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說過不是嗎?」
「我要問的不是這,痛!」還裝蒜,「柳依依人呢?」
「你找她做什麼?」戒心立起,勾宿懷蹺起腳,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為我自己討回公道!痛痛痛痛痛……」該死,下手這麼重!總有一天他會被那女人打死,「你和她——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認識你們。」
「到底怎麼回事?」他和柳依依的事跟齊明霽有什麼關系?「憑你的本事還有人能打傷你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麼叫高人。」他就遇到一個「要命」的高人。
「你提到‘愛情設計工作坊’,我倒想問你,你為什麼知道有這種地方?」
「除了孽緣兩個字以外,我想不到別的。」孽緣啊!真的是要命的孽緣。「‘你呢?為什麼知道有這地方?」照理說應該只有和那個女人做過生意的人才知道有這個地方,為什麼應該被蒙在鼓里的他會知道?
「無意中听到柳依依和一個女人聯絡的電話內容,才知道她的身份。」
電話……那他的傷不就白挨了嗎?「天啊!」原來錯根本不在他身上。「你知不知道你老兄的明察秋毫,讓小弟我飽受皮肉之痛啊。」一頓打挨得重不打緊,但白挨一場,怎麼說心頭都不平啊!
「怎麼回事?」听他的語氣……「打你的人跟依依有關?」
「非常有關系。唉!」哦,連嘆氣胸口都會痛,「是她的老板,你說有沒有關系?」
「老板是誰?」他絕不放過那個在背後操縱一切的黑手。
「呂大姐。」唉!叫這個名字總感覺自己被佔了便宜,明明年紀比她大上許多,可偏偏得叫她大姐,怎麼想都覺得不公平。
姓呂!勾宿懷將之記下,「名字?」
「剛才就告訴你了。」
「什麼?」勾宿懷抬起頭,他剛才不是只告訴自己她的姓而已嗎?
「她就叫呂大姐——姓呂名大姐。」
貝宿懷愣了一下,勉強記下這奇怪的名字,「人在哪里?」
「什麼?」他是不是听錯了?
「我要找她。」
「找她?你找她做什麼?」
「我要問問她,她有什麼資格將別人的感情當游戲在玩,憑什麼開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去操縱別人的感情世界!連老天都處理不來的事情,她又憑什麼以為自己辦得到。」
「慢著。」齊明霽拉住激動的勾宿懷,挨了揍的他都沒激動了,宿懷這個逃過一劫的人沒事去找死做什麼,更何況——「你是氣她在幕後耍弄你,還是氣她不該讓柳依依出現在你的生活里,然後又帶走她?還是你只想拿這個當借口要她將柳依依還給你?」
貝宿懷甩開他的鉗制,「不關你的事。」
「怎麼可能不關我的事?」齊明霽苦笑,一手指著頭頂,一手指著襯衫領口外露的一點白色紗布,「你可知道為了柳依依的事情,我被當成漢奸在打?被摔來摔去還不打緊,當完柔道的練習工具之後又是空手道,緊接著又是跆拳道——」他攤開手,大嘆三聲無奈,「你以為不痛嗎?」
「姓呂的有這種本事?」
「你以為女人都像柳依依一樣是小貓,只會喵喵叫嗎?有的女人跟獅子一樣,一不小心,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起那陣突然上門找碴的獅吼——唔,記憶猶新哪!那個怪力女超人。
「你就任她打?」齊明霽什麼時候會由人任意宰割來著?
「如果有機會換你去試試,看你打得過她幾招。」齊明霽撇撇嘴,「哪天你有機會見她的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
「是嗎?」勾宿懷冷笑,「那你很快就看得到了。」
「什麼意思?」
「帶我去找她。」勾宿懷站起身,同時也拉起傷重的齊明霽。
天,不會吧!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姓齊的,我呂大姐是跟你齊氏建設犯沖了是嗎?要你沒事帶個人來我這兒露臉,怎麼?來砸店啊!」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抬起受傷較輕的手擋住怒氣沖沖的殺意,齊明霽連忙賠笑臉道,「是宿懷要我帶他來找你。」
「你就是柳依依的老板?」勾宿懷一臉詫異與不可置信,「就憑你?」
「怎麼?看不起女人啊!你們男人了不起嗎?」呂大姐眯眼睨了勾宿懷一眼後,殺人目光再往齊明霽射去,「你嫌活太久是吧,竟敢帶他來。」
「你當初也說想見見他不是嗎?」
「那是他還沒把依依退貨之前!」媽的,抓她語病,有種!「現在他把依依退貨,見了反而讓人生氣!勾宿懷,限你三秒鐘之內消失在我眼前,要不然下場苞齊明霽一樣,不,還更慘。」
「我來是找你算賬沒錯,但不希望你給我借口讓我破戒打女人。」
「呵!哦呵呵呵……」了不起!呂大姐聞言不怒反笑。
貝宿懷惱怒地皺眉,「你笑什麼?」
「不錯嘛,小子。」依依啊,你看上的男人果然有料,「行!要算賬是嗎?那就讓咱們好好清算。」呂大姐瞄向齊明霽,「姓齊的,你還不滾回家養傷,在我辦公室遛達來遛達去地做什麼?」
「我想見幽人。」齊明霽說出自己的目的,一邊左顧右盼,「她人呢?」
「不在這里。」這小子也是有所圖謀的嘛,嘖!「早八百年前就說過了,她人不在中國,你死心吧。」
「不,我絕不死心。」反常地,連勾宿懷都驚異于在齊明霽臉上看到再認真不過的表情,他眼神明白且灼熱地盈滿兩個字︰堅決。「我知道她還在。」
「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她都說幾百遍了,「我說她人不在就是不在,難不成我呂大姐就這麼沒信用,說的話沒人信?」
「生意上你童叟無欺,私底下我們心知肚明。」齊明霽笑得無奈,「所以,別怪我不信,實在是你的詭計令人不敢恭維。」
「呵呵呵……姓齊的,實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幽人的去處,有本事自己去找,我已經沒心情去找回我失蹤的員工,既然你有心,那就交給你。」
「不要騙我,你應該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喜歡同一句話說好幾遍。」呂大姐的臉色黑得跟木炭一樣嚇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的失蹤我沒找你算賬,已經對你很客氣了。」
「明霽!」勾宿懷在這時插上一腳,好友的反應是他前所未見的,「你說的幽人是指誰?」
「不關你的事!」話一吼出,驚覺自已失態,齊明霽連忙收斂氣勢,「你的事比較重要,你自己先解決再說,我先失陪。」說完,在其他兩人的目光下,齊明霽黯然地退場離去。
「呼,真受不了。」呂大姐擦擦汗,她真的會被這個齊明霽給逼死,「現在,勾先生——」她落座于辦公桌後的昂貴皮椅,雙眼直望著勾宿懷,「輪到你了。」
貝宿懷依她的手勢坐在與她面對面的位置上,吐出第一個問題︰「明霽口中的幽人是誰?」
「那不關你的事。」生意上她的確童叟無欺,所以才能讓來過她工作坊的人不擔心秘密外泄,「齊明霽的私事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恕本工作坊無法告知。」
「那麼,告訴我依依人在哪兒。」
「很抱歉,我和你爺爺的交易已經結束,本工作坊對手下商品的去向有不告知的權利。」要打官腔誰不會。呵,勾宿懷,有時候人也得要知道什麼叫吃苦頭才成。
「你把依依看成商品?!」勾宿懷聞言,心中怒火直竄。將人看成商品——那和販賣人口有什麼兩樣!「你敢把人當成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