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如何補償?」深情的眼望著她問。
「我想想……」吉祥眼瞼半垂,調皮的搬弄著縴長的指頭,輕輕微笑著。
嬌羞的模樣、粉女敕女敕的唇濕潤動人,教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五百兩!」她陡然抬頭,綻開笑容喊道。
「啊?」沉醉在愛戀中的朱澈一時會意不過來。
「補償我五百兩就好!」伸手將五指張開,亮在金主面前。
「你還敢跟我要錢?」朱澈兩手緊收吉祥的腰。「看我怎麼懲罰你!」
耐不住朱澈的呵癢,她笑得倒在他懷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之前我看不到你,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吉祥嬌嗔。
「怎麼會呢?我想盡快把事情處理好,接下來這幾天,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好不好?」朱澈環抱著她。
「你說的喔!」她伸出指頭點他的鼻子。
「好!我會一直賴在你身邊,直到你厭煩了為止,好不好?」朱澈也伸手回捏她的小鼻子。
「啪啪啪……」一陣信鴿的拍翅聲由天而降。
「咦?」吉祥退離朱澈的懷抱,好奇的往信鴿的方向跑去。
正當她伸手抱起信鴿之際,朱澈一個箭步就到了吉祥身邊,一手擄起信鴿。
「那是什麼?」她看見朱澈熟練的將手中的鴿子翻了過來,取下鴿腳上的信箋。
「沒什麼。」隨手將鴿子放走。
「看你神秘的。」吉祥邊說邊踮著腳尖想要看看信箋的內容。
「糟了!」只見他將看完的信箋隨手放人胸襟中。
「什麼事糟了?」平日從容不迫的朱澈突然鎖緊了眉頭,一看就知道定有大事發生。
「你別問了,趕快去收拾行李,我們要即刻趕路回京師。」朱澈一說完話,立即喚侍女小翠幫忙收拾行李。
才一盞茶工夫,留京知府已派了幾輛馬車護送朱澈與吉祥上路回京。
讓朱澈回京的消息原來是遠赴韃靼爭戰的大皇兄傷重被運回京師。
一路上,朱澈與吉祥各搭一輛馬車,不分晨昏的趕路。
不管馬車走至哪里,信鴿都能準確且快速的傳遞信息,幸而傳來的訊息一封比一封情況更好,大皇子的傷勢已經穩定,加上三皇子朱澈的戰略指導,局勢日漸穩定。
但這一路上可就冷落了吉祥,只見朱澈用飛鴿不知與誰魚雁往返,時而眉頭緊蹙,時而會心微笑,而這一切情緒與吉祥完全無關,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愛上一個無法捉模的男人。
距離京師愈來愈近,吉祥卻覺得自己與朱澈的距離愈來愈遠。
她只能百般無聊的望著窗外,直到每日夜幕低垂,沉沉睡去。
第七章
為什麼?為什麼到處都是煙霧,我什麼都看不到?
啊!煙霧散去了,這是哪里?我來過嗎?
我到底在找什麼?好像有誰在等我,等著我去尋、去找……是了!就是了!前面那個背影,是他,我要尋的就是他……江子揚。
「子揚!江子揚!別走啊!」
奇怪為什麼他不理會我,為什麼愈走愈遠?
