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反正妳是我唯一擺進心里舍不得放開的人。」
「真的嗎?」殘存她心中的些許遲疑,在听見他這句話後徹底的消散了,什麼陳曉雲、王麗玲都趕出了她的心房。
「我也有錯,不知道妳的家庭背景就生氣,委屈妳了。」
「還好啦。」
「所以我們和好了?」
「你說呢?」紀存羽眼里堆滿笑意。
「那我們去賞花吧!」他開心的拉著她往外走。
「啊?剛剛是誰不讓我去賞花的?」她失笑道。
「紀存羽,雖然我們和好了,不過我還是要警告妳,再也不準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更別說相約干什麼好事,我會翻臉的。」
「有沒有搞錯啊?他是你大哥,而且是你家的庭院……唔!好冷!」門一打開,寒風立刻迎面襲來,讓她縮了縮身子。
「都不準!妳的眼里只能有我這個男人。」許雲赫霸道的宣布,卻體貼的將她包進他的外套里。
「土匪!」她笑靨如花的罵道。
「那又如何?土匪婆!」
許雲杰一直注意著他們的進展,見他們往屋外走後,他拿起手機撥號。「搞定了,現在兩人正在十二度的刺骨寒風中談情說愛。」
第九章
「雲赫,你到底有沒有在听?」許昭儀拿著手絹拭淚,不滿的看著他。
「當然有了,姑丈又去喝花酒了是嗎?」許雲赫左手撐在沙發上,無奈的應道。
許雲杰坐在另一頭看報紙,兩人心頭都有共同的想法,好好一個周末就這麼毀了,姑姑這一訴苦恐怕沒完沒了。
「你姑丈實在太過分了,我是這麼全心全意的待他,他怎麼可以去找別的女人,還是那種場所的女人,到底把我往哪兒擺?」許昭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他老是對不起妳,干脆休掉他算了,再找別的男人不是更好?」許雲杰涼涼的應道。
「你懂什麼?感情的事哪可能說放手就放手?他對我還是很溫柔體貼的。一她立刻為丈夫說話。
「那妳哭好玩的呀?」許雲杰沒好氣的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我拉拔你們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連听我訴訴苦都不肯嗎?我怎麼這麼歹命?遇人不淑,晚輩又不孝,嗚……老天怎麼這樣對我?嗚……」許昭儀又是一陣呼天搶地。
許雲赫丟了個責難的眼神給他,要他別再多說,姑姑哭夠後自然會回去,他這樣撩撥只會拉長兩人受苦的時間,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許雲杰聳聳肩,又拿起報紙來個眼不見為淨。
「雲赫,你也說句話呀!」許昭儀的淚眼直瞅著他。
「姑丈他怎麼說?」
「他……說那只是逢場作戲,最愛的還是我。」
許雲赫想起紀存羽提起她父親時的苦澀模樣,深深覺得說這種話的男人真他媽的沒擔當。他瞧了落地窗外一眼。幸好她可以在外面賞花,不必听這些讓人心煩的話。
「雲赫,你又發什麼呆?」許昭儀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姑姑,他說的話妳信嗎?」
「嗚……我是想信的,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教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她又開始拭淚。
「姑姑,大哥說的話是不中听,卻是實情,最大的問題是妳離不開他,我們真開口勸妳,妳又生氣,我們能怎麼辦?找人揍他一頓,警告他不準再胡搞嗎?」
「不行!我絕不允許你們傷害他!」她的眸里迸射出憤怒。
「瞧,妳根本舍不得。」
「嗚……嗚……那我怎麼辦?」她又抽抽噎噎哭個沒完沒了。
