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需要閉門思過,不過絕對不是在這里,我不容許任何想傷害晉唯的人留在祈王府里。」費諾文堅決地說道。
許老爺和許家的人都面面相覷,被听見的噩耗嚇呆了。
「我不想再看到她,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將她交由官府審查殺人之罪,二是將她帶回家嚴加管教,別再出來害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費諾支起身往回走,老實說,他第一眼看到這一家人就很討厭他們,至于理由,他也說不上來。
「不要!我不要離開,我是側福晉,我不要離開!」許香在費諾文身後狂喊尖叫,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她竟然被休了?她不要!
柯總管立刻接手接下來的事,二夫人被趕出王爺府已成事實。
費諾文捂著隱隱作痛的肩頭快步往晉園而去,才踏進院子,就瞧見晉唯擔憂的身影,他上前小心地捧起她纏滿繃帶的小手。「怎麼沒躺著休息?妳流了好多血。」
「二夫人……」她怯怯地問道,昨夜至今她都未曾闔眼,一閉上眼楮,許香凶殘的目光和血淋淋的刀刃就在她的腦海浮現,老實說,她嚇壞了。
「我把她趕走了。」瞧見晉唯眼里的驚惶,費諾文心疼地環抱住她。
「這下許家一定會有所動作的。」晉唯將頭倚在費諾文的胸膛上嘆息,她常在外頭走動,多少听到一些傳聞,許家在地方上的勢力不小。
「誰理他們!她敢傷害你,我才不會放過她。」費諾文加大環抱的力量,昨夜的驚險讓他心有余悸,就怕她有什麼閃失。
「你還要抱多久?很多人在看耶!」晉唯小聲的說道。
「別理他們,乖乖讓我抱一會兒吧!我多怕你就這樣消失了。」費諾文無法控制心口正溢出的未曾有過的情愫。
「消失?我才不會,倒是你比較有可能。」她用包著厚厚繃帶的手輕輕環住他的腰,他這樣真切的關懷教她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可他只愛男人呀……
「我哪里也不會去的。」他很認真地說著,他要留下來,留下來保護她!
「幸好我們的傷都不太嚴重,很快就可以出去玩了。」被他認真的眸子惹紅了眼,她故作輕松地說道。
「妳就想玩!」他左右瞧瞧,真的有很多奴僕假意工作卻不斷偷瞄他們,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牽起她受傷的手走回房里。他好渴望能親近她,藉以安定他焦躁不安的心房。
「你不想嗎?」她笑著反問,左右瞧瞧,見沒人了才小聲說道︰「來這麼久了,你不是沒出去過?」
「對呀!所以妳要快點好起來,我愈來愈想去吃那攤豆花了。」他哈哈大笑,終于擺月兌昨夜的陰霾。
「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她大方允諾。
他們才走進房里,他立刻反手將門關上,又把她攬進懷中,她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就落下了,然後,兩人同時愣住了。唇貼在一起,四只眼楮瞪得大大的,他遲了幾秒才將唇移開,尷尬地和她對望。
「我……」他想不出任何話語來解釋他踰矩的行為,窘得臉都紅了。
被他手足無措的慌亂惹笑了,她淘氣地伸伸舌頭。「我沒想到唇和唇的接觸是這樣,你的唇也很軟呢!」
「妳沒接過吻?」他直覺地問出口,馬上在心中暗罵自己白痴,她當然沒有了,因為瑞寧那笨蛋故意冷落她。
「嗯,不過現在算有了。」她紅著臉笑答。
「那不算吻的。」他好後悔,竟然給她一個完全失敗的初吻,他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晉唯,我以前只和男人親過,不過我有經驗,剛剛那真的不算吻,妳若不排斥,我們來一次真的好嗎?」
「為什麼?」她單純不解地問,雖然剛剛只是唇和唇貼在一起,卻已今她臉紅心跳了,真的要再來一次?
「我不能讓妳對初吻留下這麼爛的印象。」
「初吻……真的都很美好嗎?」
「我盡量讓它很美好,好嗎?」他認真又嚴肅的說著,突然又覺得好笑。他們在討論什麼呀?
