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還怕找不到人收拾杜孟侖嗎?
「你又為何非除掉他不可?」
「自然是為了薛家坊的存續了。」
「你好好經營,跟他有什麼關系?」
「薛家坊的生意一直被杜家工坊搶走,我終于想通了最大的原因。」薛老板一臉的憤恨。
「喔?」
「全是因為杜家工坊有他在操作,杜孟侖的經營手法詭異得嚇人,難怪可以一一吃下薛家坊的生意。」
「是嗎?」趙慶卻覺得是薛家坊用料不實,老愛偷工減料造成的吧!和杜孟侖應該沒什麼關系才對。
「所以了,只要杜孟侖不存在了,杜家工坊就一點也不足為懼,薛家坊的生意就會回籠了。」薛老板滿心的自以為是。
「你們的恩怨我懶得理,但他是杜恆的傳人,可勾起我莫大的興趣了,薛老板,我就幫你這個忙吧!」趙慶決定和杜孟侖拚個勝負,就算有所死傷也在所不惜。
杜孟侖卻露出無情的冷笑,來呀!他正愁找不到人出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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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徐守軒收到消息,立刻趕來看楊又慈,見她手包裹著布巾,不禁怒火中燒。
「嗯……算是意外吧!」瞧見他眸中真切的關懷,楊又慈好感動。
「什麼意外,那個莽夫!」他又心疼又生氣的。
「也不能怪他啦,那時我們倆都在氣頭上。」她伸伸舌頭,這是她妄想贏得不屬子她的幸福的報應吧!
徐守軒瞧見一抹人影閃過,微揚起嘴角,親熱地在床沿坐下。「不是故意就害你傷成這樣,他要是故意的,你還有命活嗎?」
本來想來看望她,卻被徐守軒捷足先登,只能恨恨守在門外的杜孟侖听到這里,不禁咬牙暗恨自己的粗暴。
「他傷了我,他也很惱。」楊又慈淡淡一笑。
忘不了那天他眸里的慌張和恐懼,她只是月兌臼又不是快死了,他卻一副犯下無法彌補的大錯般驚慌失措,可見他完全是無心的,一定是她那時把他惹到完全失去理智,才會出這意外。
「你不必替他說話了,事實就是事實,讓女人受傷算什麼男人?」徐守軒繼續撩撥門外那人的罪惡感。
「徐大哥,你對我這麼好,會讓我想哭的。」她嘆口氣,雖然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卻多了好多寵她的哥哥,算來,她也很幸運了。
「說這什麼傻話,我們是什麼關系?」徐守軒一不做二不休,溫柔地擁住她,輕聲安慰著。
杜孟侖听見這話,不禁蹙起眉頭,他也很想知道他們會是什麼關系?想當夫妻?除非他死了。
「嘻嘻,徐大哥,你的性子和大少爺好像喔,不愧--」她的嘴被他按住,令她微微揚起眉頭。
「能和杜大少爺類似,算來也是我的榮幸呢!」
杜孟侖听見她的笑聲,忍不住眯起眼,探身想瞧個仔細,這一瞧差點怒火攻心,心髒停了,她居然倚在他懷里?
這笨女人干嘛讓人吃豆腐?還是她真的想嫁給他?不許!絕對不許!
