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紳仔細地打量著他,看他的穿著應該是有線的老板,不過為什麼從沒見過他呢?
就在士紳思考的時候,白正清舉起酒杯,大聲他說︰「酒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看的,來,陪我喝…卡;吧!」
「既然你對于喝酒如此有興致,倒不如咱們來打個賭。」
白正清挑起一邊濃眉,「賭什麼?」
「我賭你無法喝完桌上這三瓶陳年XO,賭注十萬,有沒有興趣啊?」士紳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十萬?開什麼玩笑,只要喝了這幾瓶開水,那還不容易,「你是說真的嗎?」
「當然,就怕你不敢賭。」士紳用三分嘲諷的語氣試圖激怒他。
「好,我跟你賭。」白正清打開瓶蓋,正要喝時,又謹懊地說︰「你可不許後悔。」
「絕不後悔。」
「爽快。」白正清拿起酒瓶就往嘴享猛灌,不到兩分鐘就干完一瓶。
哼!逞匹夫之勇,土紳不屑地看著。
白正清再拿起第二瓶酒,松開瓶蓋,又花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將第二瓶完,還頻鼠地贊賞說︰「真是好酒啊!」他眼楮沒眨一下地又拿起第三瓶酒。
士紳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海量,不禁為自己的荷包開始擔憂。他傻乎乎地望著,希望第三瓶酒能堵住對方的嘴巴。
眼見第三瓶酒又要見底,忽然,白正清停了下來。
士紳開心的說︰「喝不完,可千萬別勉強,十萬塊事小,身體的健康才重要。」他松懈地坐躺在沙發上。
只見白正清打了個長呷嘆息地道︰「唉!老嘍!以前喝這點小酒是連換氣都不用的,沒想到,現在居然要休息一下。」說罷,他拿起酒瓶一口干了所有的酒。
霎時,士紳整個人掉到谷底,他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怪物。
「喂!酒喝完了,錢還不拿來。」白正清正開著另外一瓶酒。
士紳看了實在錯愕,他趕緊開了張支票交給白正清,「拿去吧!沒想到你居然那麼能喝。」
白正清趕緊收起支票,拿起酒杯,開心他說︰「來,我敬你!謝謝你平白無故地送我十萬塊。」
「你還能喝啊!」士紳簡直快要暈倒。
「喝酒是我的興趣。」咕嗜,又是一杯。
從沒見過有人有這種興趣,面對這樣的怪物,士紳實在沒轍,但要他平白無故地輸十萬元,實在心有不甘,于是,他又想了一個方法—賭撲克牌。
「我們再來賭一次怎麼樣?你敢不敢賭啊?」士紳試圖再一次激怒他。
白正清猶豫了一下,足足喝下三大杯酒,「好,我跟你賭。」他睜著碩大的牛眼,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感覺。
士紳站了起來,「那你跟我走吧!」
「要去哪?」
士紳兩手插人口袋,趾高氣揚他說︰「去我的車上啊!
