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是誰搞的把戲,他萬分明了,只是懶得糾正罷了。
「轉眼間,身邊的人都成家了啊……」他喃喃自語。
暗緯和聶永庭的妻子都是善解人意又好相處的人,最重要的是順眼,這是個說來簡單卻最難能可貴的特質,能讓人覺得順眼,代表她是個沒有雜質,善良又純真的人。
他想,他要的正是這樣的女人吧。
許雲杰搖搖頭,站起身。傅緯那家伙怎麼會以為隨便牽線,他就會心動呢?那樣的女人豈是隨手一抓就有的?
他打開門,準備前去會議室,而他那優秀的秘書在瞧見他時,瞬間斂起笑意,俐落地拿起資料起身跟上他的腳步。
他心中笑嘆一聲。像她,就絕對和順眼扯不上邊,直接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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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海淇就麻煩副總了。」林小姐微笑著將人交給上司。
「妳不送她回去嗎?」許雲杰瞪著他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秘書。
「我家的方向和她的住處相反,而且我車上的座位也已經滿了。」
「她是什麼時候喝到掛的?」許雲杰只能恨恨地扶住邵海淇。
因為剛簽下一個大案子,他的工作團隊今晚聚餐慶功。也許是因為他在場的關系,這女人挺安分的,雖然她故意坐在離他最遠的位子,但他幾次望過去,都看到她和同事低聲閑聊著,並沒有太過夸張的舉止,沒想到她居然喝得爛醉如泥,真是敗給她了。
「唔……我也不知道,不過請副總要小心,她若醒來可能會發酒瘋,你最好把人送到家後拔腿就跑。」林小姐一臉促狹。
「啊?」他愣住了。她的酒品那麼差嗎?
「她通常發作得比較慢,總是先睡一下才開始。」
「開始發酒瘋?」他的頭開始痛了。
「對,她會開始跳月兌衣舞。」
「不會吧?」許雲杰瞪大眼,這個身上沒幾兩肉的女人跳月兌衣舞能有什麼看頭?
「真的,所以她總是規定我們一定要在她發作前把她扔回家中,免得出洋相。」林小姐竊笑著道。
「這樣她還敢喝?她有沒有腦袋啊?」許雲杰瞪著懷里的女人。
「她向來只和我們幾個女孩子一塊喝,今天是例外啦,再說,她跳月兌衣舞,我想對副總也沒有什麼影響才是。那就麻煩副總了。」見其他同事一直向她招手,林小姐匆匆交代完便趕緊離開。
許雲杰雖然無奈,也只能扶著邵海淇坐進他的愛車後座,依著林小姐寫下的地址送她回家。
「跳月兌衣舞?果然像是她會做的事。」許雲杰等紅燈時,回頭探看了下,見她睡顏挺可愛的,不禁失笑。
半途中,躺在後座的邵海淇醒了,張開眼只瞧得見他的半顆後腦勺。
她喃喃地嚷著,「你是誰啊?」
「不準跳!」听見聲音,許雲杰直覺地朝後座喊了聲。
「跳什麼啊?真無聊。」邵海淇努力想坐起身,但頭實在太暈了,只好放棄。
「妳清醒了嗎?」
「你才腦袋不清醒咧。」
「原來林小姐是開玩笑的。」見她挺安分的,他安心了,卻又有點失望,隨即,他對自己居然因為看不到她的月兌衣秀而失望感到震驚。
邵海淇耶,他那個很不順眼的秘書耶,他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念頭呢?
「什麼玩笑?有關副總的嗎?我也要听,說小聲點,免得被他听見。」邵海淇興致高昂地道。
許雲杰一愣,終于明白她根本是醉過頭了,居然以為自己還在慶功宴上?
