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會變肥,我以後也絕不再看了,真嚇人。」她仍緊抱著他的手臂。
「那就別看了,更何況你離肥還很遙遠,記得明天把今天沒吃的全補回來。」他將她抱進懷里,伸手將燈打開。
「嘿……咦?」她瞪著他的手臂。
「怎麼了?」
「是我弄的?」她心疼地撫著他飽受摧殘的手臂,上頭仍留有她深掐的指印。
「可見你有多入戲。」
「一定很痛吧?你為什麼都不叫?」艾薇想也沒想地俯身輕吻上那些印記。
「還好,而且我是有目的的。」他柔眸輕垂,瞧著她珍寵的動作。
「什麼目的?你不會有被虐傾向吧?」她仍細啄著那些指印,還伸舌輕舌忝。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什麼?」
「我就等你現在所做的呀!」
「啊?」她小臉爆紅。天哪!她在做什麼?
「別忘了我的腰,應該也挺慘的。」滕文逗著她,不想讓她回想電影里恐怖的畫面。
「討厭啦!」她紅著臉跑回客廳。
「現在呢?真的不吃嗎?」
「不要了。」
「咖啡?」
她搖搖頭,完全沒有任何食欲。
「看來只剩睡覺一途了。」他雖這麼說,還是在她身旁坐下。
「現在才九點你就要睡了?」她的手悄悄扯住他的衣袖,就怕他去抱棉被,她一個人會嚇出病來。
「不然呢?我拿唐詩出來,讓我們薰陶一下文化氣息?」他伸手攬住她的肩,她改握住放在她肩上的手指。
「我以前背了好多首喔,可惜現在都忘了。」
「是嗎?最喜歡哪一首?」
「忘了詩名,只記得幾句,什麼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返之類的。」
「李白?」
「好像是,你不覺得很有令狐沖的感覺嗎?」
「應該是令狐沖有那首詩的感覺才對吧。」
「嗯,但我喜歡那種磅礡那種胸襟那種壯闊,實在令人向往。」
「好了,討論完唐詩,現在要干嘛?需要拿圍棋出來嗎?」他倒要看她能拗到什麼時候。
她瞪著他,「你搞笑啊?為什麼需要圍棋?」
「培養氣質呀!」
「你是說我們天天搞投資很市儈嗎?」
「哈哈……」
滕文打開電視,兩人邊看邊聊天,接著兩人分別去洗了個澡,又繼續耗到十一點多,艾薇已經累到眼楮都快睜不開了,偏又沒膽一個人睡,只好邊打瞌睡邊拉著他的手,扯些無聊話題。
滕文瞧著她,明明就累壞了,卻怕得不敢去睡,甚至連一句「我不敢一個人睡」都不敢說,她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問題是,他也沒這麼大方,想利用他,她得王動點。
「很晚了,該去睡了,晚安,薇兒。」滕文起身伸伸懶腰。
「咦?還早嘛,我們再聊一會兒。」艾薇秀氣地掩嘴打呵欠,堅持留人。
「不行,太晚睡會影響皮膚,還是早點睡比較好。」他走到房門口,突然發現衣服被拉住了,他偏頭瞧她一眼。
「可是……」她支支吾吾的,
「怎麼?」
「那個……我……嗯……」
滕文回身,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攬著她的腰等著。
「你的床可不可以分一個小角落借我啊?」她好小聲好小聲地問。
「為什麼?」他修長手指輕踫她發燙的臉蛋。
「人家不敢一個人睡啦!」她紅著臉承認。
「早說嘛!」他漾開大大的笑容。
「咦?」她詫異地抬頭。
「借是可以,但我要收費喔!」他攬著她的腰往房間走。
「好呀,怎麼算?」只要別放她一個人,怎樣都無所謂啦!
「連人帶床借你,你覺得怎麼算比較劃算?」他是很好商量的。
「咦?」她只想借床呀!