要不然待會兒被市長看到,你我都吃不完兜著走。」
白正清于是起身,跟著他進到他的車內。
而進到屋內的藍藍,在市長夫人的極力撮合下,步上舞池與龍駿共舞。
說真的,要不是他們倆個性不和,單憑外表,其實是滿登對的,而龍駿與雪紛的戀情在大移面前尚未曝光,所以市長夫人一直認為,他們是很有可能復合的。
雪紛小想片刻,伸伸懶腰,步出們外,眼光銳利的她,馬上就看到龍駿與藍藍在舞池上飛舞,動作是那樣熟練,默契是如此的契合。
她走向舞池,馬上被一章多金少爺團團圍住,要求與他們共舞,她想起藍藍教她的婉拒秘岌,第一招—視多金少爺如糞土,于是她含顎優雅地撓過他們。
不料,這群少爺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容易對付,他們像血吸蟲一樣馬上又跟了上來,于是,她趕緊使出第二招—引發內哄。
她停下腳步,望了一下眼前一只只戴著金項鏈的哈巴狗,她笑得極為嬌媚含蓄,然後緩緩地道︰「各位先生,多蒙你們的厚愛,但是你們人數這麼多,我一時之間也無法陪那麼多人,要不然等你們商量好先後次序,我再與各位共舞,好嗎?」
這招果然奏效,那麼多金少爺為了先後次序爭得面紅耳赤,雪紛則乘機趕緊離開,步向舞池,在市長夫人的旁邊坐下。
市長夫人有禮地對她點點頭,「你的琴藝真是令人贊賞。」
「哪里,你夸獎了。」雪紛亦微笑地點頭。
市長夫人望著舞池上的龍駿與藍藍,似陶醉在他們的舞姿里,「你認識藍藍嗎?」
「當然,她教我化妝。」
「藍藍遠個女孩真是惹人憐愛,就是個性倔了一點,」市長夫人邊看著他們跳舞邊說道。
「會嗎?藍姊一向善解人意,個性滿好的啊。」
「你有所不知。」市長夫人嘆了口氣,接著說。「唉!不過,看他們跳舞真是令人羨慕,他們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什麼?跟龍駿在一起的不是她嗎?怎麼會變成藍姊,市長夫人為何要這麼說呢?雪紛的心情霎時沉重了下來;她望著舞池中的他們,心里居然莫名地燃起妒火。她想間市長夫人這是怎麼一回事,見市長夫人的神色似透著一種期待,她正欲開口時,市長卻走了過來。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白小姐跳支舞呢?」他有禮地伸出手。
雪紛望著市長夫人。
「去吧!傻孩子,我不會吃醋的。」市長夫人和藹地笑著。
雪紛搭著市長的手,與他步向舞池。
她心神不定地舞著,沒有半點興奮的表情,這與龍駿、藍藍形成強烈的對比,她用余光看著他們,他們越是笑得開懷,她的內心越是擔優,市長夫人的一席話計她陷入疑惑的深淵。
「你怎麼啦?有心事啊?」市長斜著一對質疑的雙眼。
「沒、沒有。」她趕緊回了神。
「沒想到你居然彈得一手好鋼琴。」
「哪里。」她淡淡的臉蛋強擠出一抹微笑。
「今天開心嗎?」
懊死的,市長今日的話怎麼特別多?她實在沒有心思因應他那些應酬性的話題,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她,惟一想知道的,就是趕緊弄清楚龍駿與藍姊的關系,她越是疑惑,平日的蛛絲馬跡越是令她胡思亂想,例如,藍姊為何總是看著壁上那幅畫,到底那幅畫代表什麼意義?而每次進到他房間,藍姊總是心神不寧,莫非他在隱藏著什麼?還有,照理說,她與藍姊的感情算是不錯,為何每次上完化妝課,藍姊總是急著離開呢?一個個無法解開的謎底,像雲霧般包圍著她。
或許女性的聯想力天生就特別豐富,總有辦法在推敲事情的時候,將平日一些無足輕重的問題,抽絲剝繭地理出來,然後使事情更趨復雜,整個思緒糾成一回,悶在心里,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有礙健康。
不過,雪紛或許會胡思亂想,但要她悶在心里,可是一刻也憋不住,她望著牆壁上那幅畫,愈看越可疑,于是用她那惹人憐愛的眼神看著市長。「市長,我們別跳舞了,你陪我喝酒,好嗎?」
「好啊!難得你有這種興致。」
兩人互相行了個禮,雪紛挽著他的手,一起步向客廳。
才一坐下,一群馬屁名流就圍了上來,直稱贊他們倆的舞技,如何如何的精湛。
餅了好一會兒才打發他們走。
雪紛與市長坐在沙發上;她為他盛上一杯酒,「市長,我敬你。」她高舉著酒杯。
「好、好、好!」他啜了一口。
「市長,看你學識如此淵博,不知對于畫是否有所研究?」
「研究我不敢講,但普通的鑒賞能力我還有。」市長頗自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