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擋,我以為可以閃過。」
「那人很強。」王蛟使暗器的功夫一流,教人防不勝防。
「是呀!幸好是我躺在床上,若是你,可能十天半個月都補不回來。」
「有差這麼多嗎?」
「不管你承不承認,男人和女人差別可大了。」他朝她勾勾指頭。
迸能雲有些窘地靠近,卻被他直接拉進懷里。
「哎呀,你有傷……怎麼這樣?」
「就是有傷才只能教你過來。」他埋首在她的頸間,貪戀地嗅著她的芬芳。
「別這樣,大少爺他們隨時都會過來。」他受傷嚇壞他們了,一天要來看他好幾回,就怕有余毒未逼出,留下後遺癥。
「過來又如何?平時他們不也是抱著大嫂、二嫂,想到就親個不停?」
「那不一樣好不好?」
「哪里不一樣了?」他啄上她粉里透紅的頸項。
「他們是夫妻,我們又沒有關系。」擔心著他的傷,她不敢掙扎,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我們很快就會是了。」
「你……」真想娶呀?
「我想娶你,還有疑問?」仿佛心意相通似的,他直接應道。
她卻全身嫣紅,微撐起身子,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喂?」
「我受傷可拉不住你,這樣比較安全。」
「什麼安全?我又不會偷襲你。」
「你是不會,但我想。」他漾開笑容,偏頭吻上想了三天的美唇,輾轉反復地吮吻著。
沉醉在他的熱吻里,古能雲的腦海里卻浮現那天他奮不顧身想擋下那些暗器時,臉色堅決的神情。
他說沒想要擋是騙人的吧!他那神情分明在說,絕不讓她受傷,就算所有暗器全落在他身上也在所不惜。
他怎麼可以喜歡得這麼理直氣壯?不過多久前,他們還老是唇槍舌劍的,如今他卻把她捧在手心珍愛,她該怎麼辦?
「你很不專心喔!」杜孟文輕咬她的鼻尖。
「三少,有力氣吃我豆腐,看來是復元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她話還沒說完,已慘遭熱吻襲擊。
「痛……痛痛……」她瞪大眼瞧著他不留情地啃咬她倒霉的紅唇。
「我又不是色胚,什麼吃你豆腐?」
「那請問你現在在干嘛?」
「吻我心愛的女人。」他又啄啄她紅濫微腫的唇瓣。
好惡心的情話,偏她就是中招了!這邪惡的男人,明知他頂著那出色的容貌、多情的明眸說這種話,世上沒有任何女人躲得過他的情網,他卻一直進攻,她怎麼招架得住?
「別懷疑我的真心,能雲,我對你向來是認真的。」
向來?這回她真的揚起眉頭來了。
「就算以前我們相互討厭時,我也是真心的,你瞧見的我從來沒有偽裝過。」是呀!旁人只瞧見他風流倜儻的模樣,唯有她見過他所有的喜怒哀樂,不管兩人以前關系有多差,唯有她能讓他展現最真實的自我。
她又中招了。
他就不能放過她嗎?他是真心的,她可以要他的真心嗎?
杜孟文再次吻住她,這回沒有狂野、沒有激情,只有源源不絕的情意交付,他愛她,就等她敞開心胸接納。
「別讓我等太久好嗎?」終于,他放開了她,柔聲笑道。
她撫著胸,怎麼離開他的房間都不知道,她來到長廊轉角處,腿軟地蹲了下來。
天!那是什麼?
罷剛那吻幾乎連她的魂都一塊兒吻進去了。
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迸能雲雙手捂住臉龐,她真的完蛋了!
第八章
「你在這里做什麼?」
「啊?」古能雲嚇得跌坐在地。
「你見鬼了嗎?」杜孟白噙著微笑蹲在她跟前。
「大少爺!」她撫著胸大口喘氣,她會被嚇死。
「瞧你這一臉蒼白,原來真見鬼了。明早我請個道士來做做法。」
「大少爺,你一天不嚇人是會死啊?」道士也拿他這頑皮鬼沒轍吧?
