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妳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吧?」老太太擔心地問。
陶暮盈仍在顫抖,瞠大的眸里含著恐懼回望著老太太,也看不出來她是點頭還是搖頭。
「什麼意思?」馬耘基立刻察覺不對勁,緊張地看著那對老夫妻。
「剛剛我們瞧見一名金發美女由這個方向匆匆跑開,沒多久就听見求救聲了。」老先生擔心地看著不斷顫抖的小女孩。真可憐。
馬耘基當場冷凝了眸光。那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陶暮盈小手扯住他的衣袖,眼里仍殘存著恐懼,但還多了勸阻。她想起高中時那些傳她八卦的人被他揍得有多慘,而此刻的他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強烈寒氣,她知道他動怒了。
「謝謝兩位,我得送她回去。」馬耘基將她抱起來,很誠懇地再次向兩位老人家道謝,才轉身走向他的度假屋。
「我沒事……」她的牙齒仍在打顫,小手緊緊地攬著他的頸項。
馬耘基只低頭瞧她一眼,並沒答話。
「我可以自己走。」
他仍是沉默,腳步卻加快了。
「你別生氣。」
馬耘基微瞇著冷眸睨她一眼。
「我不說了。」她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道。
馬耘基匆匆將她抱向他的度假屋。
「我住的地方在那──」她的聲音被他的冷眸瞪掉了,乖乖閉上嘴。
抱著狼狽的她回她住的地方要解釋一堆,她怎麼休息?更何況他不想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一分鐘都不行!
「呀,小美人變泥美人了。」範雲祥遠遠就察覺氣氛不太對,出聲緩和一下僵冷的空氣。
「扣住茱莉亞。」馬耘基只說了一句話就抱著陶暮盈上樓去了。
「了解。」範雲祥當場冷了眸子,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跑到另一間度假屋,正好堵住想落跑的茱莉亞。
「作賊心虛?茱莉亞,妳要解釋的事可多了。」
茱莉亞忿恨地瞪著他。剛剛瞧見馬耘基抱著那女人回來,她就知道事跡敗露了。
雖然她跑得不夠快,但憑她的家世,諒他們也不敢對她怎麼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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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耘基抱著陶暮盈進入浴室,將水溫調好,將她直接放進浴白里,他也跟著進來,準備替她月兌去一身髒污的衣衫。
「你……你干……嘛?」她震驚地結巴,小手抗拒著他的動作。
「妳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不快點讓妳回溫,不必等明天,妳就會重感冒。」他的手沒停地解開她的上衣,又朝她的牛仔褲進攻。
「我可以自己來,而且不會感冒。」
「笨到可以被心懷不軌的人推下水,妳的保證值幾個錢?」馬耘基譏誚地睞她一眼。
「我……怎麼知……道她會這樣呢?」她阻擋不了他的動作,只能羞怯又惱火地遮著身子。
他拿起洗發乳,開始替她將滿頭的污泥洗淨,他兩手忙碌地在她的發間穿梭,她卻只感受到他的身軀緊貼在她光果的背後,窘得她僵直在當場,完全不敢亂動。
他動作輕柔地替她將泡沫沖洗干淨,才把目標轉向她僵硬的身軀。
明知她窘得快昏過去了,他卻二話不說,拿起沐浴乳直接抹上她溫度超高的嬌軀。
他的手才踫到她的肌膚,她就受不了了,連忙按住,幾乎是哀求了。「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妳在緊張什麼?妳可知道妳現在有多臭?」他一把將她轉過來,一臉嫌棄地瞄了瞄她動人曼妙的曲線。
「臭嗎?」她下意識地聞了聞。
「臭死了,我看至少一個星期生人勿近。」
「是喔?」那池溏那麼臭嗎?
「妳若以為面對一個臭得足以燻死人的女人,我還能起色心,那妳也太瞧得起我了。」他邊說邊替她全身抹滿泡沫。
「所以我才說自己洗啊!吧嘛又要幫又要嫌啊?」她委屈地叨念,手也沒閑著,努力搶回洗身體的權利,尤其是重要部位──要是真讓他踫了,她哪有臉再見他啊!
在她身後的大男人偷偷揚起嘴角。這丫頭現在應該忘了那恐怖的感覺了吧?
兩人像在打仗似地,努力地將她的嬌軀洗得差點月兌層皮,又沖了大量的溫水,才在他替她包上浴巾後,結束這場混亂。
「妳自己把頭發擦干,我也要洗個澡。」他開始月兌衣服。
她呆呆地看著他月兌衣服,許久才想到一件事,立刻為自己叫屈。「你這家伙!你也下水了,豈不跟我一樣臭?你還敢嫌我?」
「我只聞得到妳的味道。」他不負責任地痞笑著,月兌衣服的動作也沒停,已經光果著上半身了。
她卻在瞧見他精瘦結實的胸膛時,再次怔愣住了。
天!他居然有胸肌,還有六塊肌半隱在長褲里……他的手在干嘛?居然扣子解開了?拉煉也──
她的臉爆紅中,卻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妳還站在這里干嘛?難不成妳也想替我洗?也好,就讓妳報恩吧!不過我要加利息喔!」他露出慵懶的笑容誘拐著她。
「你真的屬狼啊?」被他的聲音拉回魂,她頂著冒煙的熱臉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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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耘基洗了個戰斗澡,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見陶暮盈坐在床沿有些恍神,擦頭發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她又想起剛才那恐怖的瞬間了嗎?
他走過去在她身後坐下,干脆將她抱進懷里,接手替她輕輕擦拭著秀發。
「喂。」她好小聲地喚。
「嗯?」
「我還沒向你說謝謝。」
「別客氣。我不介意妳以身相許報答我。」
「嘻!」她忍不住笑出來。剛剛在浴室,他很紳士地沒對她亂來,他就算是屬狼,也是很有品格的那一種。
靠著他溫熱的身軀,她才體認到剛剛有多驚險,不自覺又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他敏銳地感受到她的慌亂。
「你可不可以暫時先變回小耘哥哥?」她的嗓子里多了顫音。
「小耘哥哥?」他的心竄過一陣熱浪。有多久沒听她這樣叫他了?
「我有點害怕,想……想抱著你一下。一下就──」她還沒說完,就整個人被他環進懷里,密密實實地讓他抱住。
她鼻頭一酸,小手爬上他的背,悄悄地攏緊。
天!她真的好怕……
「丫頭,妳嚇死我了。」他也迫切的需要擁緊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確定她是安全地留在他的懷中。
不必再分開一段時間確認了,在剛剛以為要失去她的瞬間,他知道自己連一刻鐘都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他要把她帶在身旁,每一分每一秒看緊她,這種恐懼一次就太多了。
分離多年的兩人,此刻是他們心靈最貼近的時候,兩人無言地擁抱著對方,听著和在一起的心跳聲,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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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輩子最好別再出現在我和她面前,再敢對她有任何不軌意圖,我不會放過妳的!」
「你……你憑什麼威脅我?」
「不服氣?不相信?妳可以試試看,看下回落水的人是妳還是她!」
「你……我就不信你敢跟我爸爸翻臉!」茱莉亞知道他們計畫一塊推動法國南部的度假屋,她以為他需要她父親的龐大資金。
「說到妳爸,我若沒記錯,他最大的客戶一直是台灣的『雲帝』吧?」
「那又如何?他們的關系很好,用不著你費心。」茱莉亞對他已經死心了,現在只想驕傲地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