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有別的選擇,藍斯哪肯讓桑盼柔去玩命?
「那另一個怎麼辦?他離我們那麼遠,而且手上又有人質。
「那一個就交給我了,你別擔心,我玩射飛鏢可是從沒失手過。」
桑盼柔看到藍斯的身後藏了把小刀;想到那歹徒待會兒的倒楣樣,她不禁笑出聲來。
「該是我們大顯神威的時候了!」藍斯也替桑盼柔要對付的那個歹徒難過。
時機配合的完美無缺,趁那歹徒要搶她頸上的珍珠項練時,桑盼柔一腳踢飛他手上的槍。沒有槍的歹徒,哪是桑盼柔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她擺平了。
藍斯趁桑盼柔發難,另一個人分心的時候,一刀射中另一歹徒的右手,痛得他將槍掉在地下;西莉絲則趁機逃跑,沒有人質又沒有槍的歹徒,被服務生合力制服,將兩個人全都交給法蘭克全權處理。
「Givemefive!」桑盼柔對藍斯大喊。
藍斯開心地和桑盼柔互擊手掌,這還不夠,兩人當場就跳起熱舞來了,直入忘我之境,等兩個人回過神來,才發現所有的人全盯著他們。
「各位女士先生,不用緊張,這是為你們特別安排的秀,希望各位喜歡。」
藍斯說完深深鞠個躬,這番話無非是為剛才發生的意外打圓場,一方面是不能再將這事鬧大;另一方面也是為自己的失態擾台階下。
回報藍斯的是如雷的掌聲。
「你們今晚可是出盡風頭了,我等不及看明天的報紙怎麼寫了。」安東尼在藍斯身後悄聲說。
***
棒天。
藍斯一早就到警察局去了,回到片場後,就看到桑盼柔和安東尼盤踞在他的辦公室里,辦公室都快被報紙淹滅了。
「你在做什麼?」
藍斯看到桑盼柔,今天早上受的一肚子氣都消了。
「我們在翻報紙,看有沒有刊登昨天發生的事。」桑盼柔說。
這鐵定又是安東尼出的餿主意。
「別找了,不會有住何一家報紙登的。」
「為什麼?事倩鬧得那麼大,怎麼可能沒登出來?」停了一會,終于讓桑盼柔想到了。「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什麼叫我搞的鬼?女孩子說話要文雅一點,我只是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們不登出來而已。」
「那一定花了不少錢。桑盼柔的結論。
「傻瓜,哪是錢能解決的!」為了封那些媒體的口,藍斯真是做了最大的犧牲。
「哦,利誘下成,那一定是用威脅的方法了?」
「我只是提供他們無法拒絕的豐厚條件罷了!」
「什麼條件?」看到藍斯的表情後,桑盼柔識相地加了句︰「算了,當我沒問。」
「對了!那兩個人送到警察局,問出什麼了嗎?」安東尼問。
「我到警察局去,結果警察說根本沒這兩個人。」
「怎麼可能?昨天我們明明將那兩個人交給警察的!」桑盼柔忍不住大叫。
「不,我們昨天不是交給警察。」安東尼說。
「沒錯,我現在知道是誰,也知道為什麼了!」藍斯一臉堅毅地說。
李諾薇一整天是春風滿面,心情好得不得了。
桑盼柔一路開車回家,就看到坐在駕駛座旁的李諾薇一個人呆呆出神,然後又自顧自地笑出聲,不知道想到什麼,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
「看來你很喜歡我送的神秘禮物,老實說,你們那天玩得快下快樂?」到家了,桑盼柔將車停進車庫里。
「什麼快不快樂?我們過的才沒有你和藍斯那麼驚天動地,我听安東尼說了。」
李諾薇大門一開就想進去。
桑盼柔突然生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直覺告訴桑盼柔,房了內有什麼危險在等著她們——
就在一瞬間,桑盼柔將李諾薇拉到她身後,屋內便猛地沖出一個人,推了桑盼柔一把,匆忙開車跑了。
桑盼柔本想追出去看那人是誰,卻看到李諾薇蹲在旁邊。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受傷倒是沒有受傷,不過,李諾薇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猛搖手告訴桑盼柔她沒事。
