
「那你對她怎麼交代?」
看見他喜悅的表情,夏風舟心痛地搖搖頭,他怎能如此對待她?
「她?哪個地呀?噢!你是說那些她呀!」他以為夏風舟指的是他那些紅粉知己,「以前是我不懂事,還不想安定下來嘛!放心啦!游戲規則大家清楚得很,好聚好散,沒什麼問題的啦!」
這些話听在夏風舟耳里,句句刺耳,「可是她是不一樣的,她對感情很認真,你不能這樣對她!」
「哎!風舟,你到底在說什麼?我都被你搞胡涂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過去就過去了,我沒有對誰真正動過情,但靈偵是不一樣的,她好不容易才答應我的求婚,我一定要娶她。」
「那她怎麼辦?」夏風舟突然大吼一聲。
他原以為達奇是真心對待顏霓的,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卑劣地游戲人間,以前他無權干涉達奇的私生活,但這一次不一樣!他將他心愛的女人拱手讓給他,他居然不知珍惜,還要娶她的好友為妻!
夏風舟突然用力一揮,一個準頭重重地擊在沈達奇的臉上。
「喂!風舟,你瘋了?」沈達奇捂著臉,驚呼了起來。
夏風舟氣紅了眼,完全不理會他的話語,又揮了一拳。
沈達奇慌忙地閃身,躲過了這一拳的攻擊。
「你發什麼神經?」沈達奇踉蹌地倒退一大步,絆倒在沙發上。
「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招惹她?虧我把你當成好朋友,忍痛把她讓給你,好心的成全你們,而你居然要娶她的好朋友!」夏風舟咬牙切齒,一步步逼近他。
「等等!你在說什麼東西?給我說清楚!」沈達奇也火了,起身一個箭步,退後一段距離。
「我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我跟霓兒離婚就是為了要成全你們,這些日子中,多少痛苦我都吞了下來,只要霓兒跟著你能幸福,我絕不會多說一句話,可是你這個雜碎,竟然不知道要好好待她!」
說完,夏風舟又揮了一舉,但卻揮了個空;反倒是沈達奇又快又準的反攻,一個拳頭擊在夏風舟的月復部。他悶哼了一聲,怒瞪著沈達奇。
「你頭腦有問題啊?我跟霓兒怎麼會扯上關系?」沈達奇終于搞清楚狀況了,他抹去嘴角沁出的血絲,「我再怎麼愛玩,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我尊重霓兒如大嫂,跟她也沒有曖昧的關系,你這樣誤解我,實在太過分了!」
夏風舟聞言一怔,僵著一張臉,錯愕地盯著沈達奇。
這……是怎麼回事?達奇磊落的態度,凜然得教人無庸置疑。
火藥味稍消,沉重的空氣令人喘不過氣來。
「走吧!去你那里喝一杯!」沈達奇率先開口,拉著夏風舟,拿起公事色,往門外走去。
回夏風舟家的路上,兩人始終末發一語。
回到家中,一只狗兒忽然從沙發下鑽出,搖著尾巴,高興地在主人跟前搖搖擺擺。
夏風舟蹲子愛憐地撫模牠,拿出狗食放在狗兒面前,狗兒快樂地一頭鑽進食物中大口享受。
這是顏霓留下來的小狽,狗兒被他訓練得極好,便溺會自己到專用的地方,是只愛干淨的小狽,所以他不在家的時候,也能放心地讓牠在家中四處打轉;牠從小就愛活蹦亂跳,所以顏霓便為牠取了個可愛的名字--跳跳。
「長這麼大了!」沈達奇逗弄著跳跳,「狗兒呀!你想念你的女主人嗎?記不記得她都是這樣模你喔!是不是好舒服呢!炳哈!舒服吧?」
跳跳舒服地躺在地板上,似乎頗為享受。
一听到這幾句話,夏風舟如遭電殛般呆愣住,這語調好熟悉……他好象听過類似的一番話。
「你跟靈偵在-起多久了?」他拉住沈達奇的手,倉皇地問道。
「在你和霓兒結婚的時候認識的,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踫過別的女人,只追她一個人呀!怎麼?有什麼不對嗎?」突然被這麼一問,沈達奇吶吶地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