難道他忘了我?我要趕快追上去……
「子揚!江子揚!」啊!煙霧愈來愈濃了……
「子揚!不要離開我!」為什麼他不等等我……
「子揚!子楊!」
「吉祥,吉祥!」朱澈抱著吉祥,輕輕的拍著那沁汗的小臉,要她從噩夢中醒來。
「真的是你!」吉祥悠悠的張開眼楮,眼角泛著淚光。「你背對著我,怎麼喊你都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她愈說愈覺得委屈。
「真對不住,這一陣子冷落你了。」他將吉祥用力的擁入懷中。她閉著眼,想好好的享受久違的溫暖懷抱。
突然,一陣尖細的女聲學著吉祥喊叫起來——
「江公子!你都不理我!」
「是啊!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一句句怪腔怪調傳入兩人的耳里。
「啊!」吉祥趕緊推開懷抱中的人。
「你們!」映人眼簾的竟是父親郝事進、二妹郝如意、三妹郝鴻運。三個人賊賊的笑著。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小臉飄上一朵暈紅的雲。
「大姐,你還好吧?」郝鴻運著大姐驚慌的表情,擔心的問。
「怎麼只記得江公子溫柔的懷抱,卻忘了自己溫暖的家園了?」郝如意意有所指的說。
「吉祥啊!你睡傻啦?這是你的房間啊!」老爹郝事進伸手放在吉祥的額頭上,測著溫度。
「我……回京師了嗎?」吉祥左看右看,的確是自己房中的擺設,眼前這些家人也不是夢境。「是你夢中喊著的子揚公子抱你回房的呢!」如意挑眉看著朱澈說道。
「是啊!大姐,你將他摟得好緊啊!」鴻運點著頭補充。
「對了!江公子,」郝事進望向朱澈,「為什麼我兒子和你一同出游,回來你卻換了個女兒給我?」
「老爹!」吉祥趕緊阻止郝事進繼續說下去。
「沒關系。」朱澈輕輕的握了握她瘦弱的臂膀。
「是啊!江公子都說沒關系了!」郝事進看了女兒一眼。「言歸正傳,這方面,你該如何賠償我老來失子的遺憾?」他雙手搓搓,一臉要銀兩的猥瑣樣。
「這樣好了,把江公子的隨待泰峋風抵押給我們算了。」平日甚少主動發言的郝鴻運突然急著提出意見。
「啊!」所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並且眼中存疑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郝事進。「我們要人家的侍從做什麼?」見自己的賺錢計劃被平時傻愣愣的小女兒攻破,郝事進急得直跺腳。
「沒錯啊!少了一個男丁。就留下一個男丁來幫忙啊!」郝鴻運堅持地甜笑著,「更何況泰峋風的表現真的不錯嘛!」
「這……」郝事進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女兒竟然會如此說。
「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朱澈點頭贊許,「而且我曾答應吉祥要帶她四處游歷。」
「你還記得!」吉祥高興的喊。
「當然記得,況且這趟旅程還未滿三十日我們就回京師了,你理當要將這三十日補足,才不算毀約吧?」
「那當然!」吉祥笑著說,「毀約可得賠十倍呢!」
「誰說的?」郝事進听得一頭霧水,模不著頭緒。
「合約背後寫的。」朱澈和吉祥異口同聲地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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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啊!你……咳……」郝事進在房內踱著步。
「老爹,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到底……咳……」話到了嘴邊,他卻又說不出口。
「老爹,你一個晚上在我房里走來走去,你不暈,我的頭都暈了。」郝吉祥兩手撐著頭埋怨。
「大姐,老爹是想問你,是不是已經讓人家佔便宜了?」郝如意坐在床緣,翹起蘭花指,細細的修著指甲。
「喂!你們有沒有搞措啊!」吉祥急著反駁。
「二姐說,如果沒有,這種賠本生意,大姐怎麼會做?」郝鴻運認真的轉述別人的話。
「鴻運!別亂說!」如意趕緊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吉祥,別怪你妹妹,有什麼事你就老實說吧!」郝事進終于坐定,不再來回踱步。
「沒有,以我的聰明才智,當然沒有。」吉祥極力否認。
在否認的同時,那些與江子揚親熱的畫面不知怎麼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是真的嗎?」郝事進的臉略顯失望,「本來以為可以……唉!」
「老爹,你把你女兒當成什麼了?」吉祥怒斥。
「大姐,你也別一味的怪老爹啊!我們都想知道那賠本生意如何說?」郝如意緩緩在指尖抹上蕙丹。
「我是想……因為……」郝事進、如意、鴻運都睜大眼、豎起耳朵聆听吉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