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年紀大了,這回會待久一點。」杜恆微笑,看見邵正君跟在他身後,表情愉悅地朝她招招手。「君丫頭,過來。」
「是。」邵正君連忙走到杜恆面前。
「我替你把脈。」杜恆要她坐下後,替她把起脈來。
「老爺,我沒生病呀!」邵正君驚訝不已。
「沒病也可以把脈呀,我看看你哪里需要調理。」杜恆很喜歡她,根本沒把她當佣人看待。
「謝謝老爺。」
「叫老爺就太見外了,你跟著孟祥他們叫我一聲爺爺吧!」杜恆哈哈大笑。
「啊?」她張大了嘴。
杜家三個兄弟都驚奇地看著他們。難不成連爺爺都瞧出什麼來了?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杜府是你們在管,我可不管什麼地位不地位,君丫頭很得我的喜愛,我要讓她叫聲爺爺,不行嗎?」杜恆瞧見他們幾個驚訝的表情,依然笑呵呵。
「呃……爺爺,我們當然沒意見了。」杜孟白微笑的喝了口茶。
把完脈,杜恆很慈祥地瞧著她。「你的身子有點單薄,我開帖藥讓你長期調養,不出兩年,你的身子骨會強健許多,要按時吃,知道嗎?」
「謝謝老爺。」
「欸,叫爺爺。」杜恆微笑的糾正她。
「嗯。」她紅著臉,怎麼也叫不出口,心頭卻好熱。為什麼他們要對她這麼好?會讓她更覺得愧疚。
「呵呵……以後就會習慣的,像寶寶她們剛開始也叫得很不順,現在可奸,我只要一回來,成天有人在我耳邊叫個不停。」杜恆拍拍她的頭。
杜孟白揚起眉頭。拿她和寶寶她們比,看來爺爺也看好她吧!
看見每一個家人都這麼挺她,杜孟祥雖然開心,卻也有不滿,她的眼里還是只能有他,現在可好,連爺爺都來跟他搶,他的心情又變差了。
「爺爺,我很好奇,你四處跟各家高手學武,帶回來不少武功秘笈,這是我們兄弟都知道的事,可是你最早和你師父習武時,他究竟有沒有傳給你什麼秘笈啊?」杜孟祥故意在她面前提起秘笈,想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丙然,她一听見秘笈兩字,臉色立刻大變。
「秘笈?當然有,你怎麼會突然對這有興趣?」杜恆呵呵笑說。
他才不相信這幾個小子會突然對武功有興趣,當初他們習武,絕大部分的原因是被他逼的,就連練功練得最勤的杜孟廉都不能算武痴,看來他們的性子還是像他們的父母多一些。
「我只是在想王龍那家伙雖然被四哥打敗了,但他那種人應該不可能這樣就放棄,萬一我們家真有什麼秘笈的話,他搞不好會使計來搶或偷什麼的。」杜孟祥聳聳肩,這個懷疑十足合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杜孟白模著下巴,瞧瞧他,又瞧瞧臉色蒼白的邵正君,原來事情是這樣嗎?
「真的有嗎?」杜孟侖也挺好奇的。
「有呀!不過不能練,王龍拿到了也沒用。」杜恆搖搖頭,想到大師兄的孫子這麼不學好,他很遺憾。
「為什麼?」杜孟祥揚起眉。哪有這種事?
「誰知道,師父把那本秘笈交給我保管,卻告訴我絕不能練秘笈內的招式,會要人命的。」杜恆想起當年師父的交代,不禁聳聳肩,反正能練的功夫多得很,這種不能練的,當然就別踫啦。
「既然這樣,干嘛還當成秘笈啊?」杜孟侖翻個白眼。爺爺的師父是太閑了,故意整人嗎?
