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兩間相鄰的房間。」
‘對不起,這是間小旅館,房間不多,現在只剩下一間雙人床的房間了。」
听到這句話,藍斯和桑盼柔對看一眼,又各自把頭轉開了,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怪。
「我看你們就勉為其難擠一擠吧!」看到他們那樣,那婦人大概猜到幾分,笑著對藍斯說︰‘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好吧!那間房間我們要了。」藍斯根本沒得選擇。
「鑰匙在這里,上面有房間號碼,往里走就是了。」
一進房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粉紅色的大床,兩人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僵凝。
「我看這床一定是櫃台那婦人依照自己的尺寸訂做的。」桑盼柔拚命想打圓場,可沒什麼用,她自己早緊張得要死。
「盼柔,你先去洗澡,你全身都濕透了,小心感冒。」
桑盼柔點點頭走進了浴室,藍斯則苦思著「煞車失靈’這件事——
「好舒服!」桑盼柔洗完澡出來了,連頭發也洗了,邊將頭發擦干,邊說︰「還好,里面有兩條浴巾,藍斯換你了。’
桑盼柔全身上下只用條浴巾圍起來,那小小的浴巾什麼也遮不住,細柔的香肩、均稱且修長的大腿全露出來了.
藍斯看到桑盼柔那性感的模樣,二話不說就往浴室里沖,他現在需要大量的冷水來冷靜一下自己。
藍斯也圍著浴巾出來了,孤男寡女在只有一張床的房間里,兩個人身上只圍著什麼也不是的浴巾,也難怪藍斯遏上木住自己奔放的想像力。
「藍斯,你把內衣褲放在哪?」桑盼柔在浴室用大喊。
「為什麼這麼問?」藍斯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
「我順便幫你洗一洗,晾在浴室里,這樣明天就會干了;不過,那些禮服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關系,那些禮服就先掛著好了,明天商店開門時,我再去買幾件衣服回來換。
‘好吧!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桑盼柔從浴室出來,卻看到藍斯躺在小小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的;更奇怪的是,藍斯不知從哪找來一條毛毯,將自己包得密不通風。
「你在做什麼?」桑盼柔問。
「今天晚上我睡沙發,床讓你睡。」
「別開玩笑了,沙發那麼小你怎麼睡?我睡還差不多、」
「怎麼可以讓淑女睡沙發?-你睡床上,這是命令!’
「藍斯,有時我覺得你那要命的騎士精神讓你有點食古不化。這樣吧!這床這麼大,我們兩個一起睡床上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提議有多危險?藍斯覺得自己像是凱覦小紅帽的大!
「不行!」藍斯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
「為什麼?你的睡相很差嗎?會把旁邊的人踢到床底下去?」
「怎麼可能!」
「那不就得了!放心好了,我也不會把你踢下床的,到床上睡吧!這床很軟,很舒服的。」
「等一等,我先拿床單將自己包起來。」桑盼柔用床單也將自己包得密密實實的,看到藍斯一臉不解的表情,笑著說︰「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機佔我便宜,但我的睡相很不好,半夜常會踢被子,這只是個防護措施而已。」
桑盼柔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棉被蓋好後,對藍斯說︰「好了,你可以上床來了。」
藍斯將毛毯蓋住身體,小心翼翼地從沙發移到床上來。
「藍斯,你沒有胸毛!’桑盼柔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誰說男人一定要有胸毛才性感的?’藍斯非常非常在意這件事,尤其是在青春期的時候,沒有胸毛使他成為死黨間的笑柄。
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是啊!我本來以為外國人的胸部全都是毛茸茸的,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真好,沒有那些怕人的胸毛。」
「那你不認為有胸毛才性感嘍?」
藍斯沒想到桑盼柔的一句話,讓他丟棄了跟著他一、二十年的自卑,這種感覺真好。
「當然!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從小到大我看過幾于個男人的胸部,其中就屬藍斯你的最性感、最令人垂涎,晚安,藍斯。」
幾千個男人的胸部?這是什麼意思?
藍斯正想問清楚時,一低頭看到桑盼柔已經睡著了。
她也累了一天了
藍斯看著桑盼柔的睡臉,長長的睫毛、粉女敕的雙頰、小巧而豐潤的唇,這睡臉他一輩子也看不膩。
就像桑盼柔自己說的,她很會踢被子,不一會兒,她就把棉被踢開了,身上裹的那條被單,也在不知不覺間愈滑愈低,愈滑愈低。
嚇得藍斯連忙替桑盼柔將被單拉了,更緊抱著桑盼柔不讓她亂動,心里直禱告;拜桑妮別再踢被子了……
上帝似乎沒听見藍斯的禱告,桑盼柔又亂動了,而且還將腳橫跨到藍斯的腳上。藍斯整個人僵住了,所有的神經全部集中在那條腿上,那細致、柔滑的感覺。
這樣他怎麼睡得著?
藍斯折磨了一夜,不知不覺天已大亮,從窗子射入滿室的陽光。
「早!」桑盼柔伸個懶腰,在藍斯身旁醒來的感覺真好。
「早!」藍斯給桑盼柔一個晴蜒點水式的早安吻,這是藍斯自制力的極限了,再火熱點的話,他可不能保證什麼。
「怎麼,你昨天睡得不好?」
藍斯的眼眶有著昨天沒有的黑眼圈,眼里布滿了血絲。
一個人同時身處天堂和地獄,怎麼可能睡得著?
「你在房里等我一下.我去買衣服,早餐想吃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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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替你買了什麼!」藍斯從袋子里拿出一件衣服。
「好漂亮的洋裝!」
那是一件明黃色花樣的洋裝,無袖、大圓裙的設計,樣式雖簡單,卻不失優雅。
「喜歡吧?快點去穿穿看,我還幫你買了雙平底涼鞋,你的腳經過昨天的折騰,一定不想再穿高跟鞋了。」
藍斯趁桑盼柔換衣服的時候;也換上新買的襯衫和牛仔褲。
‘好看嗎?」桑盼柔轉了一圈、裙子揚起漂亮的弧度。
「好看!比我所想像的好看!」這是真心話。
「謝謝樣」
「不客氣,來,吃早餐了。」
桑盼柔看著像山一樣的早餐,藍斯的食量一定很大!
「怎麼了?發什麼呆?吃完我們還要到警察局一趟。」
「為什麼要到警察局?我們昨天晚上又沒發生什麼事。」
「我的意思是到警察局報案,請警察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將煞車線剪斷,你說到哪里去了!」
「哦,原來如此,對不起!」桑盼柔臉紅了。
警察初步鑒定的結果和藍斯所推測的一樣,煞車線真被人剪斷了。
「那人怎麼那麼厲害,知道我們要開哪部車出門。」
「不,他一定是把所有車子的煞車線全剪斷了!」
「是誰那上神通廣大?連你家車庫的鑰匙都弄得到!」
他們先到警察局去作筆錄,這期間,藍斯一句話也沒說,像有什麼嚴重的事困擾著他。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回去?」桑盼柔問。
警察好不容易才肯放他們走。
「車子修好要一段時間,我們搭巴士回去吧!你來美國還沒坐過巴士;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感覺一下。」
在車上,藍斯間了桑盼柔一件事,一件昨晚讓他困擾很久的事。
「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想問你了,可是我還沒問,你就睡著了。」
「什麼事?你說。」
「你說你曾看過幾千個男人的胸部,就屬我的最性感,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件事啊!藍斯,你是不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