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也相當配合,沒泄露半點風聲,降低敵人的戒心。
第二天,敵人終于上鉤了,扮成醫護人員想進入病房取黃羽翔的性命,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都在粘崇武的預料中,惟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想到他們如此大膽,敢在人潮居多的時刻行凶!
原先,他預料他們會選在夜神人靜的午行凶,畢竟那時候醫院內整個沉寂下來,有的也只的重病人員的申吟聲。
粘崇武冷笑,這兩名殺手一定對孫子兵法有所研究,才大膽地敢在這時刻出現。最危險的時刻也是最安全的時刻,一旦失手的話,在人群里更容易逃跑,得逞的話,若無其事地離開也沒人會注意到你。你聰明,我也不笨呀,他思忖著。
向大家點頭示意,粘崇武掏出手槍準備逮捕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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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病房,他們立即把門鎖上,在暈黃的小燈照耀下,病床上躺著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睡著了,因距離病床仍有一段距離,燈不是很亮,輪廓模糊不清。
他們從白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滅音手槍,其中一人向另一位點頭,隨即瞄準目標射向床上的人。正中目標後,床上的人卻沒有任何動靜,連哀號聲都沒叫出半句。
兩人面面相覷,隨即大步向前回開薄被,被下是一具男模特兒,子彈正中頭部。
「該死,上當了。」兩人同時低吼著。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出喊叫聲,把手有人轉動著。
「里面的人,把手舉高出來投降吧。」粘崇武拿著鑰匙打開鎖,轉動把手,繼續喊話,「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自首還能減輕你們的刑責。」
他向狙擊手示意,門一打開立即向他們射擊。
就在他用腳踢開房門的時候,殺手就向外瘋狂地射擊,狙擊手們背貼在壁上,避開一連串的射擊。
在你來我往的射擊槍戰中,引來圍觀的患者。
在病房內的殺手一人瘋狂地向外面射擊,防範警察進入。另一人尋覓逃逸的窗口,沒辦法了,只好破壞窗戶跳樓逃生,這是惟一的生路。
男子用子彈打破鎖,卸下紗窗,「艾勒,從這里逃吧!」
「艾薩克,快,跳呀。」艾勒掃射門外,邊退到窗旁。
艾薩克二話不說爬上窗戶往下跳……
艾勒也快速翻身地上宙口,縱身即跳下……
當警察們沖進房門內探向冒口,只見在下墜的兩人。
粘崇武指派人手,「你們四個趕快到樓下的花園尋找。」這方向他研究會摔進醫院的花園內。「是生是死都要打到人。」他又朝剩余的人員說︰「你們幾個采指紋,送回局里調查殺手的身分。」
探著窗外往下俯視,粘崇武懊惱沒抓到他們,也訝異他們擁有如此大的火力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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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楓和林翠蓮在街上逛了一圈後,在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在這秋夜里,啜飲香濃的咖啡也是一種享受。
「楓,你今晚讓我等很久,要如何補償我呢?」林翠蓮一副算計的眼神,笑得好得意。
歐陽楓肩一聳、手一攤,一副任你宰割的表情,「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照辦,這樣可以吧?」她慨嘆自己可憐,流年不利,在家被人以死威脅,在外又被好友揩油,真的是倒楣中的倒楣。她悻悻地想。
