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撕破臉,什麼話都說出來了,這兩個人前千嬌百媚的女子,撒起潑來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看,惡形惡狀的!
「是啊!我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能對你們怎麼樣!現在,我鄭重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再動諾薇亞一根汗毛,你們怎麼對她,我就怎麼對你們!記住我說的話,想來你們該听過‘警察’這個職業吧?還是要我告訴藍斯?不然,我們私了也行!」
桑盼柔話還未說完,氣上得將右手擊向斜立在牆邊的木棍,兩根手臂粗的木棍應聲而倒。
蜜雪兒和貝兒嚇得呆在當場!
桑盼柔也不理她們,自顧自地走了。
從這點看來,她們沒有那個膽量做出教唆別人取人性命的事,充其量只是耍耍卑鄙下流的手段而已。
那還有誰潛伏在這片場里?
桑盼柔沒說是不想讓李諾薇擔心,這幾天開車回家的途中,桑盼柔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們,不知道是誰?
走到轉角處,桑盼柔卻撞到寬厚且熟悉的胸膛。
桑盼柔不知道藍斯早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早,桑妮淑女!’藍斯一臉的笑。
「早,藍斯大導演!」說完她就要走了。
桑盼柔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和力氣應付藍斯的找碴。
「桑妮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等一下,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桑盼柔還是沒給藍斯好臉色看。
「我想和你談論一下有關禮貌的事。」
「藍斯大導演,我這樣稱呼你,不算有禮貌嗎?而且你對我呼來喝去的,也不能算是很有禮貌,不是嗎?中國有一個大思想家、哲學家,中國人尊稱他為‘孔夫子’,依導演的見聞廣博,你應該听過他吧?’
「當然听過!那又怎麼了?」藍斯難得的好心情都被桑盼柔趕跑了。
「他曾說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還有一個流傳已久的諺語︰‘你要別人怎麼待你,你就怎麼待人’,所以在你要求我的禮貌的同時,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態度?」
「好,我承認,我們的認識是個錯誤,為了表示友好,我建議一切重來。」
「怎麼個一切重來法?」
「先從自我介紹開始,怎麼樣?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藍斯.賓.路凡諾,是‘殺機’一片的導演,歡迎來到我的片場!現在該你了、」
「你好,我是桑妮.桑,來自台灣,是諾薇亞的好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參與‘殺機’的幕後制作。」
為了表示自己不介意藍斯之前對她種種不禮貌的行為,桑盼柔也伸出手握住藍斯的手,兩個人握手言和。
「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就當以前的誤會都沒發生過,」藍斯笑著說。
桑盼柔這才發現藍斯笑起來非常好看、藍斯板著個臉雖然又帥又酷,但是她更喜歡有著笑臉的藍斯。
「好吧!但是以後你不能對我呼來喝去,以前的事呢,就當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還有,你也不準再說我幼稚,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
桑盼柔對那句話可是介意得要死。
「你要求的事我一定做到。為了表示公平與尊重,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兩件事,你也保證一定會做到?」
「當然!什麼事,你說。」
「你來這里,是不是因為諾薇亞的關系?你是來查明這一連串的意外?」
「是的!不過,我話說在前面,你別想趕我走,就這件事沒得妥協,事情沒查個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那好,反正我早知道你趕也趕不走,根本沒動過這個念頭。我的要求是,你得到什麼消息都要告訴我,即使是你認為多麼不重要的消息,你辦得到嗎?」
「可以,那另一個要求是什麼?」她在心里嚼咕︰真是太低估我桑盼柔了,打小報告而已嘛,小事一樁!
「我現在還沒想到,先欠著吧!"
「好,就先欠著好了,等你想到再說。」桑盼柔倒是很大方。「那我是不是可以在片場自由進出,連那些只限特殊工作人員進入的工作室也可以,順便請一些人解答我心里的疑問?」
桑盼柔把在台灣逛街殺價的功夫全部用上了,一下要求這麼多,藍斯還真有點無法招架。
「當然可以。」藍斯答應桑盼柔的不合理要求,「只要你不像剛才對貝兒和蜜雪兒那樣恐嚇我的員工,影響他們工作,除此之外,隨便你。」藍斯笑著說。
「你不生氣?真不生氣?」桑盼柔也笑了。柔當然開心了。
她露出燦爛的笑容,藍斯不由得看得痴了——
***
一連幾天,桑盼手都在藍斯身後跟進跟出的;藍斯也遵照他與桑盼柔的協議,以平等、尊重來待她,而且還加上他的關心和寵愛。
桑盼柔是在哥哥們的寵愛下生長的,在成長過程中,對她示好的男性更是不計其數,然而,桑盼柔只當他們是另一個哥哥,完全沒有異性相處的感覺;但對藍斯可就不一樣了,桑盼柔很喜愛被藍斯寵愛的感覺。
她這些日子真可以用「如魚得水」來形容,其他的工作人員可沒她那麼幸福。
藍斯將桑盼柔放在身邊,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盯著她,免得她到處亂跑,招惹不必要的蒼蠅,全片場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只有傻桑盼柔一個人不知道。
不論桑盼柔找誰說話,誰就倒媚,說不到幾句話,藍斯的吼聲馬上就到。
依常理推論,所有的人為了避免藍斯的怒氣掃到自己,看到桑盼柔都該躲得遠遠的才是;結果不是,這些人像是說好了似的,自己送上門來不說,還采取一個個輪流分散藍斯注意力的方式、故意找桑盼柔講話,佔用藍斯唯一可以和桑盼柔相處的休息時間。
懊說片場所有人都有被虐待狂,還是他們被藍斯整久了,想要回整他?
事情做得太過火了,還是會出問題的。
「怎麼了?怎麼整個片場靜成這樣?我剛才還以為今天下開工,休息,進來後才知道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有人發生意外了嗎?嚴不嚴重了?」法蘭克來片場探班,順便帶些點心慰勞大家。
「不是的,只是藍斯心情很不好,所有的人為了避風頭,全部都跑到外面來,留藍斯一個人在片場里生悶氣。我們可沒有那麼偉大,敢進去當炮灰。」安東尼說。
「為什麼?據我所知,‘殺機’前一陣子的進度雖然落後很多,但是現在快趕上了,不是嗎?」
「是啊!」安東尼笑著回答法蘭克的問題。
「那到底是怎二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應該和片場新來的員工有關。」
听到安東尼這別有所指的暗示,所有圍在旁邊的人都笑了,全是那種了然于心、心知肚明的笑,這些人可真默契得很。
存在于藍斯和桑盼柔之間的吸引力,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只有桑盼柔一個人傻乎乎地不自覺,觀察他們兩個,就成了他們舒解工作壓力的最好方法。這也是貝兒、西莉絲、蜜雪兒對桑盼柔敵意特別深的原因;不過,她們再怎麼不滿,也無力回天了。
「那個人是誰?」被眾人笑聲引來的桑盼柔小聲地問安東尼,在場的人只有一個人她不認識。
「哦!安東尼,快幫我介紹這個漂亮的小美人到底是誰?」法蘭克也看到桑盼柔了。
「你好,我的名字叫桑妮.桑,是諾薇亞的好朋友,從台灣來美國玩,是片場的臨時工作人員。」
桑盼柔對這個長得像肯德基爺爺的人很有好感。
「我是法蘭克.威靈頓,你對從事演藝事業有沒有興趣?以你的條件很快就能在好萊塢竄起,怎麼樣,想不想試試?」法蘭克拉著桑盼柔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