「快點啦!」她微惱地催促著。
「妳為什麼見了我就變臉?」他直覺地問。
「見了誰?」
「副總。」
「哎呀,你沒听過嗎?听說副總歷任的秘書都暗戀他,惹出一堆麻煩,他才會換那麼多任秘書的。」
「是這樣嗎?不過,這和妳變臉有什麼關聯?」謠言居然傳成這樣?明明是那些秘書能力不夠,他才換人,沒想到公司里八卦挺多的。
「就是這樣。雖然副總是很帥啦,足以讓那些秘書魂不守舍,怠忽職守,甚至想把他拆吞入月復,重點是我們公司薪水、福利各方面都不錯,我可不想讓人家以為我也是那種女人,要是因此被炒魷魚,那多虧呀!」
「妳認為副總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他詫異地瞧了下後照鏡。
這就是她一見到他就變臉的理由?他還以為她是討厭他哩,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總要以防萬一呀,很多人都說我笑起來有點勾引人的嫌疑,萬一副總以為我是狐狸精,那還得了?」
「妳對副總沒興趣?」他好奇地問。
她的笑容確實很嫵媚,但她的眸子清澈明亮,雖然他向來不喜歡她,卻也明白她絕不是個會色誘男人的女子,該說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吧。
「拜托,那麼無趣的人,誰有興趣啊?」邵海淇懶洋洋的揮了下手。
許雲杰終于解開三年來的疑惑,卻一點都不開心。他無趣?這女人,和她花樣繁多的私生活比起來,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很無趣吧。
「那妳喜歡怎樣的人?」他好奇的再問,卻沒听見回答,他再瞧了下後照鏡,才發現她又睡著了,不禁微揚起嘴角。
來到邵海淇的住處樓下,他將車停在路旁,然後小心地將她抱下車。
他沒想到她抱起來這麼輕。她個子是不高,但這樣輕的重量也太讓人訝異了。
來到公寓三樓,他將人放下,翻找著她的皮包,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他抱著她穿過客廳,找到她的臥室,將人安頓在床上。
邵海淇一躺上床,翻個身後便趴在棉被上呼呼大睡。
「看來她應該會一覺到天亮了。」許雲杰覺得她挺有趣的,揚起嘴角道。
他正想離開,忽地瞧見她額頭上的汗珠,于是走進浴室拿濕毛巾想替她拭汗,哪曉得他才走出浴室,就見她已坐起身來。
「妳醒啦?」許雲杰有些訝異的看著她的背影,她明明睡得很熟呀。
「好熱。」邵海淇嘟著嘴抱怨,直接將上衣月兌下。
啊?她居然真的月兌了!
許雲杰蹙起眉頭。他該立即轉身離開才對,就算明白她變臉的理由,兩人之間也不可能進展到可以看對方月兌衣的地步,但是,他的腳卻像緊釘在地上,怎麼也動不了。
她身上果然沒什麼肉,許雲杰直覺地這麼想著,直到她轉過身,他才修正了想法,雖然她沒什麼肉,但上圍還算飽滿。
但這冷靜的分析卻在她起身下床後變了調,他倏地瞪凸了眼,目光緊鎖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柳腰上。那美麗的曲線奪走了他的呼吸,讓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邵海淇醉得徹底,根本沒發現他的存在,踩著不穩的步伐搖晃著走向浴室,瞧見杵在門口的他時,不悅地推了他一把。
「什麼時候多了根柱子?很礙眼耶。」接著便走進浴室,關上門。
被她這麼一推,許雲杰才清醒過來。他剛剛怎麼了?那瞬間屏息的震撼是什麼?
他模模胸口。就算她的腰再美又如何?她仍是她,他怦然心動個頭啊?那一定是他的錯覺。
而且她的說是什麼話?他活生生一個人居然變成了柱子,這女人也醉得太離譜了。他將毛巾擱在椅背上,有點哭笑不得。
他決定待會兒跟她打個招呼就回去,可沒心情真的留下來看她跳月兌衣舞。
哪曉得邵海淇從浴室出來時,居然連裙子都月兌掉了,而且依然沒把他當一回事,從他眼前晃過去,又趴回床上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