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作夢!」溫鳳淇更加生氣,拿起一旁的球棒直接朝他橫掃。
孫彬被打得頭破血流,發狂般的捉著她就摔向牆壁。
「啊!」她慘叫一聲,滑落地板,像個破洋女圭女圭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久,她的後腦勺流出一攤血。
「喂?別裝了,妳動一動呀?」孫彬沒想到會出事,慌了手腳。
王寒在手機那端听著,心跳差點停止。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孫彬一陣驚慌後,忽然像中邪般將她抱起來。
「反正全部的人都知道了,我橫豎都有事,那麼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
說完,他狂笑著走向臥室。
「小美人,我來了!」孫彬滴著口水,一步步逼近昏迷不醒的溫鳳淇。
他的狼爪模上她的衣襟,才想拉開,門忽地砰一聲被踹開。
王寒怒不可遏的沖進來,狠狠的就是一記飛拳,把孫彬打飛出去。
「唔……這怎麼可能?」孫彬倒在地板上,錯愕的看著雙眼充血的王寒又朝他沖來。
王寒毫不留情的鐵拳一記記落下,直到孫彬縮在角落迭聲求饒,他才冷冷的說道︰「你沒想到吧?我有一間子公司就在這附近。」
「就算這樣,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在這里啊?」
「蠢蛋,等你到陰間時再問閻王吧!」王寒再次掄起拳頭想了結他。
「王寒,你還是快把小淇送去醫院吧,她傷得挺重的。」隨後趕到的傅緯開口提醒。
王寒倏地停手,拋下孫彬奔至溫鳳淇身邊。天,她到底受到什麼樣的對待?不僅昏迷不醒,後腦勺還流著血。
他小心地抱起她往外走,忽然在門口停下腳步。
「他傷小淇幾分,我要他以十倍奉還。」
「了解!」傅緯涼涼的回道,徑自坐在沙發上。
王寒離去後,門外陸續走進三名彪形大漢,來到鼻青臉腫的孫彬面前扳動指頭。
「別、別……這樣,殺人是要坐牢的。」孫彬嚇得直想縮進牆角。
「是這樣沒錯,但你害我的戲來不及上場就夭折,我這個天才演員失去舞台,戲癮發作了又該怎麼辦呢?」傅緯臉上明明掛著笑,但渾身冷然的氣息卻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孫彬全身顫抖,滿臉驚恐的看著他。
「扁他!」傅緯冷冷的下令。
「不要……不要啊!」
「你這個渾球,想搶戲也該有品一點,居然干這種下三濫的齷齪事,你真是綁架犯里的害蟲!」大漢甲一拳擊往他的下巴,只听見卡一聲,他的骨頭碎了。
「痛……」
「劇本里明明沒有這段,你居然害被綁架的可愛妹妹受傷,實在不可原諒。」大漢乙也賞他一腳。
孫彬這下子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喂,你們很不夠意思喔,這渾球根本是個肉腳,教我從哪里下手啊?」大漢丙找不到下手處,不爽了。
另外兩個人研究一番後給了他答案。「那等他好了以後先讓你開打吧。」
孫彬以為自己見鬼了,這些神經病居然揍人揍得理直氣壯?