「你都爬上我的床了,會不踫我嗎?」依她的害怕指數,應該會化身無尾熊把他當樹抱一整晚吧。
「唔……你想怎麼算呢?」都上了他的床了,就算沒被恐怖片嚇,她也一定會緊緊抱著他的。
「最好是拿你來付了。」他笑道。
艾薇瞠大眼.他真想要她?
「不必懷疑.我不是柳下惠,別想我能坐懷不亂,你對我的影響力已經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超想抱你上床這樣又那樣的。」
「也行呀。」她小聲地應道。
滕文沒了聲音,她說也行?
「不要就算了,我先睡了。」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簡直糗到不行,匆匆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想街上床,卻被他攬回懷里。
「你有沒有听懂我的意思?你的‘也行’是我以為的那樣嗎?」他全身緊繃地問。
「是啦!」她知道他說笑的成分居多,但她也在他眼里瞧見渴望,明明很想要,但他並不想逼她,或拿他健美的身軀色誘她,這份尊重她的心意讓她很感動。
他能疼寵她,她當然也行.更何況對象是他,她雖緊張羞怯卻不感到害怕,真要誠實點的話,她也很想要他。
「真的可以那樣又這樣?」
「那樣是哪樣?」她嬌羞地睞他一眼。
「當然是盡情地做盡愛做的事呀!」
艾薇低著頭,害羞地點點頭。
「沒想到一部恐怖片就讓你變大膽了,太幸運了。」他抱著她滾上床。
「是你。」她才願意的。
「原來是我讓你變大膽的,親愛的薇兒,這是我的榮幸呢!」滕文溫柔地吻住她。
他的心飛上了天,她的主動表示她很愛很愛他吧!這份甜蜜的認知,讓他有如置身天堂般幸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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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你最近身旁都飄著小花喔!」艾娟取笑著她。
「什麼小花?」艾薇漾開甜蜜的笑容。
「就是這樣,瞧!你現在身邊都是玫瑰,而且是滿格,連我都被擠到格子外了。」艾娟壞心地嘲笑著。
「太扯了。」
「和滕文哥進展很順利喔!」姊妹倆邊走邊聊,還不時停下來看著櫥窗里的擺設,對味了就進去逛逛。
「嗯。」艾薇大方地承認。
「前陣子的借住發揮效果了?嘿!懊不會那時就被吃了吧?還是你吃了滕文哥?」艾娟一副八卦記者的嘴臉。
「你少胡說。」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燙。
「哈哈!瞧你臉紅的,這樣任誰都知道你們有曖昧了。」艾娟勾著她的手,雖然打心里替她高興,但取笑還是要的啦!
「只會說我,你和滕武還不是天天黏在一起。」艾薇睨她一眼,他們的暖昧弄得全幸福里的人都知道了,還敢笑她?
「這倒是真的,沒想到我們姊妹會愛上他們兄弟。」
「嗯。」當初她只是為妹妹去觀察滕武,卻意外戀上滕文,人生果然不可思議。
「今天滕武是因為要上課,有正當理由,那滕文哥呢?明明休假,怎麼沒跟你黏在一塊?他去干壞事了?」
「你少胡說,他說今天和人有約,等事情辦完再跟我聯絡。」艾薇十足地信任他。
「你沒問對方是誰嗎?是男是女?是公事還是私事?」艾娟瞪著她。
「我不想因為喜歡就什麼都想管,他有他的朋友,本來就該給他空間,我也是呀,我們姊妹有多久沒一塊逛街了?」
「才多久的工夫,你就什麼都替他著想了。」
「你還不是一樣?」
「姊,你要不要換個新鮮的詞?」艾娟嗤一聲笑出來。
「你就愛取笑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呀?」
「哈哈……為了向你賠罪,陪你去逛蒂芬妮吧。」
「既然要賠罪,陪逛怎麼夠表示誠意,不必買條鏈子嗎?」艾薇瞟她一眼。
「姊,你很壞耶,明知道我口袋里頂多有幾張發票,根本沒錢,竟然還想叫我買蒂芬妮?是想叫我整個月吃泡面度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