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我就回去,所以全看你了。」他露出堅定的微笑。
薛映辰緩緩地微張了小嘴,韓爺爺這次來真的?
「我很怕熱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別留太久?」他踏近一步,露出更可口的笑容電她。
「唔……其實我現在有個路線一定要走完它,不然我一定緩 悔。」她臉蛋微紅地稍稍退了一步,怎麼她覺得四周有火花啊?
「為什麼?」韓崇文微惱,這女人意志真堅定,平時他若放出這等電力,一般女人早暈了。
「因為我覺得它在呼喚我呀!」她再退一步,終於離開他的電力圈,心跳總算恢復正常了,這男人真危險!
韓崇文翻個白眼,為什麼女人一定要搞這種把戲,才會覺得浪漫好玩?
「你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會以為我被凱羅爾附身,才說出這種話吧?」薛映辰很惱的睞著他,
「凱羅爾是誰?」他卻蹙眉,那又是哪號人物?
「尼羅河的女兒。」她不滿的應道。
「尼羅河的女兒?」他只覺得烏鴉滿天飛。別人娶老婆請媒人去下聘坐賓士去娶回家就行了,他卻必須跑來埃及和尼羅河的女兒攪和,他怎麼這麼不幸?
「漫畫啦!你沒看過喔?」她搖搖頭,從背包里翻出她的寶貝藏寶圖。「我是因為這張圖,才決定去走那條路線的。」
叩叩!
听見敲門聲,韓崇文接過地圖,揪著眉去開門,就見爾尼和安迪都來了。
「這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地圖,它能呼喚你什麼?」韓崇文仍用中文和她對話。
爾尼湊過來一塊看,就听見安迪小聲向他解說,這是她花了十塊美金跟小販買來的。
「十塊?!」韓崇文和爾尼同時驚呼。
韓崇文瞪著她,快昏倒了。「你為了張十塊錢的假圖想去走一趟?你是熱昏頭了嗎?」
「我也這樣勸過她,她就是不听。」這回他說的是英文,安迪听懂了,立刻附和的直點頭。
韓崇文聞言,頭一回正眼瞧他,還賞他一枚贊許的淺笑。
「你們怎麼這麼煩?我又沒說它是真的,我有緣買到它,想照著路線走一遍有什麼不對?你們搞清楚,我是來玩的,不能隨心所欲的玩哪叫玩啊?你們不去,我大可以自己去。」
三個大男人被她這一說,反而辭窮了。她說得沒錯,會來埃及玩的人,對埃及絕對有一定程度的憧憬,要她別去反而站不住腳。
韓崇文在心底哀號,但慘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決心用最短的時間帶她走完全程,然後就把她拎回家。
他直接將圖扔給爾尼。「你搞定它。」
「喂!計畫行程也很有趣,你怎麼可以剝奪我的權益?」薛映辰想搶回地圖,卻被韓崇文一把攬住腰,鎖在懷里。
「平時就算了,但沙漠?你別開玩笑了,沒專業人士帶路,你哪里也別想去。」韓崇文將她抱得更緊。
「我沒錢找向導啦!」
「你忘了我家最多的就是錢嗎?怕什麼?」既然是爺爺的要求,他就不客氣的揮霍了。
「可是……我才不要用你的錢咧!」她可是很有骨氣的。
「為了早日離開這里,你沒得選擇,或者你願意明天就跟我回台灣?」韓崇文淡淡地威脅她。
「你……土匪呀!」
「一句話,你自己決定吧!」
「哼!我一定要花光你的銀兩,讓你游泳回台灣!」她氣呼呼的捶他一拳,才發現自己正被他抱著,連忙又捶了兩拳才推開他。這家伙干嘛抱得這麼親熱?他們又不熟,她小臉紅得火燙。
「你可以盡量揮霍,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他綻放志在必得的張狂笑容。
薛映辰卻扮了個鬼臉,這家伙真討厭!可剛被抱在懷里的熱度,令她臉上的紅暈久久散不了。
「上路了?」開羅一間高級俱樂部里,一名肥嘟嘟的阿拉伯人冷聲問道。
「是的,阿吉拉先生。」來人緊張的應聲。
「不要臉的搶匪!」阿吉拉恨恨的罵道,才睞了那人一眼,無情的吩咐道︰「搶回來,就算殺光所有的人也要拿回我的東西。」
「阿吉拉先生,其中有一名是國際刑警,他在警界地位很高,而他的父親在政界也有崇高的地位,真殺了他會有麻煩。」
「那就在沙漠里進行,沒人會發現的,我要拿回我的東西,听懂了嗎?」阿吉拉根本不把警方看在眼里。
「是!」那人只好應聲離去。
阿吉拉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他要的誰也不許阻撓,區區幾個觀光客和警察算什麼?
