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甘願?」他嘴角勾著笑。
「怎麼會呢?」她陪上笑臉。
「也對,這些天都是你在服侍我,大爺我很懂得投桃報李的規則,我來吧。」他搶走她手上的湯匙。
「啊?」他的意思是他要喂她?
他居然直接將她抱上腿,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喂她吃。
「蘇飛。」她窘斃了,不必搞成這樣吧?
「嗯,張口呀!」他漾著笑臉哄著。
安若然猛翻白眼,這是他的新花招嗎?
「快吃呀!難不成要我用嘴喂你嗎?」
她一驚,動作飛快地吞下那口面線。
接下來他還真的你一口我一口,很開心地將兩碗面線分送進兩人的胃里。
「吃完了。」她松了口氣,總算能下來吧?
他抽了兩張面紙替她把嘴擦干淨,也抹抹自己的,卻沒放開她,
「蘇飛?」
「我要抱著你。」
「為什麼?」
「免得你感冒。」
「都說不會……哈啾!」她突然打個噴嚏。
「你看!」他連忙將她抱得更緊。
「是胡椒啦!」
「少來!你只要打噴嚏絕對沒好事。」
她緊貼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穩定的心跳,而他溫熱的氣息飄拂在她的耳畔,老實說,他的懷抱好舒服,借窩一下沒關系吧!
「有沒有暖和些?」他的大掌在她腰間輕輕地游移,一手則輕輕搓揉著她的手臂,還一路往她的大腿前進,她連忙按住他沒節操的狼爪。
「我真的沒感冒啦!」
「預防一下總是好的。」
安分沒幾秒鐘,他的手又蠢蠢欲動,而且在聲東擊西的策略下,成功地突破她的防御,快樂地罩上她的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模透了。
雖然隔著布料,但他的觸踫提升了她的體溫,甚至帶著發癢的騷動,他分明是在她身上點燃之火嘛。
安若然有些坐立難安,他是在胡鬧嗎?還是真的擔心她?
無論是哪一項,都讓她不知所措,他是蘇飛,她怎麼可以有紊亂心跳的悸動呢?
「你要累了就睡一下吧。」蘇飛很好心地自動當枕頭,指月復有意無意地撫觸她的粉頰和頸項。
她又是一陣無法抑止的顫悸,連忙推開他,一臉尷尬地說︰「我不困,而且衣服兩天沒洗了,我去洗衣服。」
她匆匆跳不他的腿,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蘇飛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而後瞧向自己的手。他是怎麼了?居然對她上下其手?
「是窩在家里太久沒做的關系嗎?」
他十分清楚答案是否定的,他以前鬧脾氣時曾停機更久,也不曾對她伸出狼爪呀,但近來他就是忍不住喜歡踫踫她、模模她,喜歡親近她,嗅著她身上的自然香氣。
他會不會是太閑了?
