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你之前我們是敵人,在交手的過程中你可不是個輕易順從的女人,難道我忘記過去曾有的惡言相向?\"真是個傻女人。\"現在再裝出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不覺得前後矛盾?\"
是啊,她和他一開始便是敵人,真實的性格早在對峙中表露無遺,現在還佯裝什麼?
\"我不需要柔順謙卑的女圭女圭,當初吸引我注意的就是你的賭技和與我對峙的膽量,小女人的面具就算敲碎它丟棄對我而言都無所謂,反而你一天到晚戴著它會令我不悅。\"
仇愛听了猛搖頭,抑不住他要真實的她的喜悅。\"我不希望令你不悅。\"這是真心話,她鼓起了勇氣才說得出口。
\"那麼……\"他頓了下,雙手箝制她腰身。\"那個讓人有困獸之感的原因呢?\"
\"呃?\"
\"我注意你的一切,不可能看漏你的任何表情。\"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她。\"仇愛,我會讓你感覺到倍受箝制嗎?\"
\"我……\"他在乎她!這一份突來的認知令她狂喜,然而,他突來的問題也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他是這麼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還如此深深地放在心底。
\"說實話。\"索靖沉聲道。外露的緊繃泄露了預知她給予肯定答案而起的不安,他知道仇愛對自由的渴望,但這意味著要他放開她,這是他唯一一件無法為她做到的事。
良久,仇愛果然誠實地點頭,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說得再好都逃不過被他看穿的結果。
\"我仍然渴望自由。\"她低子附耳在他胸口听著穩定頻率的心跳。\"我喜歡賭桌上的氣氛,但是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拉斯維加斯才能賭不是嗎?在到拉斯維加斯之前我被自己的仇恨束縛,到這里之後被與李斯之間的人情債捆綁,我幾乎沒有自己的空間……\"
\"所以要離開我、離開靖城?\"這一句話,他艱澀地出口,感覺到胸口的頭顱左右搖動,他松了口氣,卻又在意極她如斷翼小鳥的窒悶。
仇愛倏地抬頭搖得像個波浪鼓。\"我正試著找尋妥協的方法。\"她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如立誓般地說道︰\"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我這想法是不?所以這只是短暫的過渡期,我很快就能調適過來。\"
\"真的?\"
她沒有正面給予回答,只是壓下唇挑逗他,縴細的手指順著他堅如磐石的肌理下滑,柔美的身軀也附隨而下,漸漸沒入覆蓋兩人的床被中——
\"仇愛!\"突如其來的快感令索靖本能地弓起背,失控地粗吼出錯愕與暗啞。她是存心逼瘋他嗎?
滑下雙臂將她提抱而上,他看見她惡作劇得逞似的賊笑表情。
\"喜歡嗎?\"她媚惑的笑極似艷麗的巫女。\"這是我的保證。\"
\"你這個——\"他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熾熱的視線似氣惱又像無可奈何地盯著她,最後狠狠地吻住她。
正當他準備放任自己沉溺在仇愛的柔膩時,房門外卻不識相地爆出偌大聲響。有人正在敲門。
\"該死的混帳!\"索靖暴吼出聲,抑住挺進的動作。\"科林!\"只有那小子能到他居臥的房間。可惡!他總有一天會宰了這老是打擾他的貼身保鏢。
\"老板,有突發狀況。\"被點名的科林正好就真的是那個敲門的混帳,站在門外的他只能艱澀的揚起苦笑。早說這貼身保瓖不能太貼的,自從老板掉進情海游泳後,他幾乎成了棒打鴛鴦的劊子手,沒被老板革職全仰賴仇愛的調解護航。唉,部屬難為!
\"你該死的最好有重要的突發狀況!\"向來少說粗話的索靖近日因為部屬的\"打擾\"變得容易出口成\"髒\",這點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附屬賭場的負責人集體來到靖城說要見您。\"
听聞此言,索靖除了按撩住還能怎樣,他起身整理儀容,仇愛自然也跟著起身打理自己的儀容,看見他臭著一張臉穿衣服的模樣,讓她抑制不住想笑的沖動。
當然她笑的結果是讓索靖更臭著一張臉。
★★★
當索靖凝著一張足以懾人的臭臉與仇愛一同出現在迎賓廳堂,可想而知的結果是嚇得所有人冷汗直流。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索靖一坐上主位,開口就是不耐煩的語氣。
所有賭場昂責人的目光全集中掃向坐在索靖身邊的仇愛,每個人眼中皆帶著不明的訊息,但基本上都透露著共同點——這就是讓老板開始墮落的始作俑者!
仇愛自然清楚地察覺到眼前一群人對她的反感。
\"當心我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索靖突然暴吼,這些家伙沒事盡盯著他的女人看作什麼!
\"老板。\"其中一名有著灰頭發,看似有點年紀的男人恭敬有禮地起身說道︰\"大伙兒今天來是想請老板為我們除去奸細。\"
\"奸細?\"索靖眯起左眸,被遮住右半部臉上閃過一絲探索。\"什麼意思?\"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仇愛身上。
索靖揚起冷凝的淺笑。\"你們指的是她?\"
\"是的。\"灰發男子點頭。\"據消息指出她是黑帝斯的人,而且我們賭場所使用的手法也是從她出現後一個個被揭發,近日來賭場的客人大為減少,紛紛流向黑帝斯。\"
\"你們要我怎麼做\"
\"殺了她。\"灰發男子提出眾人的看法。\"我們不能饒過奸細。\"
殺了仇愛!索靖銳利左眸掃過提出這要求的灰發男子。
\"這是你們所有人的意見?\"
\"是的,老板。\"
\"你們確定奸細是她?\"
\"老板,別說您不知道她是黑帝斯的人,您該清楚黑帝斯的老板李斯•佛藍多素來與您不和。\"
\"你們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是嗎?\"索靖的聲音既冷且危險。
\"為了大伙兒賭場的安全起見,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該放過一個。老板,只有來自黑帝斯的她最有嫌疑。\"
索靖強迫自己沉住氣,壓抑想一拳打上說話著的沖動。
\"如果我不照你們的意思做,你們打算如何?\"
眾人左觀右望,對索靖的反問感到茫然,更確信老板被眼前這艷麗女子迷昏頭的傳言。
廳堂內靜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由灰發男子表明立場。
\"您還記得我們當初之所以歸附您的原因吧?\"灰發男子見索靖點頭後繼續開口說道︰\"現在倘若您不能再給予我們信賴您的條件,那麼我們可能離開靖城尋求新的保護者。\"
此起彼落的低語紛紛傳達同樣的訊息。
\"新的保護者?\"索靖面不改色,只是平淡漠然地提出反問︰\"你們在威脅我?\"
\"我們不敢。\"代表發言的仍然是灰發的中年男子。\"只是希望老板為大家著想,我們並不想月兌離靖城,但是眼見各家賭場的經營愈來愈困難,我們這些負責人也有自己的負擔;如果靖城無法再提供任何安全上的保護,我們就得選擇自保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