桑盼柔將李諾薇扶進客廳,倒了杯白蘭地給她壓壓驚。
李諾薇拿起酒杯,二話下說便一口喝光里面的液體,她需要刺激一點的東西和緩一下情緒。
「整個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諾諾,休息一下,我到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你一個人在這里可以嗎?」
李諾薇點點頭,她到現在還沒辦法開口說話。
桑盼柔看了一圈回來了。「我剛看過了,屋子的保安系統被破壞,所有的房間都被翻過了,以你的房間最為嚴重;不過,他好像不是在偷東西,倒像是找什麼東西似的,因為你房里的珠寶還在。」她順手將珠寶箱拿給李諾薇「你點點看有什麼東西不見的,還有不要移動任何東西,盡量保持現場完整,我去打個電話。」
第一通電話當然是打給賽恩,不知道他擔心諾諾會擔心成什麼樣子;第二通則是打給藍斯,告訴他這里有人闖了進來。
「什麼?」
從電話傳來的吼聲讓桑盼柔不得不把話筒拿離耳朵,以免耳膜被震破。
「我們很好,你不用擔心,諾薇亞正在清查有沒有丟掉什麼貴重的東西。」
「報警了沒?還沒?」藍斯又在電話那頭大吼了。
「人家先打電話給你再報警嘛,免得你擔心。」桑盼柔趕快安撫藍斯的情緒,免得他又要發飆了。
藍斯似乎很滿意桑盼柔的回答,口氣放緩了︰「那你沒事吧?你打電話先報警,我馬上過去。」
「不用了,我會——」
桑盼柔話還沒說完,又被一陣大吼打斷了。
「少跟我說你會處理,照我說的話去做!」這回藍斯的怒火可是發揮得十分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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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完電話後,藍斯仍是一肚子火,桑妮這小女人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里是美國,不是她生長的台灣,還敢說任何事有她在就搞定了,不用他擔心!
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他的心髒著想,他非得找個時間好好跟她「溝通」一下不可。
藍斯從小到大從沒害怕過什麼,他也認為迎接挑戰與恐懼是成長必經的過程,他的成功證明他的確辦到了;可是,當桑盼柔告訴藍斯這件事的時候,他腦子里想的卻是——再這樣下去,也許有那麼一天,他會突然再也見不到他生命里的陽光。那時藍斯的心里涌上莫名的恐慌,不得已他必須以怒吼發泄他的恐懼。
飛車趕到桑盼柔那里。
「咦!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比警察還快!」桑盼柔開門後,看到藍斯,她一臉的驚訝。
「你不知道在美國遇到這種事不要強出頭嗎?很可能對方手上有槍!」一見面他就劈頭大吼。
看到她完好無恙,還無法將藍斯心里的恐懼驅離。藍斯將桑盼柔緊擁入懷,吻住她的唇,他需要感覺桑盼柔的存在,只有這樣藍斯才能說服自己她完好無恙。
「諾薇亞呢?」來這里這麼久了,藍斯第一次想到這里還有李諾薇在。
要不是整顆心懸在桑盼柔身上,他也不會這麼失態,這是第幾次了?好像從遇到桑盼柔的那一天起,藍斯的生活就沒有「正常」過。
「諾薇亞!」隨著吼聲,從門口沖進一個人。
藍斯忙將桑盼柔拉到他身後,這個人來路不明,怕有什麼不利于桑盼柔的舉動。
是賽恩!他大概也是飛車來的。
賽恩根本沒注意到藍斯,看著桑盼柔,迭聲地問︰「諾薇亞呢?」
「她在里面的房間。」
桑盼柔話還沒說完,賽恩早就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