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她說的是事實呀,他干嘛這麼生氣啊?
偏偏雷皓天一吻不可收拾,吮得她唇瓣幾乎失去知覺了,仍不肯放過她,她也惱了,氣得張嘴想咬他。
「不賴嘛,懂得反擊了,不過我倒是希望妳用我的法子,真咬我可是會痛的。」
「我就不會痛嗎?」她小拳頭直接捶過去。
「那是我的錯?這我可以稍稍修正一番。」他揚起笑容,再次封住她的唇瓣時溫柔許多。
宋皖荷無聲地嘆口氣,再這樣下去,她也許真會被他拐上床也說不定,但她真的不想和人分享他呀!
最令人害怕的是她的心,真成了他的妾,單是嫉妒就足以殺死她,不是旁人的嫉妒,而是她自己……她會是史上最小氣的女人,無法容忍她的男人不理她,跑去抱別的女人,真落入那種地步,她會恨他和自己的。
瞧出她的若有所思,雷皓天惡劣地點點她紅腫的臉頰,令她痛呼出聲。
「你又偷襲我?」她含淚指控。
「妳別想逃,我遲早把妳弄上床。」他霸道地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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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來了?」宋皖荷瞧見兩個侍妾又出現在大門邊,不禁哀嘆出聲。
她雖然復元得差不多了,但圓圓依然跟著她,而號稱不進駐侍女的天居,竟然來了一票婢女,全是供她差遣的,她的棉布衫早換掉了,身上全是上好的錦緞。
他說得沒錯,他算是寵她的,但她明明只是個奴婢呀!
包夸張的是,雷虎和雷豹明明是雷皓天的貼身護衛,這些日子以來,當雷皓天不在時,總有一人會留在她的身旁,難不成她的殺身之禍尚未過去?
「誰又來了?」此時,護衛著她的雷虎探頭一瞧,不禁揚起嘴角,主子真是神機妙算呀!
「宋姑娘,讓我來應付她們吧!」
「真的可以嗎?」宋皖荷驚喜地望著他。
「當然了,保證她們不會再來煩妳。」雷虎心想,主子為了她可真是費盡思量,她應該感受得到才是。
兩位侍妾得到允許走進天居,才發現雷虎也在場,臉色當場變了,有些心虛地望著他,「虎爺。」
「兩位又來找宋姑娘的麻煩呀?」
「不,我們是想大家都是好姊妹,偶爾總要來探望探望妹子的呀!」侍妾怨懟地睞宋皖荷一眼,她果然去告狀了。
「好姊妹?怎麼說?你們是主子的侍妾,宋姑娘是侍女,怎麼說身分都不一樣呀!」雷虎故作不解地看著她們。
「可是她……難道真的不是……」
「宋姑娘真的只是侍女,妳們一直找她麻煩是沒有用的。」
「真是這樣?」
「其實主子喜歡的另有其人,妳們找錯人了。」雷虎得意地笑著。
他一說完,別說侍妾們吃驚了,就連一旁的宋皖荷都有些錯愕,真的假的?
「瞧妳們這是什麼表情?不信的話,等老爺大壽時,妳們就知道了,那位主子心儀的女子也會出現呢!」
雷虎心想,到時候和雷堡有往來的大商行都會來,是誰都說得通,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主子交代的,意在替宋皖荷解圍。她幾次差點出事,已經讓主子非常不悅,一點都不希望她再被人找麻煩或惡整了。
雷虎說話時,不在乎侍妾們的反應,卻悄悄注意著宋皖荷的表情,見她臉色微變,還有些蒼白,不禁心頭一樂,看來宋姑娘對主子也有意思,真這是太好了。
偏偏宋皖荷卻當真了,對她來說,雷虎不可能也沒道理騙人,她的心一下子整個空掉了。
所以……她只是顆棋子?真被他拐上床,對他來說頂多多一名侍妾,而他在同時也保護了他的心上人,難怪他要休了少夫人了,他當然要空出其位,迎接他心愛的女子進門……
她的心好痛好痛……難怪他休了少夫人時,會特別聲明要她別誤會,他並不是為了她,他的心早已給了別人,那為何要來招惹她呀?
