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憑恃著是開國功臣,大量將自己的親戚安排進公司佔閑缺,久了開始動用公款,因為陶俊文的和善與容忍,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要得更多更多,甚至自我膨脹,認為雲帝的最大功臣就是他們莊家人,所以該享有和總裁相同的待遇。
于是,挪用公款私自改變合約,甚至隨意更換合作廠商的事不斷發生,留下一堆爛攤子等著馬耘基和王伯約替他們善後。
「那倒是。莊先生,我只是要告訴你,等證據齊全,我會辦這件事。」馬耘基微微一笑,眼里有著同情。
莊先生被他洞悉一切的笑容弄得狼狽不堪,匆匆離開。
「你覺得呢?」直到莊先生離去後,王伯約才問。
「你說呢?看來我們得做最壞的打算了。」
「我正在收緊網口,對方若不肯放手,肯定會狗急跳牆。若發展至此,就不能怪我們不講情面了。你跟陶總報告過了嗎?」
「他讓我們全權處理。」
「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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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莊先生匆匆去找小兒子探詢。
「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馬耘基正在查你的事。」
「又是那個駙馬爺?他憑什麼啊?」莊時全恨恨地踢了下桌腳。為什麼這麼大的公司和那麼出色的女人全歸那渾球?他絕不善罷干休!
「人家現在是公司的主事者,你多少收斂一點。」
「我為什麼要?老爸,公司是靠我們家打下來的,我們本來就有份,憑什麼讓那個駙馬爺坐享其成?真該查就該把他踢出去才對!」莊時全不爽地瞪了老爸一眼。就是老爸太懦弱了,才沒能吃下公司!
「可是……他和王伯約聯手,可不好惹。」
「老爸,你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莊時全站起來往外走。
「你可別做得太過分。」
「呿!」莊時全走了出去,已經眼露殺機。
不好惹嗎?找殺手干掉他,看他還能不能在哪里耀武揚威!
至于出缺的駙馬爺位子就由他坐吧!他找個機會對陶暮盈下手,拍到照片威脅她,還怕她不乖乖拿著雲帝當嫁妝,恭謹的請他當駙馬爺嗎?
「我一定要人財兩得!」雲帝和陶暮盈,他都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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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辛苦了。」陶暮盈加入公司的經營後相當忙碌,這天整個早上和高級主管開會,已經愈來愈熟悉公司的整體運作了。
她抱著剛到手的資料走向電梯,倒是跟她一起開會的王伯約一臉的懊惱。
「怎麼了?」辛娣瞧他一眼。
「希望是我看錯了。」王伯約很不喜歡剛剛看到的畫面,希望是他眼花看錯了。若是真的,事情就更麻煩了。
「在講什麼天機呀?不理你了。」听不懂他沒頭沒尾的話,辛娣微惱的快步跟上陶暮盈,一塊上樓去。
兩人在頂樓走廊上巧遇也剛開完會的馬耘基,陶暮盈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欲蓋彌彰地繞到辛娣的另一邊,避開和他擦身而過的尷尬。
她的動作惹毛了馬耘基,他登時對她怒目相向,不過他太忙了,懶得修理她,便轉個彎進他的辦公室去了。
「你們這是在干嘛?」辛娣好笑地問。
「不知道。辛娣,妳來告訴我這個表是什麼意思。」她連忙拉著辛娣也關進辦公室里。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明白他的心意後,就沒膽和他四目相接,更別提單獨相處了。她還沒理出該如何面對他,只好當縮頭烏龜,躲一時是一時。
「呵呵……看你們相處好有趣。」辛娣被她拉著跑,好玩地說著。
王伯約在樓下又忙了半天才有空回頂樓,立刻窩進馬耘基的辦公室。
「喂,最近你把小盈看緊一點。」他劈頭就交代。
「你沒看她躲我像在躲瘟疫嗎?」馬耘基沒好氣地將筆扔在桌上。
那女人瞧他的模樣也不像是生氣,反而眼神閃躲,不時還露出嬌羞無措的可愛表情。但她不瞧他就是不瞧他,到底在曖昧個什麼勁?
偏他又不想太逼迫她,兩人只好就這麼耗著……他真拿那女人沒轍。
「非常時期你還和她嘔氣?」
「發生什麼事了?」馬耘基警戒地瞧他一眼。
「剛剛在開會時,我發現莊時全老是拿惡心的目光瞧小盈,我實在擔心那只狗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惡!」
「而且我查了他最近的行蹤,他似乎跟黑道有往來,我看他打算蠻干了。」王伯約臉上沒有緊張的表情,反而有大勢即將底定的痛快感。
「他真的對小盈不懷好意?」馬耘基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忍住沖動,沒跑出去修理那只狗!
「嗯!天知道他下流到什麼程度?除了看你不爽積極想對付你之外,我想他也會對小盈下手的。」
「若他那麼處心積慮想得到雲帝,也許他真的會拿小盈當籌碼。」馬耘基心想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沒錯。不爽你這個駙馬爺,他八成想自己當吧!」
「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她。」
「早就做了。」
「加快收網的動作,絕不允許小盈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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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可以回家的。」陶暮盈打著呵欠。
「快十二點了,回去吵妳父母嗎?」馬耘基開車回到他的公寓,車里有他最心愛的人質。
「真沒想到會弄得那麼晚。」然後就被他威脅利誘挾持而來了。唉!她該怎麼面對他呢?
「忙過這陣子就會輕松多了。」馬耘基下車後習慣地牽住她的手一塊爬樓梯上去。
「噢!」她窘紅了臉,幸好樓梯間燈光不亮。
他喜歡她呢……這陣子只要想到這,她的心就竄過一陣悸動。
馬耘基偏頭瞧見她低垂的頭顱。她到底怎麼了?
直到開門進去,陶暮盈都沒勇氣直視他疑惑的目光。
「坐一下。要喝飲料嗎?啤酒還是果汁?」馬耘基月兌了外套回頭問。
「果汁好了。」她有些無措地坐進沙發。
她不該來的,現在可好,怎麼面對他?怎麼回應他?萬一他突然接近她該怎麼辦?
「想什麼?」替她拿了瓶柳橙原汁,馬耘基低頭瞧著她。
「呀!你怎麼突然出現啊?」她差點彈起來,臉上一陣紅。
「突然?會嗎?我又不屬貓,又穿著拖鞋,一路都有聲響呀!妳在發什麼呆?」他一手靠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啤酒很疑惑地看著她。
「沒有……大概是太累了吧!」
「是嗎?」馬耘基微瞇起眼眸。有問題!這丫頭肯定有事沒說,而且絕對跟他有關。
「對呀!都這麼晚了。」她稍稍朝旁邊挪動一些些,希望離他遠一點。
馬耘基瞧著她可笑的動作。還騙?試她一下就知道了。
他突然傾身靠向她。
「咦?上回來我沒瞧見這幅畫。」她一驚,連忙起身躲開他,狼狽地逃向電視前。
「沒想到妳眼楮那麼大。它一直都在。」馬耘基這下確信她真的在躲他了。為什麼?
「是嗎?是我沒注意。」她困窘地嘿笑著,拿著果汁四處晃,尤其當他起身時,她立刻逃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這古怪又可笑的動作惹毛了他。
「既然妳的眼楮那麼大,那麼上回妳肯定也沒注意看過這玩意兒了。」他站在書櫃前冷睨著她。
「什麼東西呢?等一下再看好了。」她眼神飄啊飄的,就是不肯挪動腳步。
「或者妳希望直接進我的房間參觀參觀?上回妳也沒瞧見不是嗎?」久違的挖苦語氣重現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