「好吧!」她點點頭,幸好是他,不然她這輩子大概沒機會接吻了。
費諾文盯著晉唯如櫻桃般盞紅的唇瓣,心兒跳得好厲害。奇怪?他以前吻男人時也沒這麼興奮過,他是怎麼了?
大掌攬上她的腰,原屬于瑞寧的性感唇瓣再次貼上她的,哇!好香醇誘人的滋味,他原想給這個甜蜜好友一個中性之吻,但此刻他卻有如飄蕩在半空之中,他肯定是醉了!
火辣熱情的吻持續著,他的手不安分地由她的背上來到她的腰臀,恣意揉捻。
這就是吻?弄得她腳不听使喚,只好將全身重量賴在他身上,心兒飄得老遠,而且好像要跳出來了!他清爽的氣息直接傳進她的嘴里直達心田,若沒有那抹悸動感,吻還挺舒服的呢!這是她的意識消失無蹤前得到的結論。
費諾文凝視著晉唯迷離的瞳眸,他的眼中有他從未理解的柔情,原來吻女人的感覺這麼棒,漲滿全身的騷動感久久未曾止歇。
「啊?吻完了?」她終于回神,呆呆地看著他。
「不過癮?要再來嗎?」點點她的心俏鼻,他逗趣地問。
「你好壞!」她嬌羞地躲進他的懷里。
他的臉上寫著大大的滿足,抱著她的感覺也很好,她給了他許多神奇的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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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棉花巷?我還以為會看到成排的木棉花,或是一整列賣棉被的店鋪呢!」身著白色布衣卻出色依舊的費諾文,既新奇又興奮地看著熱鬧非凡的街道,眼楮不時轉來轉去。
「听說以前是那樣呀!可後來很多店鋪倒了,最後一間棉被店就在巷尾,豆花攤子也在那附近。」晉唯邊解說邊和各行各業的人們打招呼。
「這里的人妳都認識?」見她不時停下來對那些販夫走卒噓寒問暖,費諾文他前陣子才知道她出嫁前貴為郡主,據進王府雖不受寵,仍是尊貴的福晉,可她卻和路邊賣菜、賣魚的小販打成一片,相較于府里其它侍妾那種驕縱傲慢的爛個性,她實在太平易近人了。
「嘿嘿!這可是我半年來的成果,每天出來玩,認識了好多好玩又善良的人們。」晉唯自豪地拍拍胸膛。
他瞧著她變裝過後平扁的胸脯,不禁失笑,引來她的白眼攻擊,他才小聲的問︰「所以這些人都不知道妳是女的,也不知道妳的身分?」
「當然,頂著那身分別想交到朋友的,反而嚇死他們了,他們都是很單純的百姓,只要生活安定就很快樂了。」她也小聲的回答。
「潘公子。」一位文人遠遠瞧見晉唯,拱著手笑呵呵地過來打招呼,他的幾個同伴也一起走了過來。
「林公子,大家好。」晉唯也笑著回禮。
「這位是……」林公子好奇地看著出類拔萃的費諾文。
「費公子,他是我的遠房表親。」晉唯辦得很順口。
「在下費諾文,請多指教。」費諾文拱手一揖,也演得很開心,覺得自己很像古裝劇的演員。
「我們要去茶樓,潘公子要一塊去嗎?」
「下回吧!今天先帶費公子逛一逛。」晉唯笑著和他們道別。
「妳還真厲害,三教九流的人全認得。」費諾文的心口一陣氣悶,雖然這些人並不知道她的性別,是以朋友相待,但瞧見她封別的男人笑得這麼開心親切,他就是不舒坦。
「對了,你有沒有看上什麼人?這些俊帥的公子哥雖然尚未得到功名,但都很有抱負,容貌也不差,呃……和你比是差一點,怎樣?有喜歡的嗎?」晉唯故意「虧」費諾文,藉此沖淡心中對他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