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像你這麼愛笑的人。」趙士君一臉包容地環住他的腰,微笑著閉上眼。
暗緯溫柔地望著她,直到她安詳地沉沉睡去。
她慧黠依舊,還多了可人的嬌憨,失去往日那個醉心教學、全心投入工作的女人也許可惜,但此刻在他懷中的是甜蜜得讓他不想放手的小可愛,他將得到的也許比他以為的多更多。
「我的小女人。」傅緯輕吻她的唇,才帶著幸福的笑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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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你們拿了我那麼多錢,是怎麼辦事的?」
「那一撞,那女人飛了幾乎一層樓高,又狠狠地摔落地面,一般人早就死了,是那女人運氣太好,我們的行動並沒有疏失。」電話那頭的男人無奈地回道。
「不管,我當初要求的是讓她喪命,現在她還活著,表示你們沒有完成任務,我要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她。」
「這恐怕很困難。」
「為什麼?」
「她被送進了紅玉醫院,而且她似乎和紅玉集團的高層有點關系,別說我們了,現在沒人可以隨便接近她。」男人十分忌憚紅玉集團的勢力。
「紅玉集團不過是堆有錢商人,你怕什麼?」
「不,連我們幫主都賣紅玉集團面子,他們絕不止是商人這麼簡單。」萬一被幫主知道他們惹上紅玉集團,他們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你錢都拿了,難道想反悔?」
「了不起我全數退還。听說紅玉集團正在查肇事者,以他們的能力,也許很快就會查到我頭上來了,我得去避避風頭。」說完,他便直接掛斷電話。他可不想為了錢,下半輩子蹲在苦窯里出不來,
電話另一頭的人氣得胡亂摔東西泄憤。
「趙士君是什麼東西?紅玉集團又算什麼?我一定要讓她從這世上消失,誰也別想阻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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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教授說要來看你,我們先到病房等他。」傅緯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趙士君往紅玉高層專用的病房走去。
「那檢查呢?」她偏頭問。
他們回醫院主要是來做檢查的,由于傅緯正巧接到趙士君繼父的來電,所以與他約在病房見面。
「檢查可能要花一些時間,等他走了再做吧。」
暗緯將她推進病房里,又輕柔地將她抱上床,把他們身後那位護士的工作都搶走了,護士見自己再留下來只能當電燈泡,于是掩嘴竊笑著退出病房。
「她在笑什麼啊?」趙士君正好瞧見護士的表情,不解地問。
「我等會兒去問問最近傳的是哪個版本,再跟你說好了。」拜她天天去跟他擠同一張床之賜,他現在已經是紅玉集團中最火熱的八卦男主角。
「喔。對了,你說莊教授是我繼父,那我要叫他什麼?」
「隨你吧,他也知道你失憶了,不會介意的。」傅緯在她身旁坐下。
「可是我不記得他了,會不會很失禮?」
「你也不記得我了,怎麼沒听你向我道歉啊?」他取笑道。
「怎麼這樣,人家很緊張耶!」她嘟高嘴。
「放心吧,我听你母親說,莊教授很疼你,知道你出車禍,他擔心都來不及了,哪可能計較你失憶忘了他呢?」
「真的?」
「敢介意,以後就不讓他來看你了。」
「你好像古代的霸王喔。」
「直接說我鴨霸,我也不會扁你的。」他睨她一眼。
「嘻……」她將頭倚靠著他,神情顯得滿足而安詳。身邊只要有他,其他人她記不記得似乎已不那麼重要。
她這份強烈的依賴,讓傅緯好滿足。
「傅先生,莊教授到了。」護士前來通報。
「快請。」傅緯心想對方是她的長輩,于是站起身等候著。
莊世良和一名年輕女子一塊走進來。
「士君?」莊世良尚未與傅緯打招呼,一瞧見病床上的人兒,眼眶立刻紅了。
「呃……嗯。」趙士君神情有些僵硬的對他笑了笑。
見到那名年輕女子以銳利的眸子鎖著趙士君,傅緯微揚了揚眉。這女子是什麼來頭?
「天哪,你真的失憶了?」莊世良來到病床邊,神情很是激動。
「好像是。」趙士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並下意識地往床的另一頭縮。
暗緯見狀,蹙眉來到她身邊。她立刻握住他的手,尋求力量。
「所以你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莊世良瞪大眼驚訝地看著她。
「嗯,對不起,我實在記不得你……們兩位。」她額頭開始冒汗,身子悄悄靠向傅緯。
「天哪……」莊世良吃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安心,之後才想到還有其他人在場,連忙轉身面對傅緯。「不好意思,我是莊世良,是士君的繼父,這位是我的秘書李燕娜,和士君是好朋友。」
李燕娜已收起冷冽的神情,溫婉地朝傅緯微笑致意。
「兩位好。」傅緯微微一笑,卻對剛剛這兩人的表情很感冒,那種感覺實在太古怪了。
「士君的情況會好轉吧?」莊世良擔心地問。
「身體會慢慢康復,至于失憶的部分就很難說了,醫生也無法確認她這是永久性還是暫時的。」傅緯簡單的解說著她的狀況。
「剛剛聶院長也是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希望她能恢復記憶,是我太奢求了嗎?」莊世良嘆了口氣。
「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後她會記起以前的事,也許永遠都不會,但唯一不變的是她還是她,不是嗎?」傅緯望著他道。
「你說得沒錯。幸好遇見你,不然當時她一個人在台灣,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傅先生,太感謝你了。」莊世良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我和她是舊識,自然該照顧她。」
「她的母親近日內就會趕來,到時我們會商量後續的照顧方式,這段時間要繼續麻煩傅先生了。」
「一點都不麻煩。」
「教授,傅先生可是大忙人,我們還是把士君接回去比較妥當吧。」李燕娜開口道。
「也對,我們都來了,是該自己照顧士君才對。」莊世良認同地點點頭。
由于趙士君那拉著他的小手緊張得指甲都陷進他的肉里,傅緯雖訝異,卻不動聲色地應聲,「莊教授,這樣恐怕不妥。」
「怎麼說呢?我是士君的繼父,由我來照顧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的確是這樣,只是士君受傷後十分認生,雖然您是她的家人,但她現在誰也記不得了,連護士都怕,貿然把她交給你照顧,對她的康復狀況會有影響。」傅緯溫和地解釋著。
「有這種事?那……她怎麼不怕你?」莊世良錯愕地張大眼。
「也許她醒來第一個瞧見的人是我,所以對我比較信任,她母親也了解她現在的情況,已暫時把照顧她的責任托付給我了。」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還是保持原狀比較好。」莊世良點點頭。
只見李燕娜眸中閃過一絲懊惱,傅緯再次蹙眉。
「莊教授此行會停留多久呢?」
「學術會議還有幾天才結束,之後就沒事了,我會在台灣等她母親來會合,再商量往後的事。」
「也好,等士君情況比較穩定,歡迎您隨時來看她。」傅緯客氣的說。
他話剛說完,趙士君的小手又以指甲掐他的肉,他低下頭,就見她把頭埋在他的腰間。她在害怕些什麼?
「嗯,我們保持聯絡,現在一切以她的情況優先,那就麻煩傅先生了。」莊世良見她真的很認生,現在連看都不看他了,于是嘆口氣準備告辭。
「應該的。」博緯想送他們出去,手卻被趙士君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