「不會呀,只是會渾身不舒服、不對勁而已。」杜孟白拉她起身,來回瞧著目前的地理位置,已經猜到她剛才由哪兒出來了。
「大少爺,你偶爾也委屈自己不對勁一下下嘛!」
「我為什麼要?」
「好讓其它人喘口氣呀!」
「你很堅強的。」
她翻個白眼,言下之意是她很禁得起嚇嗎?
「瞧你這副心虛樣,你該不會趁著三弟受傷沒反抗能力,終于下手干掉他了?」杜孟白猜測道。
「我干掉他有什麼好處?」古能雲才剛站穩又差點滑倒,大少爺有這麼閑嗎?這樣尋她開心?
「誰知道呢?你們向來就看對方不順眼,也許他雖然受傷,還是做了什麼好事惹火了你,你就下手了。」他瞧著她濫紅的唇,滿臉趣意,原來三弟真的行動了,很好很好!
「大少爺請放心,在他還沒替工坊賺足銀兩前,我會留下他的小命的。」古能雲沒好氣地應聲。
「那就好。」他露出迷人笑容。
迸能雲卻苦惱不已,大少爺的笑容也同樣迷死一票愛慕女子呀!為何她瞧了卻一點兒也沒心跳加速呢?
「問題是你蹲在這兒做什麼呢?教人好費疑猜呢!」杜孟白捂著下巴,一副非找出答案不可的樣子。
「沒什麼啦,我只是鞋松了,正在穿而已。」
「是嗎?」他踏近一步,仔細端詳著她。
「怎麼了?」古能雲無措地退了兩步。
「你的發簪松了。」
「真的嗎?」她手忙腳亂地扶正。
「衣領松了。」他眼一瞟,再說。
「不會吧?」她連忙用力扯好。杜孟文那大色胚,還敢說不是,什麼時候弄開她的衣襟的?
「嘴唇腫腫的,被蚊子咬的?」他一臉清純地問。
她腦袋里「轟」一聲差點昏倒,大少爺是在整人嗎?他平時也化身蚊子讓大少女乃女乃嘴唇又紅又腫的嗎?
「真是蚊子咬的呀?奇怪,府里有這麼毒的蚊子啊?」
她欲哭無淚呀!
「我看明兒個不僅要請道士,也要讓人重新大掃除了,總不能讓你天天給蚊子咬成這樣,好可憐。」杜孟白沒想到她挺能忍的,繼續鬧她。
「咦?大少女乃女乃?」她突然望向他身後,驚呼出聲。
杜孟白揚起眉,很配合地轉頭,她卻一溜煙地逃走了。
「這樣就逃了?哈哈哈……居然用這麼爛的招數,哈哈……」杜孟白漾開大大的笑容,捂著下巴思索半天。「為了逃離我的逼供,她連這種爛招都出籠了,可見真有點曖昧了。」
他望向三弟的院落,再次露出令人發毛的賊笑。
「這個這麼有趣,再去逗一逗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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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恢復得差不多了嘛!」
杜孟白走進杜孟文的房間,見他已能起床活動,臉色既安心又一逗趣,難怪有力氣讓古能雲的嘴腫成那樣了。
「你這表情真教人討厭。」大哥又想玩他?也不想想他剛受傷耶!
「會嗎?那是我的錯了?其實我來是有正事的。」杜孟白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喔?什麼事?」以為他要商議王蛟的事,杜孟文也坐了下來。
「雖然這個時機不太恰當,找你商量也不太對,但我剛剛突然想到能雲今年也二十了。」
「又如何?」
「有了又慈的前車之鑒,我自然要注意府里女子的年歲,免得被冠上不負責任的罪名呀!」他一臉當家主子可是很難當的苦惱。
「那種事只有二哥才會唆。」
「你不在乎嗎?」
「誰會呀?再說二十歲一點都不老,你別被二哥洗腦了。」
「是嗎?」杜孟白眼里閃過精光,現在連年紀都不能提了嗎?他比他以為的還要在乎呢!
「不,孟侖說得也沒錯,二十歲是不老,卻不小了,古總管替我們家盡心盡力,就連能雲都付出良多,我們沒道理耽誤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