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你……以前你也沒在乎過呀,為什麼現在卻要挑我毛病?」
「以前是我笨吧。」蘇飛聳下肩,
「可惡!」王小姐氣惱地將衣服穿上,一臉不甘心地離去。讓她這麼丟臉,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蘇飛呈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對呀,為什麼?」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伴身上哪里是假的,只要夠性感、夠風騷、夠開放,他向來抱得不亦樂乎不是嗎?
為什麼現在卻嫌東嫌西的?
「就因為吻了她嗎?」他有些惱地穿上衣服,煩躁地在屋里踱步。
因為把她擺進心里了,所以就變成門檻,不,根本就變成一堵高牆了,別的女人根本進不來了。
「可惡!吧嘛吻她啊?這不可好,別的女人抱也抱不下去了,真要當和尚啊?」
正如高陸說的,那丫頭不可能把他當對象,他大概永遠也抱不到她,更不想因為而失去她的信賴和關懷。
他的麻煩大了!
他的手機震動了下,是安若然傳簡訊來了。
你到底給不給吃?不給吃,我要自己動手了!
蘇飛看下鐘才發現快八點了,立刻撥電話給她,交代道︰「不許下床,我現在就回去!」
「你若在忙就別管我了。」安若然沒想到他立刻就回電,她就是不想打斷他的好事才只傳簡訊的。
「少扯了,退燒了嗎?還有咳嗽嗎?」
「嗯,都好了,我可以自己照顧……」
「安若然,我現在心情很差,別跟我扯些有的沒有的。」
「唔……」
「就算你都好了,也不許你進廚房,我會買回去,乖乖等我。」
他是不爽,但知道她病好了又很開心,想立刻飛奔回到她身邊,甚至懷疑自己干嘛跑來這里?
但他下來,真要莫名其妙停機嗎?可來了又抱不下手……唉!他的麻煩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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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金控」頂樓,持續籠罩在詭譎難辨的低氣壓中。
「你蠢蛋啊!我要直式的,你給我這什麼東西?」低氣壓中心蘇飛仍在發飄。
他掃向她的眸子里寫著大大的不滿,為什麼他要為了一個認識十年的女人而內分泌失調?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可惡!不能看她,超想吻她的!
安若然默默接回被退的文件,這位老板瘋了嗎?英文文件寫直式的?請問給誰看?
「還有這個、這個跟這個全部重做r蘇飛一肚子火,不懂就是不懂,難道他要為了她從此不再踫女人?吻她吻她吻她……靠!
「是!」她手上的退件已經堆到下巴的高度了。
「我要咖啡,你給我這什麼東西?」他繼續挑毛病。
最大的疑惑在這里︰為什麼他心神不寧,而她處之泰然?他是蘇飛耶!居然為了個女人而心浮氣躁,他絕對是病了,而病源是她!讓他吻個徹底病會不會好?
「咖啡。」
「我要能喝的咖啡!去煮過!」真吻下去肯定萬劫不復了!他好想去撞牆。
「是!」她拿著被退的東西走出來。
全辦公室的人都同情地瞧著她。
蘇飛這次回來工作,脾氣變得好差,每個人走進他的辦公室,沒被罵得狗血淋頭絕不會被放出來,其中最慘的就安若然了,蘇飛的怒氣很顯然是針對她而來。
「安秘書,你想到是怎麼惹惱蘇老大了嗎?」特助甲擔心地問。
「不知道。」她可不認為是她惹出來的事端。
「快想,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大伙已經熬不下去了。」
安若然苦笑了下,雖然一直被罵,她倒不怎麼生氣,反正他的古里古怪她也很習慣了,她只是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麼氣?
「不知道要怎麼安撫呢。」她嘆口氣。
「若若。」高陸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朝她招手。
她乖乖過去,「陸哥,什麼事?」
「咖啡我幫你煮。」
「耶!」安若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誰都知道陸哥的咖啡是人間極品,就算是發飆中的蘇飛也絕無話說。
「進來。」
「陸哥,沒想到你今天會來公司,玫兒怎麼沒來呢?」安若然安分地站在他身旁等著。
「你坐呀,玫兒替我去‘昭星’開會。」高陸邊煮咖啡邊回答。
她依言乖乖坐不等,笑容還是掛在嘴角上,平時看他們夫妻焦孟的,真讓人羨慕。
「他那癥狀多久了?」高陸笑問。
「什麼癥……三、四天了。」
「你就這樣被他罵假的?」高陸端著兩杯咖啡過來。
安若然才想送去給發飆的那一只,卻被他擋下,「這是給你的。」
「啊?」
「休息一下吧。」高陸也坐下來品嘗。
「可是……」
「他無聊想繼續罵,自然會找上門來,反正都是被罵,先喝杯咖啡犒賞一下味蕾也算賺到了。」
「是這樣嗎?」
「當然,他要太超過,我的咖啡就不賞他喝。」
安若然啜了一口後露出幸福的笑容,「真香。」
「說吧,這回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
「總有蛛絲馬跡吧?」
安若然左右瞧了下,確定蘇飛不會突然從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來後,才稍稍傾前小聲地道︰「我合理懷疑他是做太多,更年期提早到了。」
斑陸直視著她許久才爆出大笑,「哈……天……哈……」
「陸哥,你別不信,那天我病才剛好,他就迫不及待又去做了,也許他有這方面的強迫癥,算來也挺可憐的,你要不要帶他去看醫生?」
打那天起,她心里就藏著莫名的苦澀,每每要冒出頭時,她立刻狠狠地用力壓下去,他要抱多少女人真的都不關她的事,她不要在乎,她拒絕在乎!
斑陸努力想壓下笑意,但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他忍不住。
「他這癥狀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安若然再次左右瞧了下,更小聲地說︰「我想那天他……嗯,「那件事」應該不太順利。」
「哦?」高陸眼楮一亮,真的假的?
「嗯,那天他回來臉色很臭,顯然出現了某種我不明白的障礙,讓他那天沒達到預朝的結果,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她可以的!人絕對可以自我催眠,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早忘了字條上寫些什麼了,沒有佳人、沒有他,更沒有她!
「某種?你覺得是哪一種呢?」高陸更感興趣了。
「誰知道?也許是吵翻了或是其他的隨便什麼啦,你也知道的,他的脾氣向來古怪,說鬧別扭就鬧別扭。」她故作不在乎,像在聊八卦般。
「若若。」高陸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嗯?」
「你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怪嗎?」
「唔……」她的目光飄啊飄的,不敢對上他銳利的眼眸。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要負極大的責任喔!」
「陸哥?」
「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不管你要不要,遲早要面對的。」高陸好意地點著她。
安若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看出什麼了?
「當然啦,我一點都不認為需要讓他太好過。」高陸湊近她小聲地說著。
「噫?」
「你呀,太寵他了,什麼都順著他,只會讓他愈來愈囂張,我強烈建議你對他嚴厲一點,用力對他說不,好好教教。」
安若然錯愕地看著他,許久才懷疑地問︰「陸哥,他是哪里得罪你了?」
「丫頭,你想太多了。」高陸揚起嘴角,有趣地拍拍她的臉蛋。
「高陸,你老婆不在就對我的秘書動手動腳,不怕玫兒小姐翻臉?」蘇飛找上門來,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很想開扁。
「蘇飛,你也太黏若若了吧,不到十分鐘。」高陸瞄下手表,眼里全是嘲諷。
「你上班模什麼魚?」蘇飛的怒火燒到她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