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得解決。」他陪著藝工回到工坊,然後才走回杜府。
沒想到三位哥哥連同爺爺居然都在,他直接告訴他們最新的發展。
「決斗?!」幾個兄弟一听都跳起來了。
「你……有把握嗎?」杜孟白謹慎地問。
「比了才知道。」杜孟廉聳聳肩,硬踫硬的話約莫五五波吧,就怕他來陰的,就很難說了。
「這樣能讓他死心嗎?」杜孟侖蹙起眉頭。
「若不做個了結,他會一而再找工坊的麻煩的,我絕不允許再有人受傷了。」杜孟廉堅定地說道。
「這倒是,不過孟廉,真要打,你就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再也無法睜眼說瞎話,又來扯一堆有的沒有的。」杜孟文分析著。
「爺,你覺得呢?」杜孟白轉向爺爺。
「這本來就是我的想法,孟廉,你就放手去做吧!」杜恆微笑說道。
「是。」
「我叫廚房弄點補品給你提升一能。」杜孟侖立刻發揮兄弟情。
「是呀!多少有幫助才是。」杜孟文也笑著附和。
「呵呵呵,我想起來了,有套拳很適合孟廉練,這幾天我就把它的心法傳給你吧!」杜恆撫須微笑。
「太好了,有爺在,你的功力又要大增了。」杜孟白大喜。
「這樣就不必怕那個王龍使詐了。」杜孟侖也笑著說道,這是他們最擔心的部分。
「多謝爺。」杜孟廉點點頭,決心以實力讓王龍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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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我有事要跟你說。」一個憨直的老實男人在何若華的家門前攔住她,緊張地看著她說話,希望一切順利。
「什麼事?」何若華剛由大哥的飯館回來,和悅地問道。
「何小姐,真抱歉,我真的配不上你,請你原諒。」大個兒鞠了個躬,一臉的歉疚。
「咦?你……」哪位?她微愕地看著他。
「真的,我家里太窮,父母年邁又多病,還有一群年幼的弟妹要照顧,我窮得沒錢娶老婆,真的配不上你。」
「你是棉花巷賣菜的那個大個兒是不是?」她終于想起來了,是最早珍珠替她相中的其中一個,她沒想到隔這麼久了,他居然會跑來。
「是呀!我本來很早就想來找你了,可我娘前陣子一直生病,我要賣菜又要照顧她,真的抽不出空來,但我無論如何一定要來向你說個清楚,你現在明白了嗎?」大個兒撓撓頭,很是緊張。
「唔……大個兒,只要人窮志不窮,我倒不覺得有什麼配不配的問題。」
何若華微笑地看著他。
「是這樣的嗎?」大個兒茫然地杵在原地。
一般人不都說門當戶對?這姑娘的想法是對還是錯啊?但這樣的說法讓人、心中很舒坦呢!他正想微笑卻突然想起,他是來杜絕兩人之間任何可能性的,、連忙又端起嚴肅的表情嚴陣以待。
「再者,你家里有人需要照顧,更應該娶個賢慧的媳婦幫你打理一切,你說對不對?」她好心地替他著想,這男人肩上的擔子很重呢!
