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去?很危險嗎?」晉唯听了半天,只听出這件事,擔心地按住費諾文的手。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費諾文柔聲安撫著晉唯,他已經明白她的擔心全都來自于愛。
「嫂子,他現在的功夫雖然比不上我,但比起一般人還是強到不可思議,再加上出動大批官兵,他不會有危險的。」宣祺笑個不停,怎麼突然恩愛成這樣?難不成他們真的做了?
「你那什麼表情?」被宣祺瞧得渾身不自在,費諾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呵呵……原來真的做了!你瞧!听我的準沒錯吧!你可欠我一份大大的恩情哦!」宣祺咧開更大的笑容。
被宣祺的取笑弄得萬分尷尬的兩人,臉上的紅暈迭了一層又一層,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哈哈!」宣祺再也忍不住狂笑出聲,這兩個人有夠純情的,真是絕配呀!
「你笑夠了沒?什麼時候行動啦!」費諾文見晉唯被取笑到抬不起頭來,惱怒地朝宣祺彈了顆石塊,因為力道過猛,石塊竟散成數片朝宣祺飛擊而去。
沒想到費諾文會突然出手,宣祺手忙腳亂、文檔又踢的,手臂還是被一,塊碎片擊中,惱怒地瞪了費諾文一眼。「你搞謀殺呀?明晚啦!」
瞧見費諾文的「神乎其技」,晉唯安心了,原來他真的變得很厲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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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逃!」費諾文運用輕功在河邊攔截到竄逃的許香和許老爺,其它人則早在剛才的包圍中被抓了。
許香和許老爺因為輕功了得,竟然突破重重包圍殺出一條血路,費諾文立刻只身追了過來。
「可惡!」明知被抓難逃一死,兩人立刻連手進攻,持刀攻擊未持任何兵器的費諾文。
刀光劍影中,縱使費諾文的武功進步神速,還是被武功不錯的許香劃了一刀,所幸隨後趕來的宣祺加入戰局,兩人的實力高出對方許多,很快便制服了兩人,這時提督大人帶領的人馬也趕到了,總算把逞凶者都抓住了。
「稟王爺,許進財一干人犯已經全部落網,這就帶回提督府審訊。」提督大人恭聲稟告。
「去吧!」宣祺揮揮手,這樣他的責任就了了。
「喳!」提督大人領命離去前又回身問道︰「是否要屬下派馬車送兩位王爺回府?」
雖然能抓到所有嫌犯全靠兩位王爺杰出的武藝,但他們現在這德行實在很狼狽耶!提督大人強忍著笑意,不敢表露出來。
「不必了。」費諾文有他的考量,坐馬車太招搖了,一下子就會被發現。
「那……屬下告退。」提督大人行禮退下,也帶走所有犯人。
「你這個笨蛋,『窮寇莫追』這四個字你一定沒听過吧!」見人都走光了,宣祺才沒好氣地念著費諾文,一邊累壞了似地癱坐在地。
「反正搞定了呀!」費諾文更是直接躺在河邊的草地上,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原本他也不想追的,但他瞧見許香眼里的殺意,立刻明白她若逃走了,絕對不會放過晉唯,所以他才不顧一切地帶頭來追,幸好宣祺的功夫真的很不錯,兩人連手總算將人全部逮住,只是他們也付出代價就是了。
「哪里搞定了?回去你要怎麼交代?我會被你害死。」
「關你什麼事呀?」
「我才在嫂子面前打包票說絕對不會有危險,結果咧!你笨笨地被砍了一刀,我絕對會被嫂子剝皮。」
「不會啦!她那麼善良,見你受傷了,會等你好了再剝妳的皮。」費諾文笑出聲來卻牽動了傷口,笑聲頓時變成申吟,他慢慢撐起身體,懊惱地嘆道︰「我真笨!罷剛該叫提督大人送我們到巷子口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偷偷潛進去,又不必走這麼遠的路。」
