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是你嗎?」歐陽芩原以為會是她拜托照顧她家的王伯母。
「芩,我是楓。」歐陽楓高興地說,「你沒想到我會在家吧!」
「嗯,我以為你和羽翔還在米蘭。」
「前天回國,你放心度假吧,家里有我和羽翔在。」
「度假?我是專門來此生病的,我和紐約是八字不合兼水土不服,窩囊得要命。」她惱火地把重感冒的過程向歐陽楓傾訴,「差點小命不保。楓,你還好吧?」她們三胞胎間的感應力也包括生病。
「可能隔著大西洋吧,我只是猛打噴嚏,沒啥要緊。」歐陽楓同情她的姐姐流年不利,避開桃花運,卻慘遭病魔的毒手。
「那我就放心了,家里就拜托你,我會早點回家。」
「那位藍斯戴爾肯放你回來嗎?」歐陽楓可以感應到姐姐正面臨連她也無法預知的未來,誠如爸爸所言,命運的轉輪早已改動,事是逃月兌不了的,到底芩的未來會是由藍斯掌控,或是夏、樸兩家的少爺贏得芳心呢!
歐陽芩沉默一會兒,用台不確定的口吻說︰「他曾答應過我,我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所以應該會讓我回家。」
「芩,我感應到你的矛盾,和種種我說不出來的情緒,你似乎困擾著。」進過線路,她能清晰接收到姐姐情緒的波動。
她們妹妹之間沒有秘密,所以歐陽芩坦承道︰「我愛上藍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愛上他,可是感情也有它的意志力,我沒辦法控制。」生重病後的她,變得軟弱。
「你愛他,他也愛你那很好呀,愛情這檔事誰也作不了主。」
「可是我不要有感增的牽絆可,那會令我失去自由,你早就知道我對未來的規畫,愛情不在這範疇內。」歐陽芩很矛盾,她既想待在波斯懷里接受他深情呵護,又想同時保有獨立自主的生活,而想逃離他。理智、感情相互掙扎著。
「自由的定義很廣泛,心的自由是廣闊無邊際,但同時也是最重要的。芩,你的心保有自由並不會和你愛藍斯而互相抵觸,若你刻意抹殺這份感情,你的身體自由,心卻受到禁用,無異于身心受到捆綁。見人且說三分話,其余就要芩自己去體會。」
「我會仔細想想你的話,幫我向媽媽問好。」
「沒問題。」歐陽楓無聲地笑,心想,芩那顆頑強的腦袋是會接受或者抗拒?
輕輕掛上電話,歐陽芩踱步到陽台,春天的腳步漸漸近了,枝葉也己悄悄的吐著新芽。
第八章
藍斯一個上午開了三場會議,批閱堆積如山的公文,忙碌到中午方能喘氣、休息,但忙碌的工作之徐仍不忘打電話回家詢問歐陽芩是否安好。
這時辛恩端著三明治進人總裁辦公室。
「亞伯、藍斯該吃午餐了吧。」
「你們先吃,我打個電話。」藍斯丟下金筆,伸手要拿起話筒時,注意到亞伯、辛思調侃的眼神,他打消打電話的念頭。「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呢?」
亞伯笑著搖頭,「藍斯,你的改變讓我驚許不已,你愈來愈像你父親,是位典型愛家、愛妻的好男人,尤其你打電話回家的神情,就像你父親戀著你母親那樣,有著深情眼神。」
「就是嘛,當初還信誓旦旦不娶她,如今卻始料未及地戀著人家,離不開她。」辛恩取笑藍斯自掌嘴巴。
藍斯靠躺椅背,手指交提支著下巴,唇畔泛著沉醉在愛河里特有的笑容。「我深愛著芩,也喜歡照顧她,但是仍不改初衷,我不會和她結婚。」
辛思張大嘴巴,瞪著眼,一到震驚的模樣。
「我不信。」亞伯多少能捕捉到藍斯的心思,「莫非你還執著和伊莎蓓的賭約。」他沒告訴藍斯幾天前巧遇伊莎蓓姑媽,他充滿智慧地對他說,藍斯為所欲為的任性需要受點教訓,所以她要回「戴爾斯敦」宅邱,興風作浪一番。
