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得無法壓抑住內心的興奮,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含明月搔著頭疑惑地問道︰「雪紛,你怎麼啦,看你的表情我很難判斷你是高興,還是沮喪,你要不要緊啊?」明月握著茶杯,好奇地問。
「我、我……我好恨龍駿。」雪紛趴在桌上,讓遏止不住的淚水肆意從眼眶竄出。
看來雪紛已經非常愛龍駿了,明月很清楚這一點,她抽了幾張面紙,遞給雪紛,「雪紛,拿去吧!」
雪紛接過面紙,卻又哭得更加厲害,但是明月並沒有安慰雪紛,因為她知道,此時的雪紛正陶醉在幸福的大海中,一時還尋不到上岸的路,等雪紛醒過來後,她再慢慢對雪紛嚴刑逼供。
痹乖!女人心真是比六合彩還難猜透,不管高興還是悲哀,均用哭來表達,這教男人如何能了解呢?不過也或許因為如此,所以男人得花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一位女人,所以男人總是說︰「女人心,海底針。」
☆
棒日傍晚,龍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他累得進門就癱在沙發椅上,但他並沒睡著,因為此次下恆春不但沒找到雪紛的下落,反而被她的父親敲了一筆,他慷慨地給了白正清五萬塊,沒想到白正清拿到錢以後就跑得不見人影,還叫他呆呆地待在那里等她,後來他終于放棄,驅車回台北。
此時,他的心情有一種相當不踏實的感覺,或許是孤獨久了,讓人一時闖入他的生活圈,對他而言,是有些倉卒,但此刻的他卻又希望雪紛能像往常般出現在他面前,這無關于孤不孤獨,也不限于有沒有心理準備。而是他內心的一種渴望,一種人類最原始的需求—愛。
他褪去身上的領帶及西裝外套,任一襲白衫杉隨意掛在疲倦的身軀上,他真的累了,累得無法再武裝自己,累得讓滿臉的胡碴肆意生長,長久以來所計較的禮儀在此時是如何的微不足道,他斜躺在沙發椅上,沒有一絲刻意雕琢的高貴氣息,也沒有一點故意營造的禮儀束縛,有的只是他天生的迷人氣質,及蒙隴的眼神。
他沉重的眼皮不听使喚地壓下來,仿拂緩緩地進人夢鄉,依稀中似听到柔美的鋼琴聲飄人腦內,那種感覺使他放心,整個人松懈了下來。
意識像霧一般的蒙隴,雪紛來到他的夢中,她似仙女般的笑靨及迷蒙的眼神奪去他的理智,他迫不及待地擁她人懷,緊緊地環抱著她,沒有一絲絲空隙,亦沒有一點點虛情假意,有的只是他真情的流泄。
雪紛磁白的肌膚,滑女敕地依在他懷里,宛如巧克力般地逐漸融化。他摟得更緊,用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聖著她。或許是夢的關系,令他更加勇敢,亦毫無掩飾地傾訴愛意。他的眼光隨著她的注視而更加魅惑,經吐了一句,「別離開我。」
「不會的。」夢中的雪紛善解人意地回答。
他們互視對方,宛如眼神可以溝通似的,充滿愛意的電波不斷在彼此內心交流著,他的嘴唇濕潤而細膩,輾轉地區在她的唇上,舌頭伸進她牙齒中間,兩人幾乎融為一體,那種感覺似花苞開啟的剎那誘人且令人無法抗拒,花朵一地開著,他們的愛意也在頃刻間釋放,不但纏錦且極具野性。
如果這是真的那該多好,龍駿不只一次地祈求著,他放大膽享受這奢侈的夢境,從雪紛的唇吻向她的耳旁。臉頰。
脖子,他粗魯地褪去她的毛線上次,繼續往下親吻,狂亂地解開她胸前的罩在,把臉埋在她胸前,往日壓抑埋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情緒,此刻完全爆發出來,原始而且瘋狂。