「為什麼他也跟來了?」韓崇文超不爽的。
就算她對他只有大哥的情誼,但多個電燈泡就是讓人心煩,更何況還存有潛在的危機,幸好爾尼能拖住他。
「他本來就是我的夥伴,你都跟來了,為何他不能?」薛映辰回頭賞他一個鬼臉。
「丫頭,你少拿我跟他比。」韓崇文拉動駱駝來到她身邊,拉了拉她的頭巾抱怨。
「是不該拿你和他比。」薛映辰認同的點點頭。
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的確不能和安迪比。她回頭瞧著跟在後頭的那一票人馬,除了他們四人,他居然又請了四個保鏢,他家的錢果然很多。
「還有一件事,小姐,明明開吉普車半天就到的行程,你卻堅持騎這臭得要命的動物,而且一路顛簸,請問這到底有什麼浪漫可言?」他下爽的揉揉她的頭,騎了快一天,他的腰快斷了。
「來到沙漠不體驗一下騎駱駝走向夕陽的美感,豈不白來了?」薛映辰白他一眼,這家伙真的很嬌生慣養,但他卻選擇留下來,算來也是個怪人。
「你真的很愛旅行不對?」他看了她許久才嘆息。
「當然了。」
「為什麼?」
「也許我上輩子是吉普賽人,生性就愛流浪。」薛映辰微笑凝望著遠方。
打她有記憶以來,就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養成她渴望追尋的性子,至於在追尋些什麼,她卻不明白。總之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會讓她很慌,想改變、想消失,她也很懷疑自己究竟想追尋些什麼?
韓祟文頭一回在她眼里瞧見落寞,這女人像團謎,喜歡隱身在爽朗之後,真正的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不相信?」她回頭就見他一臉的若有所思,再扮個鬼臉,已經回到原來那個凡事看來都無所謂的薛映辰。
「我想吉普賽人四處流浪,是因為沒找到他想要的樂園,若覓著了,肯定不會再離開。」韓崇文突然很想深入了解這個絕對會變成他枕邊人的小女人。
「嗯!你果然是屬於動腦型的人物。」她認同的點點頭。
「怎麼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是在夸我呢?」他攏眉睨著她。
「誰說我在夸你?」她露出淘氣的賊笑。
「喂!」他的眼里閃動著火苗。
「本來就是,這一路上大夥騎駱駝都很輕松,就你一個老是動來動去的,還不停地碎碎念,幸好你還有顆不錯的腦袋,不然多可憐。」
韓崇文瞠大了眼,頭一回被人瞧得這麼扁,而瞧扁他的人居然還是他準備娶回家當老婆的女人,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
「哈哈……」身後突然爆出笑聲,他們的對話,爾尼和安迪全听見了,兩人見薛映辰一點都沒把他看在眼里,不禁大笑出聲。
「嘴張這麼大,不怕風沙嗎?」韓崇文回頭狠瞪那兩個。
「呃……你們繼續。」爾尼止不住笑,連忙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