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山全身上下所有細胞全部都舉起「等死」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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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
藍藍終于將宣傳照給拍完,拖著疲憊的身軀駕著車開往回家的路上。
然而當她到家時卻看見屋子里的燈居然是亮的,她猜測一定是黃展回來了,于是她飛快地停安車竄進家里。
但事情卻出乎她意料之外,因為在屋子里等她的人並非黃展,而是楊復。
「楊復?你怎麼會在我家?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居然有人闖進她家的事實,「家」是她認為最隱私的地方,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準踏進這里一步。
「藍藍,你別生氣,我是關心你作畫的進度才會跑來。」他並沒站起來解釋,只是換了另一只腳繼續蹺著二郎腿。
「關心?老兄啊,請你搞清楚,現在可是三更半夜,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關心!」她氣得七竅生煙。
「藍藍,你怎麼這麼說呢?關心是不分時間的!」其實他的本意是——尋找黃展是刻不容緩的事。
「是啊,關心是不分時間,但是屋子的主人卻是分得清清楚楚,你給我老實說,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這實在令她太沒安全感了,今天不弄個清楚,她肯定無法入眠。
「呵!」楊復冷笑。「我看你是糊涂了,有一次你給我鑰匙叫我到這里來拿畫,怎麼你都忘了呢!」
「什麼!」藍藍幾乎無法相信這麼月兌線的事,居然會是她做的。「好吧!那麼鑰匙呢?」
「在這兒呢!」說完,他將鑰匙以拋物線式地投向她。
一把鑰匙凌空飛起,刷!封殺出局,藍藍舉手接住,並馬上將它妥善收好。
楊復站了起來,雙手橫放在胸前。「藍藍,我剛才看了一下,你最近似乎沒什麼進展,你要知道,二十幅面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完成的。」’
「怎麼你現在也知道畫二十幅畫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要是你早一點知道,當初就不會作此決定,二十幅耶!你以為是兩幅啊?」
他一听,連忙放段。「藍藍,你言重了,憑你的功力別說二十幅,就算四十幅也沒問題,不是嗎?」他又開始灌起米湯。
「楊經理,你確定剛才形容的人是我嗎?怎麼我對這個人這麼陌生啊!」顯然藍藍不為米湯所惑。
「好啦!你別生氣,我答應你,經過這次以後,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他佯裝很有誠意地舉著右手。
「喏!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要是敢再亂作決定,我可是會炒你魷魚!」她凶巴巴地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
「是是是!我偉大的老板,你怎麼說,我怎麼做!」他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老奸賊」啊!
「哼!這還差不多!」藍藍一坐在沙發上槌著兩邊發酸的肩。
「咳咳!」他咳了兩聲。「藍藍,前一陣子不是有一個叫黃展的人常騷擾你嗎?不知道他最近是否還有來找你?」
哼!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來找黃展的。「黃展?誰啊?」她放意裝作已忘了此事。
「就是送畫給你的那個黃展啊!」楊復有一點懷疑她居然會毫無印象。
「喔——你是說那個鬼鬼祟祟的黃展啊!」
「嗯!」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沒有啊,我好久沒他的消息了,你怎麼會突然對這件事有興趣?」藍藍裝作毫不在意地伸了伸懶腰。
但是楊復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淡淡地道︰「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隨便問問罷了,對了,」他指著黃展畫的那幅名為「沮喪」的畫。「這幅畫的筆法跟你以前大不相同,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他兩眼睜大似一部測謊機般地瞪著她。
藍藍心髒突然一縮,眼神頓時飄向他處,以避開楊復那灼人的眼眸。「喔!那、那是我近來閑來無事所創的新畫法,怎麼樣?還可以吧!」
楊復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說法,因為那樣的筆法實在太像黃如風的風格了,但是他並不打算點破她,因為唯有放長線,方可釣到大魚。「原來如此,畫得還真是不錯!」
「謝謝夸獎。我想時間也不早了,如果你沒其他事,我想……」她示意他應該要離開了。
他故意看一下鐘。「哇!都這麼晚了,我想我也該走了。」
「0K。」藍藍非常贊同。
「你不用送我了,外面風大。」他穿起外套。
臭美!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想要送他的意思,況且她還巴不得他趕快滾呢!「好吧,那就不送嘍!」
「再見。」楊復有禮地點個頭,緩緩地步出屋外。
第七章
楊復走後,藍藍立刻關上門,並且反鎖。
呼!她幾乎快要癱瘓了,像楊復這樣的人應付起來可真是累人啊!
她邊捏捏手臂邊走進臥房,隨後整個人癱在床上。
突然,一個黑影從床底竄了出來。
正當她要尖叫時,一只厚實的手掌已緊緊捂住她的嘴。
待她驚嚇過後睜眼一看,居然是黃展!
她雖然驚訝,卻也納悶怎麼今晚出現在她眼前的人都這麼神秘,她不想掙扎,不料手掌卻將她捂得更緊。
「噓!」黃展示意她別出聲。
她點頭,他的五指山才終于離開她的嘴。
她倒吸口氣將肺活量撐到最大喊道︰「黃……」
她的嘴再次被捂住,然而這次並不是他的五指山,而是黃展的唇。
「別出聲!」他抵著她的唇低聲道。
「嗚……」藍藍掙扎。
但是不掙扎還好,經她這麼一掙扎,他不但將她抱得更緊,而且吻得更深、更粗魯。
「有人在外面監視。」他輕聲道。
藍藍將眼楮睜大斜睨著窗簾。
黃展見她已平靜下來,才松開嘴。
「是誰?」她好奇地問。
他起身坐在床沿,「楊復的手下,其中一位是郝嘉隆。」
「他們在這里干嗎?」
「監視你,並打听我的消息。」
她搔著腦袋。「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兒?」
「他們不知道,所以才要監視你。」
她還是不懂。「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監視我?」
「因為郝嘉隆。」
「郝嘉隆?為什麼郝嘉隆會知道你在這里?」
「因為……」因為郝嘉隆知道他喜歡她,所以猜他可能會出現在這里,但是這教他如何說出口?「因為、因為他用猜的。」
「猜的?」郝嘉隆怎麼會猜得這麼準?
「你放心,他們待會兒就會離開。啊!對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他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事?」
只見黃展低從床底拿出一捆畫那捆藍藍親手畫的畫。正當他要拆開繩子時,他看到了藍藍一臉惹人憐愛的表情。不行,他不能讓她傷心,這個打擊她受不了,亦會心疼她的成就受到否定事實,于是他及時後悔,連忙將打了半開的繩子又綁了起來。「不是這捆,我拿錯了!」
藍藍雖然有點困惑,不過還是捺著性子讓他把事情說完。
他又拿出另外一捆,並解開了繩子把畫放在她面前。
「哇,這麼多的畫!」她仔細端看著一幅幅令她贊不絕口的佳作。「這些畫你從哪弄來的?」
「你先告訴我畫得如何?」
「嗯!」她點頭。「筆法及用色都相當大膽,整體看來給人一種很親切的距離感。」
「親切的距離感?這是什麼形容詞,我怎麼沒听過?」到底這句話是貶他還是褒他?
「我的意思是說,因為這些畫看起來大膽、前衛,所以給人一種有距離的朦朧美感,但是其整體所表達出來的感覺,卻又令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所以我說它讓人有一種親切的距離感。黃展,快告訴我,這是哪一位畫家的作品,怎麼我以前都沒見過?」藍藍揪著他的手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