林翠蓮撫掌大笑,「太棒了,那待會兒陪我到‘羽采屋’買衣服,順便打听我心目中的偶像兼白馬王子幾時出院。」
「你中午不是才去過嗎?晚上還要去,你不嫌煩呀?」歐陽楓白了她一眼。
「不會呀,有許多上門的顧客都抱著和我相同的目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的是想見黃大設計師一面。」
「我看你呀是吃飯太空沒事干。」
林翠蓮擠眉弄眼,頰上的壁虎貼紙宛如往上爬似的怪異。「我什麼都沒有,空閑的時間最多。」她微傾向前,「說真格的,你買那麼多男服飾給誰呀,伯父沒那麼高吧?」歐陽楓所買的男褲穿在她身上都可以拉到胸部了。
「送我一位朋友的,他受傷暫時住我家。」她不好意思說出實情.若是林翠經知道她因救人反而被教上,被人當成冤頭,林翠蓮一定會笑死。「他的身高大約有180公分吧。」她站在大羽翔身旁還矮上一大出。
「哦,這就是你今晚遲到的原因?」林翠蓮露出暖昧的神情。「你這位朋友很高竿喲,能住進你家不簡單吶,論及婚嫁了沒?」她最會捕風捉影了。這也難怪她會這麼想,歐陽楓是位很好相處的女孩,卻也有自己某方面的原則,從不帶朋友回家,甚至少于參加社交,習慣獨來獨往。
突然之間,有異位朋友住進她家,想當然耳,好事將近了。改良場眾多的單身漢都要失望了。
歐陽楓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受人之托照顧他一個月而已。」和林翠蓮這種人說只會愈描愈黑,她干脆轉移話題省事得多。「走吧,你不是要去逛‘羽采區’?」
「對呀。‘羽采區’也有男服飾;你可以再買幾套送他。」她不怕死地又說了幾句。
「我開始有想謀殺你的沖動。」歐陽楓有時候也受不了林翠蓮的長舌。「給你選擇,閉上你的大嘴巴上‘羽采屋’。要不,你可以繼續嚼舌根,消遣我,但是我掉頭自己叫計程車回家。」她下最後通碟。
林翠蓮知道她生氣了,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我把嘴巴關上了。」即上前勾住歐陽楓的手臂,沖著她笑。
歐陽楓綻放出純真甜美的笑後,輕搖著頭,「我真懷疑認識你是幸還是不幸。」嘲諷調侃無損多年深厚的友誼。
「當然是幸啦,我是損友兼益友的混合體。」林翠蓮自吹自擂。
兩人笑鬧地走出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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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三天,黃羽翔和歐陽楓的相處有微妙的變化。
歐陽楓視他為朋友,對他的關心不再是同情,而是出于朋友的關懷。粗心、大意的她不知道情愫已為他展開!
而黃羽翔早視歐陽楓為他生活的重心,他有信心自己的痴情摯愛能贏得她愛的回報。
這天是星期六的下午,歐陽楓放假她趁休假日在自己的花田工作。
黃羽翔坐在矮凳上看她拿著鋤頭攪拌所熟的堆肥物。他贊嘆她麗質天生不怕曬,一身依舊雪白光滑的肌膚。陽光是女人的天敵,長時間曝陽的肌膚會較為粗糙,客易老化,這些缺點在歐陽楓身上根本看不出來。
歐陽楓挺直身體用手背抹去汗水。「羽翔,在這里很無叨,何不到客廳看電視;或者回想看看是否能找回失去的記憶。」她拄著鋤頭的長柄瞅著他。
他還真像她的跟屁蟲,走到哪跟到哪,甘願由她曬太陽,還一副甘之如館的模樣。
「你不用為我操心,我看著你也可以試著回想以往。」黃羽翔咧著嘴笑,指著那堆土堆,「你攪拌那堆東西做什麼?」
「那是草木灰、化肥和腐蝕的堆肥,充分的舊合後我要栽培兩百株的風情子。」她為他解釋土壤里面的成分。
「兩百株!為何種植那麼多?」
「那是花店訂購的數量。」她見他滿臉的疑惑,淺淺地笑。「來為你解釋吧,我除了在改良場堡作外.也接受花店的訂貨。」著自己的專長所培育的花卉很受外界的歡迎。「自花市、花店的訂單很多,這額外的利潤讓我償還購買這兩分多田地的貸款。」
初來到這里時,這片土地是荒蕪役人耕種,如今在她在爸爸、芩、嵐的開墾下已成美麗的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