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非出嫁不可的壓力了,可她仍需要思考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雖然早明白對杜孟廉的情意,但她深深明白自己配不上他,更沒有飛上枝頭的妄想。
「唔……就算這樣,我可能也只會娶個粗壯的姑娘,才能幫忙種菜啊什麼的,那些粗活何小姐真的不適合,也太委屈了。」大個兒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額頭開始冒汗了,他一定要完成使命呀!不然就完蛋了。
「你不舒服嗎?」她關心地問。
「何小姐,我真的配不上你呀!」
「大個兒,在你看來我有什麼優點或是優勢,讓你覺得配不上我?」這點她一直很好奇,為何她之前看上的人全自認為配不上她?太可疑了。
「唔……何小姐溫柔又賢淑、美麗又和善,絕對值得更好的人。」大個兒真誠的說道。
一般人見他窮,連話都懶得跟他說,而她居然還一再鼓勵他,她的為人真是太好了。
「我倒覺得你工作認真又孝順父母,優點比我還多,真要說,也許是我配不上你呢!」何若華微微一笑。
「不不不……」大個兒慌亂地搖著手。
「你不想和我有關聯,我當然不會勉強,再說,我剛剛會這樣對你說,只是希望你別看輕自己,人只要努力總會有前途的。」
「謝謝你。」大個兒松了一口氣,卻又很感動,這姑娘真的好善良,難怪杜四爺……
咦?那是他嗎?大個兒望向巷口,臉色瞬間蒼白,杜四爺不會誤會吧?
「怎麼了?」見他臉色又變了,何若華擔心地踏前一步。
「何小姐,總之就是這樣,我配不上你,真的很抱歉。」大個兒匆匆說完轉身就跑了。
「咦?他干嘛嚇成這樣?」何若華望著他,又瞧見杜孟廉走過來了,而大個兒居然停在他跟前,他們認識嗎?
「杜四爺,我都照你吩咐的說了,真的,你可別誤會了。」大個兒說完匆匆就跑了。
何若華卻呆住了,照他吩咐的說?這什麼意思?
杜孟廉卻瞪著那男人的背影,久久想不起來他是誰?
「他是什麼意思?」何若華迎向他,眯眼問道。
「不明白。」他一臉茫然。
「你不認識他?」她揚起眉不太相信。
「沒印象。」他持續空白的表情。
「是嗎?他來告訴我,說他配不上我,這樣的話,你有沒有覺得很耳熟?」何若華卻一點一點拼湊出來了。
杜孟廉微揚起眉頭,有那麼點印象了,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怎麼這男人現在才出現?
「想起來了?」
杜孟廉沒做聲,這點小小的破壞他沒想要讓她發現的。
「所以他那些話全是你要他說的?」何若華卻大大震驚,不敢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杜孟廉嘆口氣,結果居然穿幫了。
「之前的也是?」
他再次沉默。
「你怎麼可以這樣?真的這麼希望我嫁不出去嗎?」她心頭燃起小小怒火。
杜孟廉卻握住她的手,先把她帶回她家,這事真要說,恐怕得坐下來好好談了。
「你回答我呀!」何若華卻急著要答案。
他牽著她回到她房里,才開口道︰「若華,我當時就告訴你了,你很快就會出嫁的。」
「照你這種破壞手段,我這輩子永遠也嫁不掉。」她氣惱地甩開他的手,早忘了她現在根本沒想再成親了。
「你很生氣?那我呢?你怎麼不想想因為你的行為,我有多憤怒?」他也壓不住心頭那團火。
「什麼意思?」她卻愣住了。
「不懂嗎?你莫名其妙相中一堆人,獨獨漏掉我,是什麼意思?你真忘了我們的誓約?」這是他最無法諒解的事。
「啊?」他在說什麼?她的頭開始發脹了。
「你遲早會嫁的,而且是嫁給我!」他不想等了,至少要讓她明白,她是他的,不必再有旁人來攪和了。
「你說什麼?!」
「除了我,你誰也別想嫁!」他霸道地宣布。何若華呆在當場,他說了?他要娶她?這怎麼可以?
第九章
「廉哥哥,你別開玩笑了。」何若華蒼白了臉。
「誰跟你開玩笑?我等了你十年,別告訴我,你真的忘了。」杜孟廉忘了今天來是要告訴她,即將和王龍決斗,他要練功,近日內無法再來找她。
「可那是……」兒時的戲言。她不敢說出口,就怕眼前已經有些火大的他會氣爆了。
「是什麼?」
「廉哥哥,你值得更好的人。」何若華不禁苦笑,這是剛剛大個兒對她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