「看來該回去工作了。」
蘇飛把自己關進書房為了明天回公司做準備。
安若然不僅洗好衣服,擦過地板,又把兩人的被單都換新了,才進廚房準備晚餐,噴嚏卻一個接一個,整個下午都沒停,頭更是昏昏沉沉的,讓她愈來愈沒勁。
「不會被那烏鴉嘴說中了吧……哈啾!」她的頭愈來愈痛了,只好走到櫃子旁找感冒藥。
「我又听見你打噴嚏。」蘇飛頭探出書房門不悅地看著她。
「我正在找藥吃。」
「真的感冒啦?」他大步走向她,大掌罩上她的額頭,「天!好燙!你是腦袋燒壞了嗎?燙成這樣居然沒察覺?」
「剛剛才覺得頭昏昏的。」她說時還晃了下。
「喂!他連忙扶住她。
「唔……我好像真的有點不舒服,看來晚餐得叫外送了。」她頭更暈了。
「誰管什麼晚餐,你……喂!」她身子一軟,他連忙接住她。
好暈、好痛、好想吐……
「若若!」蘇飛連忙將她抱起,匆匆跑進她房里,讓她躺在床上,並拉過被子將她包得緊緊的。
「我……」她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若若?若若?」蘇飛錯愕地搖著她。
第3章(1)
「哪里。」何醫生微笑離去。
蘇飛立刻飛奔回到安若然的床邊,既心疼又惱火地撫著她的臉龐,「你真是笨到沒救了,明明就淋不得雨,也敢干那種蠢事,發燒也是活該。」
「嗯?什麼?」燒得迷迷糊糊的,安若然茫然地問。
「喔。」
蘇飛望著她因為發燒而紅通通的臉蛋,心中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讓她去買面線了;但這笨蛋干嘛不穿雨衣?氣死他了。
「生病了要吃清淡點……可惡,居然要大爺我下廚,安若然,等你好了,絕對要你跪下來叩頭謝恩。」
蘇飛嘴上雖念個不停,但煮粥的神情好專注,仿佛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一件事股慎重。
他煮好粥,裝在陶碗里保溫,租藥一起端進她的房間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沿伸手試了下她的溫度,還是燙的。雖然醫生說沒那麼快退燒,但見她蹙著眉,他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笨死了,你。」他一手撐在她身旁,一手輕刮著她發燙的臉蛋。
他小心看護著她,輕柔地替她擦汗,過了半晌,手上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醫生說,不可以穿濕衣服……你身上有流汗嗎7」
他將手探進被子里,撩開衣襟觸到她的肌膚,那女敕滑的觸感令他心神一怔,麻麻的異樣誘惑留在他的指尖,他望向她熟睡的容顏。
「天生麗質就是指你這款的嗎?也沒看你用什麼保養品,觸感卻好成這樣,誰說老天是公平的?」他走進她的更衣室拿了件睡衣又走回來。他將她抱起來,小心地把她身上的襯衫月兌下來,模到她的內衣也微濕,「真月兌了,你會不會賞我顆黑輪啊?」
蘇飛只思考了三秒鐘,就動作迅速地褪去那小小束縛,「挺大的嘛!嘿嘿……打死不能說看到而且還模到了。」
他噙著笑容替她穿上干爽的睡衣,再把她放回床上,又把她的牛仔褲月兌下,不過沒膽動她的小褲褲,替她拉好被子,總算大功告成。
「大爺我可從沒伺候過人,小姐,你真該偷笑了。」他看了下鬧鐘,她該吃藥了。
「若若,若若。」他輕拍著她的臉龐。
「嗯?」
「起來吃東西。」
「不要,我想睡,」
「吃過藥再睡。」他持續搖看她,
「吃……嗅唔。」安若然張開眼望進他布滿關心的眸子里,總算想起自己發燒的事。
蘇飛扶她坐了起來,用被子把她包得緊緊的,才端著粥過來,讓她靠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吹涼喂她吃。
「我可以自己吃。」
「然後讓人說我虐待你?」
「誰會說?」
「哼!等大家知道你是替我去買面線才感冒的,到時更難听的話都會出籠了。」
他冷睞她一眼,這丫頭的好人緣,這時就很惹人厭了。
「是這樣嗎?」她好懷疑,他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吧?
「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太笨了。」
「啊?」她會四種外語還算笨嗎?
「不,應該說你又笨又懶。」
「老板,你若很不甘願,我可以自己吃的,而且你放心,我不會把我生病的事泄漏出去。」
「你以為可以瞞多久?相信我,明兒個這里就像菜市場了。」蘇飛火大地又喂她一口,有時真氣她和其他人感情那麼好。
安若然乖乖吃著蔬菜粥,看來他的癥狀還沒完全過去,她還是再忍忍吧,免得不小心又踩到地雷。
「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自覺的笨女人了,明知道自己身子虛淋不得雨,一感冒就噴嚏打個沒完沒了,居然還敢裝瀟灑,學人家雨中飆車,這下子發燒到三十八度九,你很爽了喔。」
他嘴上念個沒完,可一口一口吹涼的動作也沒停,很有耐心地等她慢慢吞下,又繼續喂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