她的嗓音低啞,舌頭吻住他的額頭,像壁爐般地溫暖著他,濕潤的舌尖畫過眉沿,輾轉滑人耳畔,輕輕地吐了句,「我愛你,」熱氣從他的耳外直達腦內,激起他的柔情。
他壓住她的雙手,閉起雙眼,像品嘗什麼似的,用鼻尖啜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一口一口深深地吸著。
他再褪去她的羊毛裙,有意無意地往下進行攻掠。他探出舌頭,像偵察隊般地搜索著她磁白滑女敕的肌膚,舌忝過肚臍,舌尖繼續往下探索。
突然,雪紛大喝一聲,她雙手撩住他的下顎,「不行,這樣進展太快了!」她急促的呼吸聲襯著發燙的雙頰,心頭怦怦地跳著。
他猛然抬頭,望著雪紛,似在冬天被澆冷水般地醒來,他捏捏自己的臉頰,哎呀!好痛!這不是夢,他欣喜若狂地抱住她。
而此時的雪紛納悶著,龍駿不是怕女人的嗎?為什麼……算了,她不想去思考這無聊的問題,此刻,她只想好好的享受這屬于她的擁抱。
或許,連龍駿本身都沒有察覺到他不再害怕女人的,抑或評,他僅是不怕見到雪紛的,但不管如何,這其中的緣故,可能是因為他的真愛,此時的他不但松懈,而且是赤果果地呈現在她面前,毫無世間禮儀的束縛,亦沒有矯揉造作的人情壓力,他幾乎完全地解放自己,他們的真情赤果果地坦誠相見。
龍駿抱住她溫柔地道︰「雪紛,以後不要再離開我,我現在才知道我是真得喜歡你。」
突然,她用力將他推開,板起臉色,「是.嗎?你喜歡我?」該死的,居然僅僅只是喜歡而已,難道他不知道她已愛上他了嗎?
身為一個女人總有辦法將喜歡與愛分得相當清楚,這有別于男人,他們說的喜歡就是愛,要不然潔身自愛的男人是不會亂用這樣的字眼的。
這一點,聰穎的雪紛當然了解,但是想起打賭的事,卻又令她作嘔,「不過,我可不會喜歡上把我當作籌碼去和人家賭博的賭徒。」
「雪紛,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答應士紳的,明天我就去告訴他,說我放棄這項打賭,並把賭金交給他,這樣就沒事了。」他撩了撩她的頭發,「只要你開心就好。」
她扯住他的手,「你們賭注多少?」
「伍佰萬。」
「什麼?伍……伍佰萬!」她的眼珠霎時凸了出來,沒想到她自己有如此高的價碼,「你在開玩笑嗎?伍伯萬那!就只為了打賭我可不可能成為上流社會的女子?」
他點點頭,「是的,當然,這其中涉及到很多的專業問題,及市長的邀請函是不是可以取得,本來我對你相當有信心的,不過我現在知道這是相當不尊重人性尊嚴的賭局,所以我願意為你放棄,還你一個自尊。」
放棄?開什麼玩笑,伍佰萬她要賣多久的檳榔才能賺到?突然,她笑得極為詭譎,「你不要放棄,我支持你,請你用力地踐踏我的自尊,我們一定要賺得這場賭局,不過先說好,往後訓練我的時候,不可以太凶,也不可以對我太霸道,還有,要對我溫柔一點,每天提醒我一次,說你愛我,記得嗎?」
「好,我愛你。」他將她擁入懷里。
她則喜孜孜地給他深情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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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切的訓練又恢復正常,但所不同的是,雪紛的學習意願更高,學習的領悟力也增強,不到三個月她就將一口的台灣國語矯正過來,而且學會了所有的禮儀及交際舞。
尤其是交際舞,他們總在客廳伴隨著音樂不斷地舞著,雖然是訓練,但其中卻蘊藏著大量的浪漫氣息,自然而然地矯正她的舞步,而令人興奮的美酒,更是讓他們肆無忌憚地舞著,不但舞到渾然忘我,而且舞到瘋狂痴顛,就算是訓練亦是甜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