「算了,我會口頭警告他的。」許雲赫嘆口氣。
「那你語氣可別太凶,讓他知道我的委屈就夠了。」她擔心丈夫生氣,萬一他不要她,她就完了。
「知道了。」
「嗤!」許雲杰在報紙後冷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算他們想替她出頭,也不會有任何成效的。
許昭儀沒好氣的睞他一眼,這時,她的手機響起,見來電顯示是丈夫打來的,她立刻興匆匆的起身,笑咪咪的邊說邊離去。
許雲杰丟開報紙。「她是真的在意嗎?」
「怎麼可能不在意,只是……」
「放不下對他的迷戀對吧。」許雲杰替他接下去。
許雲赫不想批評姑姑的行為,那是她的婚姻,她怎麼樣,他們小輩真的沒立場避,也不該管。
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到落地窗外那個正撿著梅花的人兒身上。她這樣的女孩應該不會像姑姑那樣改變吧,他希望兩人能平順的相知相守直到永遠。
許雲杰也看向窗外的人兒,許久才說道︰「那件事也許就快了。」
「喔?」許雲赫瞧了他一眼。
「傅緯和永臣不說,是不希望你擔心。」
「我從沒懷疑過永臣的任何決定,若他決定該開始了,那就表示事已成定局,我就算再擔心也改變不了……我沒問題的。」
他瞅著外頭的人兒,見她雖然撿著梅花,卻不時看向屋子這里。她一定很擔心他會再次受到姑姑的傷害吧。這麼想著,他的心頭充滿了溫暖。
許雲杰詫異的看著他。這是姑姑來鬧後從沒出現過的現象,以往雲赫總是憂心忡忡,不然就是郁悶許久,可是這會兒他臉上的神情竟如此平和,看來那丫頭真的能成為他最大的支柱。
許雲赫回過神,見大哥也瞧著窗外人兒,不禁微惱。「你在看什麼?」
「她不知道姑姑走了嗎?」許雲杰眼里全是取笑。居然連他的醋都吃?
「她那里看不到吧!」許雲赫跟著笑了出來,站起身想出去找她。
「你不打算說嗎?」許雲杰收起笑容正色道。
「說了她也不會信的,搞不好還以為我又在為桃花滿身的事找借口,何必呢?」知道兄長指的是什麼,他故作輕松的笑著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听說永臣就把他的事告訴那個小看護了,說開了才能真正信任,彼此扶持,尤其是你的情況,這麼做也是讓她安心呀。」
許雲赫望著兄長許久,才將目光調向窗外。
讓她安心嗎?嗯……他是該認真的考慮這件事了。
接下來的數天,許雲赫一直思考著該怎麼將自己最大秘密告訴紀存羽。
晚飯後,他正想和心上人花前月下,卻被許雲杰擋住,說什麼該帶紀存羽四處認識一下環境,硬拉著兩人來到溫家,可是這時溫家根本沒什麼人,最奇怪的是他直跟前跟後,這和他平時的行事相差太多。
「哥,你干嘛一直跟著我們?」許雲赫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難得在家,你不陪我說說話就罷了,連我想跟小羽聊聊都不行嗎?」
「少來了,平時要你吐出一句話,燒香拜佛求好久你都未必開尊口,今天卻像只跟屁蟲似的,太可疑了。」
他的話讓紀存羽忍不住噗哧一笑。
「妳說對不對?」
「跟屁蟲很難听,他這樣比較像監視我們。」她笑著說。
許雲赫恍然大悟,瞪向兄長。「開始了?」
「你們未免太敏銳了吧?」許雲杰苦笑道。一個直覺準,一個心思細,他什麼事都瞞不了。
「開始什麼?」紀存羽不明白的看著兩人。
「就是現在嗎?」許雲赫下意識的望向聶家那幢純日式的屋子。
「嗯,應該正在進行中。」會將他們帶離家中,就是怕大膽將許宅當作指揮中心的林彪會有什麼危險的行動,要是因此傷及小羽,他可賠不起。
「我過去瞧瞧。」許雲赫有些慌了。雖然早知會有這麼一天,但真正面對時,他的心還是亂成一團,永臣一出手,林彪絕對是甕中鱉,這麼一來姑姑怎麼辦?她會做傻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