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期不屑的撇撇嘴,這些人真是不會惜福!像她舒家代代單傳,想要體驗一下手足之情都不能,哪還有機會鬧什麼兄弟閱牆的把戲。不過詹士那個弟弟也真是不懂得禮讓,做什麼跟哥哥搶家產,和平相處不是挺好的嗎?
「听說他下星期就會從工程部開始著手進行設廠的事,你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相見不如不見!我最討厭這種始亂終棄的臭男人了。」舒期將最後一塊肉塞進嘴里,將它當做是詹士的肉,狠狠的咬碎後吞下月復中。那只大臭蟲最好不要再來招惹她,否則她就……她就…….
唉!這就是她最可悲的地方,她一個沒錢沒勢的年輕女孩又能怎樣?
都怪她當初失算,整個曼谷這麼大,來約她吃飯的又不只有他,她偏偏挑上他當作練習對象,結果一步錯、步步錯,讓她現下被壓得死死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第五章
舒期一早才進公司,椅子都還沒坐熱,工程部何主任就召喚她進辦公室。
她邊走邊嘀咕,一早就叫她進去準沒好事,該不會是上回幫何主任訂玫瑰花給他女朋友的事不幸讓他老婆知道了吧?
不過那也不關她的事,她只是應上司的要求做事罷了。唉,淑美還說她這部門都是精英,哼,一個個都是外表好看的爛隻果。
項磊見舒期迎面走來,嘴裹還不住喃喃自語,關心的停下腳步問道︰「小期,你沒事吧?」
「哦……嗨!我沒事。今天早上謝謝你了。」舒期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靦腆的笑容。今天一早,她的小綿羊才騎出門五分鐘就熄了火,是正好路過的項磊幫她找來車行的老板,還送她來上班的。
項磊拍拍她的肩,鼓勵的對她笑笑,一如往昔的交代她,如果在公司有事可以來找他。末了他又揉揉她微鬈的短發,才轉身走開。
舒期笑笑的目送他離去,她知道如果不是有項磊這點關系,她絕對無法在公司存活這麼久;光是她在總裁室尖叫這件事,她就足以被踢出去了。
她在何主任的辦公室外駐足了一會兒,才敲門進入。
十分鐘後,她克制著自己欲殺人的沖動,快步走出何主任的辦公室。她邊走邊咒罵那個崇洋媚外的何老賊,居然答應詹士那頭色豬讓她擔任他臨時文書助理的要求。
她待在洗手間內,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在拭手紙上,一張張的蹂躪,直到平復了胸中的怒氣後,她才萬分不願的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唉,她能怎麼辦呢?為了這份薪水,她只能忍氣答應下來。
她是有想過去找項磊幫忙跟何主任推掉這份臨時差事,可是她卻找不到好藉口去向項磊請托。一來她的工作本來就不多,二來工程部就她一個助理,她如果不做,難道要項磊叫何主任去幫詹士打字?
況且,她總不能告訴項磊因為詹士是個死不要臉的大無賴,所以請何主任另請高人吧!
現下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繼續忍受他、忽略他,或許這樣她這兩個星期會好過些。
舒期回到座位不到一個鐘頭,大魔頭就用內線召喚她。她一路上不停的念著佛號,直到進了詹士的臨時辦公室,她才想到這個大魔頭是個外國鬼,她剛剛只求觀世音和佛祖保佑她,忘了找上帝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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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仕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她站在門邊離他遠遠的,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親親,這又沒有外人,做什麼這麼生疏呢?」詹士抬頭見著是她,馬上放下筆起身向她走來。
舒期見他走過來,馬上往沙發後躲,驚恐的暍止,「你不準過來!」
哎,不是說好不理他的嗎?怎麼進來沒一分鐘她就開始斥喝他了?
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她馬上改口道︰「我是說,我是來幫你做文書工作的。」
「OK!—詹士好笑的看著像只刺蝟的她,雙手一擺,瀟灑的走回辦公桌後,遞給她一疊文件,並指示她使用放在茶幾上的手提電腦。
舒期接到工作,馬上打開手提電腦,快速的敲著鍵盤,希望早點做完早點離開。
詹士坐回位子,回了幾個電話後,見她全神貫注的盯著文件及電腦螢幕,他撫著下巴靜靜的打量著她。
今早見到她從項磊的車走出來,原本打算慢慢了解她的計畫瞬間改變。他當然不是那種會亂吃飛醋的年輕小夥子,不過在稍早撞見她和項磊相對無限情的畫面,以及項磊放在她身上的手時,他竟有一股揍人的沖動。
他看著她的側臉,認真的思考她到底有何魅力讓他一路跟到台北來?說實話,她並不漂亮,不過嬌小的她倒是有著他想來就會熱血沸騰的完美身材。他不是那種會留戀女體的人,但舒期那無瑕的胴體真的令他流連再三。他們之間的吸引力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在還沒要夠她之前,他絕對不會放手。
突然,他想起稍早安東尼要他回電的留言,他按了免持听筒的按鍵,撥了安東尼的電話號碼。
「安東尼,什麼事?」詹士拿起桌上的飛鏢,一邊和弟弟說話,一邊玩飛鏢。
安東尼丟來一串董事會昨天下午的決定及開會細節,詹士無聊的玩著飛鏢,並不時虛應兩聲,表示他有在听安東尼對那些難纏老人家的抱怨。
玩膩了飛鏢,詹士瞄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努力的舒期。上司都休息了,她這個助理沒理由不輕松一下,不是嗎?
他悄悄的走近沙發,站在她背後看她打字,同時和線上的老弟談公事。
他將雙手放在舒期的肩上,輕輕的按摩她僵硬的肌肉。
這只色豬!舒期心恨恨的罵著。沒關系,假裝不在乎,不要理會他好了。
呵呵,這只小貓眯打算不理他哩!詹士一手輕輕揉著她僵硬的肩,一手則沿著頸窩探向她的前襟。
「詹士,李氏那傳來消息,說想再重新討論移轉權利金的價碼及契約;好像是李氏的董事會不同意當初的協定。」安東尼告知李氏的最新動向,順便詢問詹士要如何解決。
「你先讓律師去交涉,密切注意對方的動向,等對方有了確切的行動再說。」他回答了弟弟的問題,同時滿意的發現舒期打字的動作已經慢了下來。
他放在她前襟的手指已解開了三顆扣子,她驚愕的倒抽口氣,抓住他探入衣內的手掌,並轉頭死瞪著他,用目光警告他要有分寸一點。
「詹士,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安東尼不耐的問。
「當然有。」詹士嘴角微揚,听安東尼又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見舒期又將注意力移回電腦上,他故意在她的頸窩落下一吻。
舒期憤然的推開他站了起來,大喝一聲,「你鬧夠了沒有?」
「什麼?」安東尼驚愕的問道。
「沒事,是外面有人在說話。」詹士飛快的解釋。看著盛怒中的小潑貓,他幾乎忍不住嘴邊的笑意。「老弟,我這有急事,我待會兒再打給你。」他不等安東尼同意,便切斷了通訊。
「親親,不要這麼生氣嘛!」他嘻皮笑臉的走近她。
「我說過不要叫我親親,惡心死了!」她一邊後退,一邊扣上前襟的扣子。
「我們都這麼熟了,親一下有什麼關系?」他雙手放在褲袋里,無辜的模樣好像在說是她太小氣了似的。
「當然有關系!第一,這不是曼谷。第二,這是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