「是嗎?」她雖然不懂他干嘛截住她的話,但也無妨,他明白就好了。
「又慈,讓我瞧瞧你的手。」楊守軒確定他瞧見了,更親熱地刺激他。
「已經包起來了。」她乖乖伸出手。
「真是太可憐了,好好一只手居然要受到這種折磨。」徐守軒一臉的憐惜,輕撫著她的手背。
他幾乎听到有人咬斷牙齒的聲音了,徐守軒暗笑在心中。
「徐大哥,你說得太嚴重了吧?只是月兌臼,現在也不太痛了。」她好笑地想縮回手。
「真的?」徐守軒精準地按上她月兌臼的部位。
「啊?」她驚得僵住身子。
「這叫不會痛?」徐守軒微惱地睞著她。
杜孟侖見她又蒼白著臉,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全是他造成的,可惡!全是他害的!他轉身默默地離去。
「好吧!是有一點啦!」
「丫頭,你這樣是不行的。」徐守軒移回椅子上。
「啊?」
「把他當作你的天,什麼都站在他那邊想,你的日子怎麼辦?」
「我?」
「我說女人是該捧著寵的,可不是在騙你,他再這麼粗魯對你,我可不打算把你交回給他了。」
「啊?」
「你呀,總要懂得替自己著想嘛,喜歡他不必壓抑自己呀,他要真懂得你的好,就該好好疼寵你,而不是老讓你露出為難的表情,看得我好難過。」
「徐大哥……」
「看來看去,我覺得還是我比較適合你耶!」徐守軒見她又苦笑了,干脆又坐到床沿拐她。
「咦?」她驚詫地抬頭。
「瞧,我的身手絕不比他差,重要時刻可以保護你,而我又比他溫柔,還沒娶你就已經夠寵你了,你可以想見婚後會有多幸福,你若聰明,就該選我才對。」徐守軒誘哄著。
「是呀,我若夠聰明,的確該選徐大哥。」若她能愛上徐大哥,肯定會很幸福。
可惜兩人之間都只是兄妹之情,雖然他老是說要娶她,但她在他眼里沒瞧見情愛,只有疼寵,那是兄長疼寵妹子的溫柔。
「是呀!可惜戀愛中的人都變傻了,是不是呢?」他了然地模模她的頭,能幫的他都幫了,就看那家伙能不能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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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有這麼瘦嗎?」杜孟侖終于忍不住還是來了。
就著昏暗的月光,瞧著楊又慈帶著倦意的睡容,這份累也是他害的嗎?
他的視線來到她的手腕,仍然包著白布,被扯月兌臼了,以後會很容易又犯吧?想起那天她幾乎要痛暈過去,他就恨不得賞自己兩拳。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他在床沿坐下,輕觸著楊又慈受傷的手腕,這種爛事一回就夠了。
他永遠都會記得他曾經這麼傷害過她,而在往後的日子里,這種事永遠都不會再發生。
他俯身輕吻她受傷的手腕,又憐惜地來回輕撫。
雖然明知也許她嫁給徐守軒是比較適合的,但他可以學的,學習怎麼疼她、寵她、憐她、珍視她,他可以學習所有的一切,就是無法放開她。
「你何時才會明白我的心呢?」他的指尖移到她的唇瓣。
好想徹底地擁有她,不再讓任何人瞧見她的美好。
杜孟侖算是來道別的,近期他沒空再在她身邊出現了。
盯著她許久,他才緩緩俯身貼上她微涼的唇瓣,深情地凝望著她的睡容。「你可得等我喔!」
又瞧了她半晌,他才默默地離去。
許久許久之後,楊又慈才張開眼,輕撫上唇瓣,他是認真的嗎?
雖然沒瞧見他的表情,但他的所有情意透過輕觸,清楚傳進她的心田了,那份巨大的情意嚇到她了,他是怎麼隱藏的?為何先前她完全不明了?
她來回撫著受傷的手腕,她真的可以抱著期待嗎?
這一晚她張眼到天明,心中全是他那飽含憐惜的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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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杜孟白瞪大眼,隨即轉身瞧了瞧妻子,幸好她早已包得緊密,不然豈不虧大了?
這家伙一大清早闖進他的房間做什麼?
杜孟侖先朝大嫂點點頭算是致意了,才冷然地轉向大哥,「近期我要專心對付薛家坊,沒空和你窮攪和。」
「誰跟你攪和啊?」杜孟白撇得一干二淨。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和你的關系。」
「啊?」
「你不會蠢得讓人動你疼進心坎里的義妹才是。」他說完,冷冷地離去。
耙玩他,別想太早知道他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