暗緯冷冷的撂下話,「敢動我家的小寶貝,你這輩子別想安心過日子了,從今以後隨時有人盯著你,不爽時就扁你一頓,你慢慢享受吧!」
溫鳳淇被送至紅玉醫院後,聶永庭立刻為她急救,王寒則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
「她怎麼會受傷?傅緯沒說是今天呀,而且怎麼可能讓她受傷?」聶永庭邊急救邊問道。
「不是假的。」
「天!」聶永庭不再詢問,專心替她處理傷口,之後迅速將她送進診療室做各種檢查。
王寒心急如焚的守在門外,就怕她真有什麼萬一。
沒多久,溫母和溫老夫人都來了,見到他就拉著他問,「小淇還好吧?」
「聶醫生正替她檢查。」
「她傷到哪里了?」
「後腦。」
「天哪!」溫母听了差點昏過去,與婆婆抱在一塊痛哭失聲。
溫父隨後趕到,瞧見這情況也不禁慌了。
保鏢在一旁愧疚的說明經過。
原來孫彬和海倫找了六、七名壯漢絆住他,等他擺月兌那些麻煩時已經追不上了,幸好王寒在她的手煉上裝了發報器,眾人才能快速趕到。
他非常自責,反而是王寒拍拍他的肩,並沒有怪他。
等了許久,聶永庭終于定出來,眾人立刻圍上去七嘴八舌的問。
「小淇怎麼樣?」
「她沒事吧?」
「傷得重不重?」
「她的外傷不算嚴重,休養幾天就行了,不過我擔心的是剛剛腦部斷層掃瞄有些異常,另外,有沒有腦震蕩也還要再觀察。」聶永庭神情凝重地道。
王寒蒼白著臉,握緊拳頭。他該直接送孫彬下地獄的!
「天哪……」溫母听了忍不住再度啜泣。
「總之,未來幾天是觀察期,對于可能的結果,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聶永庭的表情更加肅穆。
「我可以在一旁陪她嗎?」王寒強壓下心頭不斷涌起的恐慌。不,他不會失去她的!
「當然,不過她需要靜養,別讓她太累。」聶永庭拍拍他的肩。
溫家人明白他的意思,進去瞧過溫鳳淇後,雖然不舍,還是把看護權讓給王寒。
眾人離去後,王寒坐在病床邊默默守著她。
「我的臉是不是腫得像米龜?」溫鳳淇忽然睜開眼楮淘氣的問。
「妳醒了?」他驚喜的傾身道。
「做檢查時就醒了。」瞧見他的紅眼眶,她心疼的撫上他的臉。
「妳還好吧?」他一直吸鼻子,就怕落下男兒淚。
「痛得要命。」
「天哪!」他心疼的握住她包著紗布的手。
「除此之外都還好。」
「這樣還叫好?妳的臉真的腫得像米龜耶!」見她仍有元氣說話,王寒才稍稍寬心。
「王寒,我們梁子結大了!」她氣惱的將手扯回來。
「干嘛?又不是我揍妳的。」他連忙又將她的小手包回大掌里。
「你卻嫌我丑。」溫鳳淇噘起嘴瞪著他。
「看來妳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我只是陳述事實,什麼時候說妳丑了?」
「一個女人的臉腫得像米龜,還能不丑嗎?」
「拜托,又不是要腫一輩子,怕什麼?」
「反正你嫌我就是了。」
「妳再丑我也不會嫌妳的。」他輕撫著她的秀發道。
「真的?」
「對,只要妳平安無事就好。」他的指月復輕柔的撫過她受傷的臉。
「剛剛小舅打電話來了。」瞧見他眸里明顯的不安,她微笑著道。
「他還敢打來?都是他出那個什麼餿主意,結果卻真的出事。」
「嘻……他就說你一定會遷怒,所以不過來了,免得被扁。」永庭哥偷偷告訴她,其實小舅是忙著去找另一個禍首的穢氣。
「哼,算他聰明。」
「他說,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意外都發生了,那麼戲還是照演。」溫鳳淇漾開笑臉,發現周圍關懷她的人還是很多。
「小淇,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妳是真的撞到頭了耶!」他多怕幾天後後遺癥就出現了。
「可是永庭哥說一切正常呀。」
王寒的嘴唇掀了又掀,說出不話來。她沒事?腦波沒有異常?不會有腦震蕩?倏地他明白了一切,怒火再度燃起。「那只老狐狸連我都騙?」
「他說這樣才真實啊。」她淘氣的伸伸舌頭。
「然後呢?」
「一個星期後向大家宣布『惡耗』,從此和媽祖說再見。」
「這次是妳說的喲,我可是很敬畏媽祖的。」他連忙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
「哈哈……」
「太好了,小淇,幸好妳沒事,不然我大概要去坐牢。」王寒激動的閉上雙眼。被騙雖然不爽,但只要她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