雷皓天真是個大渾球!
「就算只是障眼法,堡主對這丫頭也好得太過頭了,我實在不信!」侍妾仍有些懷疑。
「障眼法當然要騙得過人才有效嘛!」宋皖荷突然漾開笑臉應道。
「是這樣的嗎?」兩位侍妾異口同聲地問。
「當然了,我不會騙兩位夫人的,我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很辛勞的小奴婢,而且只當一年,兩位夫人真的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是──」
「老爺大壽之日快到了吧!兩位還是把精神放在堡主的心上人身上比較重要吧!大家閨秀喲,兩位不好好保養很難比得上的,也許還要多讀點詩詞,培養一下氣質,奴婢我可是真心為兩位著想呢!」宋皖荷端起擔心的表情望著兩位。
「哎呀!妳不說我都忘了,天呀!到底是哪位大家閨秀呀?」
「不行,我得快快回去,我把唐詩塞到哪兒去了呢?」
兩個侍妾心慌慌地跑走,想回去臨時抱佛腳。
「不送了。」宋皖荷揚起笑容,揮揮手送走兩位侍妾。
她雖然嘴角含笑,心田卻下著淚雨,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啊!
在知道自己只是顆棋子的同時,才明白自己的芳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而他卻另有意中人,這實在太可悲了!
「宋姑娘?」雖然她在笑,雷虎卻眼皮直跳,不禁擔心地看著她。
「多謝虎大哥,今天若沒你在,可沒這麼輕易解決呢!」她回頭漾開一抹更燦爛的笑容。
「是嗎?」雷虎卻覺得這笑容有點刺眼,笑得有點嚇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不信你可以問圓圓。」
「其實主子從沒把心放在她們身上。」雷虎心想,還是替主子說說話比較安心。
「是嗎?」她心不在焉地應著。
是不是都無所謂了,能讓他擺在心頭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家閨秀,自然不是她這種天天在市集上討生活、粗鄙的村姑能相提並論,老爺大壽時,瞻仰一下對方的尊貴,屆時她就能自然而然地死心吧!
「真的,以這兩位來說,進堡也三、四年了,可主子至今仍記不住她們的名字。姑娘尚未來之前,主子找人侍寢時,總是以特征分辨,總是說『去找那個屋前有棵桃花樹的那個』之類的。」雷虎急急說著。
主子甚至會說,今晚去找那個女乃子大的等等的,那實在太粗俗了,他不好在她面前說。
「噢,這麼說來,她們也挺可憐的。」他的話反而印證了雷皓天即將把所有的珍寵都留給那個心上人。
她要將心意好好鎖在心田最深處,無所謂的,他要珍寵誰都無所謂了,反正她會回去賣飾品,他的心上人是誰都無所謂了。
第七章
「這個奇恥大辱,陳家絕對不會善罷干休。」陳老爺上門來叫囂。
彪女出嫁不過三個月竟被休離,這等屈辱他若忍下來,這輩子豈不白活?
「我這把老骨頭隨時候教。」雷老爺冷笑接招。
陳老爺不好好管教女兒,來到雷堡做出這麼多爛事,還敢跟他嗆聲?雷堡的人可不是被嚇大的。
「哼!」陳老爺領著女兒恨恨地離去。
他賠上女兒的名聲,卻連雷堡的一塊金磚都沒挖到,他真的虧大了,這筆帳說什麼都要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至于陳家敏更是在心中發誓,若沒整倒雷堡,殺了宋皖荷,並且得到雷皓雲,她誓不為人。
送走了惹人厭的陳家人,雷皓天和父親對望許久,才露出譏誚的笑容。
「這下子你滿意了?」他意指兩家終于反目,這等同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