「你現在才察覺呀!」宣祺站了起來,他只傷到手臂,並不嚴重,見費諾文痛得齜牙咧嘴,好心地上前扶了他一把,說真的,他今天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佩服之至。
兩人相互扶持走了一段路,費諾文才開口說道︰「絕對不能讓晉唯知道我受傷,你回去叫大聲一點,把她的注意力全部引過去,我好先去換掉這身血衣,簡單包扎一下,應該可以瞞過去。」
「叫大聲一點?我干嘛做這種蠢事?」
「你若想好手好腳回京城,最好叫愈大聲愈好。」費諾文現了宣祺一眼,忍不住笑了,有種完成大事的快感。
「先說好,這事絕對不能傳進京里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可不幫你。」宣祺偏頭想想終于同意了,萬一被人知道他只是中了一刀就呼天搶地,會被恥笑一輩子的。
「沒問題。」兩人伸手擊掌,哈哈大笑。
閉著腳、淌著汗水,還不時滴下幾滴鮮血,費諾文突然覺得以前當同志的日子離他好遠好遠,讓他再也記不起來,現在的他只有一心想保護心愛女人的雄心壯志,這股氣魄讓他覺得連走路都有風了。
「到了!你覺不覺得我們由後院繞進去,先去我房里包扎好,再去見嫂子會比較好?」宣祺想到好點子,立刻建議道。
「來不及了。」費諾文眼尖地瞧見正守在門口的晉唯了,立刻由兩人相互換扶變成他扶著宣祺,還不聲吩咐道︰「記住,要叫大聲一點!」
宣祺白了費諾文一眼,這渾球只想自己當英雄,全然不顧他的面子呀!
「怎麼了?」晉唯見兩人全身是血、一身狼狽的回來,嚇得臉色蒼白,抖著嗓音迎向他們。
「都是這小子太沒用了,被人砍了一刀。」費諾文漾開笑臉安撫著晉唯,宣祺則在一旁猛翻白眼。
「可你身上都是血。」晉唯不敢踫費諾文,就怕會踫到傷口,焦急地跟在他們身邊進到大廳。
「呃……那是這小子的。」費諾文惱火地擰了宣祺一把,宣祺立刻哀號出聲。
「哇……痛死我了,嫂子,妳扶我一把,我為了救這渾小子,硬是被人砍了一刀,痛死我了。」宣祺不演則矣,一演就驚天動地,兩腳一癱跌坐在地,還不時鬼呼狼號。
費諾文被宣祺的演技嚇到了,真的假的啊?就連一同守在大廳里的柯總管和小君等人也都嚇得呆立在當場。
「嫂子,妳快點過來呀!扶我回房間好不好?我真的快痛死了,柯總管,快點傳大夫呀!你們全杵在那里干什麼?還不過來扶我?」宣祺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愈演愈不是滋味,想他堂堂睿親王,居然擺平在地演猴戲給人看?實在有夠蠢的!
晉唯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費諾文身上,無視于地上作戲哀號的宣祺。當她瞧見他右胸口那道明顯的刀傷時,再也听不見、瞧不著任何人了,她奔向正想潛逃回房的他,小手顫抖地撫上他的胸膛,泛紅的眼眶馬上滴下淚水。「你答應我不會受傷的。」
「對不起!我只受了一點輕傷,妳別擔心。」費諾文連忙柔聲哄著晉唯。
「還說輕傷,都流了整身的血了,柯總管,快去請大夫。」晉唯哭著拿衣袖捂住他的傷口。
「真的,我沒事,只是被輕輕劃了一下,這些血都是別人的,妳別擔心。」見她強忍著顫抖扶著他,他心疼死了。
「我扶你回去,你要快點躺下來!」她小小的身子抱住他,焦急地想送他回房。
「好!不過妳要陪我。」他邊走邊小聲地在她耳畔低語。
「別鬧了。」她又氣又羞,想睡他又舍不得。
「這樣妳就知道我真的只受輕傷呀!別擔心了,妳哭起來好丑……」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
柯總管急著去請大夫,小君等人立刻回去準備,大廳里的人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