「我也不清楚,反正師父要我妥善保存,我就照做了。」
「既然你沒練秘笈內的招式,為何王龍的爺爺卻覺得你有得到特別的真傳呢?」杜孟白更不解了。
「是有真傳呀!」
「爺爺,這個才叫秘笈吧?」
「沒有秘笈啦,我師父的功夫是實心眼的東西,每個師兄弟都學同樣的心法招式,能有多少收獲,全看個人的資質和造化。」杜恆哈哈大笑。
「原來如此。」
三兄弟都懂了,爺爺是個大武痴,所下的功夫肯定是平常人的無數倍,難怪功夫能遠遠超越王龍的爺爺,偏偏那人心胸狹隘,誤以為師父偏愛爺爺而記恨,搞得現在連王龍都仇視他們。
「你們要學嗎?」杜恆好笑地看著他們。
「誰要呀?!」
「就是呀,誰有時間練呀!」
「哈哈……」杜恆爆笑出聲,太清楚他們寧可賺錢,也不練功的心態。
「爺爺,不如等哥他們的娃兒出世,你再一個個拎去教,最好把師祖的功夫全教透了,免得將來又有什麼古怪的人來找碴,那些小小子、小女娃就可以自保了。」杜孟祥直接陷害尚未出世的佷子和佷女。
「哈哈……這倒是真的。」杜孟白也笑了。小孩兒練練功,他倒是不反對。
「真是不錯的主意。」杜孟侖也點頭同意。有爺爺帶那些娃兒,他們肯定輕松不少。
「你們這些家伙,哈哈……」杜恆看見邵正君臉色蒼白,慈祥的笑問︰「君丫頭,你要不要也跟著爺爺練武功?可以強身喔。」
「嗯。」她連忙應聲,若真能跟著練,肯定是她前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惜她應該是沒這個機會了。
「對了,祥兒,你可得盯著她喝藥喔。」杜恆仍是一臉慈祥,令她又感激又慚愧。
「嗯。」杜孟祥點點頭。
「等會兒我和朋友約了喝茶,別等我吃飯了。」杜恆擺擺手,要他們全出去,小娃兒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個兒解決,他老頭子只等著看日子、擺喜宴、抱曾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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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杜孟祥走在前頭,開口問道。
「什麼事情奇怪?」邵正君第一次這麼清楚明白有秘笈這件事,她的心亂成一團。
「明明叫秘笈,為什麼不能練?」
「唔……那位老前輩的智慧莫測高深,我也不明白。」她老實地回答。
「最奇怪的是,練了還會要人命,這種秘笈怎麼會有人要呢?」杜孟祥一臉神秘地瞧她一眼,只見她心虛地低下頭。
他微惱地眯起眼。她到底還要瞞多久?
「是呀!若是知道真相,肯定沒有人會要。」她是不清楚王龍知不知道這件事,但他非要不可,她就一定得拿到手,不然她的家人怎麼辦?
「可見這世上愚蠢的人還真不少,有各式各樣玄妙的武功可練,干嘛非得要那種會要人命的秘笈不可!」杜孟祥走回房里,冷冷的瞧著她。
「是呀!」她能說什麼?雖然他人很壞,卻不是壞人,而那個王龍卻是個千真萬確的大惡人,對那種人不論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杜孟祥仿佛現在才發現,抬高她的下巴。
「有嗎?」她連忙退後兩步。
「當然,蒼白得像只鬼,你又沒睡了嗎?」杜孟祥往前踏兩步。
「有呀!」她連忙拍拍臉龐,不希望被他瞧出什麼。
「太古怪了,回頭我問爺爺是開什麼藥方給你,這種臉色簡直像生了大病。」他拉著她坐進椅子里。
「沒啦,少爺,你想太多了。」她好想逃得遠遠的,若被他發現她的目的,他會怎麼鄙視她呢?
「真的?」
「嗯。」
「那就是有心事了?」他兩手環在椅背上,形同將她擁入懷中,揚起笑容問道。
「怎麼……沒呀,我沒什麼心事。」她的眼神飄啊飄的,就是不敢對上他的。
他偏頭,吻上她的唇。
「咦?」她倏地張大了眼。
這回他的吻柔柔軟軟的,帶點誘哄與珍寵,讓她全身竄過陣陣酥麻與醉意。
「我們是什麼交情?!版訴我嘛!」他每說一字就啄她一口,是誘哄,卻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