藍斯不否認地點頭,「我另有變通的辦法,我要芩當我一輩子的情婦。」
「她不會答應的。」辛恩替歐陽芩說話,「你不想給她名分,那何不放她自由呢?」心底有絲絲期盼,但到底希冀著什麼呢?他不敢想。
藍斯仍笑著,他銳利的藍眸射向辛思,令辛思無所遁進。「思,我們是好友亦是工作上的伙伴,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會影響我們的關系。」他冷然地說。
「芩的未來由我主宰、控制。」萬萬沒想到辛思會受到歐陽芩的吸引,他不允許別人有非分之想。
辛思頹然坐回椅子,笑得很無奈、愧疚。「歐陽芩總在不經七樹人的眼光,流連花叢中的我,沒有人能讓我停留駐足,她率性、魅惑的魅力所吸引。」
亞伯把手搭在辛思的肩上,辛思抬頭看他一眼。「尚未開始就結束也算是件好事。」他試圖撥散疑雲,化解藍斯的不愉,「要小心看緊你的寶貝哦,辛思這家伙是情場斑手,滑溜的很,要抓住他的心很難、歐陽芩和他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他就牽動心緒,可見她的魅力不同凡響,專治狂峰浪蝶,所以,你以後會很苦。」
亞伯斜睨他,笑著說︰「我也是你言下的狂蜂之一喔。」
三個大男人哈哈大笑,氣氛緩和,和往常無異。
「亞伯、辛恩,我不會讓人有機可趁地搶走我的寶貝。」
午後散步,團丁剪了一大束玫瑰花給她,鼻息間淨是在歐陽楓培養的花田散發著濃濃香味。
樹蔭下.她抬頭欣賞金貴的葉片,有的樹葉片已飄落。蒼茫蕭調的枯枝有著嚴冬的氣息,嵐若見此景,定舉照攝下這片枯歲的景色。楓呢?想砍下其中一棵作材料,做為她雕刻的木材.招來它的生命。她漾著笑,沉浸在這片景色里,比較著妹妹三人相同的反應。
樸庭伊來找歐陽芩。
「小芩小姐,樸先生他找你。」
樸庭伊擰著眉頭打量她,「小芩,你是被戴爾先生虐待嗎?否則怎瘦成這模樣?」
珍妮怒瞪眼前言語魯莽的男子,「戴爾先生怎會虐待小芩小姐呢,小芩小姐是他呵護的珍寶。」
樸庭伊不是滋味地哼一聲,嫉妒歐陽芩被藍斯獨佔,害他想見她一面都難上加難。
「那小芩為何會瘦成皮包骨呢。」他偏要挑剔藍斯的毛病。
「那是小芩小姐得到重感冒,最近才康復,不知道別亂講。」
歐陽芩促狹道︰「你是來看我的,還是專程來和珍妮斗嘴。」哇,重溫消遣人的滋味好好。
樸庭伊孩子氣地瞪珍妮一眼,珍妮回他一個鬼臉。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
「我們到處走走吧。」歐陽芩遣走珍妮,兩人沿著路徑漫步。「大家近來可好?守蓉、晉咸、茫涵兄妹工作還順利嗎?」
「大家都很好,也都很思念你過得好不好。晉咸人已到日本上班,升遷為經理。」
「哇,那太好了。夏大哥高興吧,沒當面恭喜地升官有點遺憾。」她側頭看他表情凝重,「樸大哥,你不為夏大哥高興嗎?你的神情告訴我你有心事咧。」
樸庭伊瞅著她清新的臉蛋,半晌才道︰「晉咸要到日本報到上任前,曾試著打電話給你,都被拒絕接听,你曉得嗎?」
她驚愕地停下腳步,」我完全不知道,海安阿姨沒理由不讓我接電話呀,為什麼會這樣呢?」
「可能是威斯交代的吧。」
「他沒道理這麼做啊。」她應著眉,為這疑問找答案,「也許夏大哥打來時,我正昏睡吧,我連著發燒,才退燒那時想接電活可能也心有余力不足。」
他淡淡地說︰」也許吧。」低下頭石著滿地枯葉,他用腳踝碎葉子。「明天我將調到英國,晚晉威兩三天,所以先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