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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宴會是爺爺一個朋友辦的,他也算是我的長輩。我帶你來,主要是讓你散散心,開開心心地玩;另外也算是我的私心,帶你這麼一個漂亮寶貝來,讓我那些死黨眼紅一下,免得他們常笑我,說我選女朋友-點眼光也沒有。」
「那你帶我來,他們又會笑你沒有眼光。」
桑盼柔怎麼可能不知道宋顥晨是繞著彎兒夸她漂亮,要讓她高興點,但她就是快樂不起來。
「傻瓜,出來就是要快樂地玩,你不是答應我要轉換一下心情嗎?你就像是我另一個妹妹一樣,看你這麼不快樂、我也不開心。」
「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瘋個夠!」
听到宋顥晨的話,桑盼柔再也不好意思板著臉掃他的興。
丙然如宋顥晨所說,桑盼柔一進門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加上宋顥晨有意地推波助瀾,圍在桑盼柔身邊的男人是一圈又一圈的,看得宴會里其他的女人又妒又羨!
受人注目的感覺是那麼地好,桑盼柔決定履行她的承諾,好好玩個夠!藍斯算什麼?沒有他,我桑盼柔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他可以徹夜狂歡,為什麼我就非得守著他的新聞,一個人難過得要死?
「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你多受歡迎,哪像我,我是帶你來參加宴會的舞伴,可是要和你跳一支舞,也得排上一個小時才輪得到。」
宋顥晨和桑盼柔現在舞池里跳著探戈。他的話一點也不夸張,自一進門,宋顥晨將桑盼柔介紹給在場所有男士後,桑盼柔的腳從沒休息過。
「你的舞蹈在哪里學的?跳得很好,不像有些人老是踩到我的腳。」桑盼柔笑著問。
宋顥晨可說是舞林高手,桑盼柔在他的帶領下.充分享受跳舞的樂趣,她的確玩得很開心。
「這可是我自修來的。高中時,舞跳得好的男生才罩得住,為了邀請校花參加舞會,我可是下了一番苦功,那你呢?你又是向誰學的?」宋穎晨問。
「我三哥教我的,他找不到單純練舞的舞伴,只好教我就這樣——」
後還沒說完,桑盼柔全身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凍住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門口有什麼嗎?」
「沒事。」桑盼柔轉過頭,不看門口方向。
宋顥晨看到藍斯擁著一個紅發美女出現在大廳門口;藍斯也看到他了,不,應該說藍斯將視線由桑盼柔身上轉到宋顥晨身上,兩個男人對看約有一分鐘之久。
「是因為藍斯是不是?我看到他了。別擔心,他旁邊那個女人對你不構成任何威協的。你看見藍斯看到我們在一起的那種眼神嗎?如果眼光能殺人,那我早被藍斯于刀下剮了。」
「我想回去了,顥晨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對不起,我沒有遵守承諾,掃了你的興了。」桑盼柔想走了,她不想看到藍斯和住何女人在一起。
‘為什麼要逃?他還欠你一個道歉不是嗎?趁這個機會你們把話好好說清楚,異地相思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們到底還要彼此折磨多久?」宋額晨才不讓桑盼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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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一進門就看到桑盼柔,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擁在懷里。
那時舞池里只有桑盼柔和宋顥晨兩人,想不看到也難。
既是跳舞,就免不了摟摟抱抱的,但那些動作看在藍斯眼里,卻像兩個人在公開場合調情一般。
藍斯一雙眼快要噴出人來!
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能打桑盼柔的主意!
一曲終了,眾人對桑盼柔和宋顥晨精湛舞技報以熱烈掌聲的同時,藍斯趁機將桑盼柔搶到手,可憐的是桑盼柔的下一個舞伴,臉上多了兩個黑眼圈,還不知道為什麼。
「你——」等桑盼柔看清楚舞伴是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整個人倒在藍斯懷里,雙手被握得牢牢的,根本掙不開!
「對!是我,別白費力氣了!"藍斯當然知道桑盼柔的意圖。
「你怎麼會在這里?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呢?你就這樣不管了嗎?」桑盼柔還沒放棄掙月兌藍斯的掌握。
藍斯才不管那個女人,連她叫什麼名字他都懶得問,反正明天報紙就會幫他查出來了,只要你想知道的,報紙都有,現在費這個心干嘛!
桑盼柔比較重要!
「幾個月不見了,你出落得更美麗動人了I」藍斯換了個姿勢,緊緊摟著桑盼柔的腰,心里忍不住問︰是那個男人的功勞嗎?他也曾這樣緊摟著你的腰?
「謝謝夸獎!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告訴那個和你一起來的女人嗎?畢竟她是你今晚的舞伴?」桑盼柔冷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不要管那個女人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藍斯急著為自己辯解。
「是嗎?我看只有你自己這麼想,在場的每個人,包括那女人自己都認為和你有關系,明天的報紙也會認為你們兩個有關系。」
「好,我們不談這個。」
「我說不談這個不是叫你不要說話,該死的!對不起;我不是罵你。」
「我現在開口了,你想談什麼?請說。」
桑盼柔冷淡的態度令藍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從沒受到桑盼柔這樣冰冷對待。
桑妮變了,她現在的笑容只給那個人嗎?他只是她過去的一段歷史?這樣的想法令藍斯不能接受。
「是那個男的帶你來的,對不對?你還和那男人在一起?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在心中狂喊;有誰比我藍斯.賓.路凡諾好!
一連串的質問讓桑盼柔了解,就算她怎麼愛他,只要藍斯的態度一天不改變,她永遠都要面對他莫名地質問,她不想再承受那些莫須有的指控了!
「我不知道摩杰里有什麼好,我只知道他不會莫名其妙對我發脾氣,不會止我朋友難堪;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命令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是真的疼我、關心我,但卻不把我當小孩子看,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對不起,失陪了!」說完,桑盼柔頭也不回地走了。
「桑妮,你——」藍斯大叫,無助地想挽回些什麼,才不管在場所有人的異樣眼光。
桑盼柔像想到什麼似的,腳步停了下來,並轉身對藍斯說︰
「對了,大導演!奉勸你一句,在你指著鼻子罵我之前.請你想一想自己是不是也犯過這些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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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盼柔一離開藍斯身邊,就到外面庭園去找宋顥晨,她想回家。
「怎麼了?為什麼眼里含著淚?那個藍斯不是來找你的嗎?你們兩人又吵架了?」宋顥晨緊張了。
桑盼柔只是搖著頭,什麼話也沒說,她需要一個可以將在藍斯那兒所受委曲完全宣泄出來的地方。
宋題晨的西裝似乎是個好地方。
桑盼柔整個人靠在宋顥晨的懷里,將她這幾個月所累積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宋顥晨說完還輕輕拍拍桑盼柔的背,他的溫柔卻讓桑盼柔哭得更難過了。「盼柔,你再哭的話,我唯一拿得出去的西裝就要報銷了。」
這句話果然厲害!桑盼柔听了真的不敢再哭了,怕把宋顥晨的西裝哭壞了。
藍斯在他們後面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這不重要了,他們那親密的動作已說明了一切!
藍斯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大廳,他不想再看,他現在需要一點酒來麻醉已經破碎掉的心。
「對嘛!這才乖,這才是我認識的桑盼柔。」宋顥晨抬起桑盼柔的臉,輕輕拭去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