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來,你閉上眼楮抱住我。」
舒期听話的抱著他,讓他將她抱進隔壁的陽台。而那闖入者也不笨,放棄進套房,就從客廳的窗戶朝他們開了兩槍。詹士飛快的拉著舒期閃進別人的房間避開子彈。沒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正以泰語大吼著。
「詹……詹士,是警察嗎?警察來了嗎?」她抓著他,語無倫次的問道。
「噓,沒事了。」他摟著被嚇壞的她,輕拍她的背。
「詹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大概是闖空門吧!」他當然不能告訴她是有人上門找他索命。
「可是,那個女人還有槍!」她躲在他的懷里,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城市的治安本來就不好,小偷有槍是很平常的事,你別胡思亂想。」還好他們及時逃了出來,那個女飛賊就是昨天晚上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金發女子。
門砰的一聲打開,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灰發的中年人走向他們。
「沒事吧?」尼克笑著問。
「沒事。那小偷捉到了吧?」詹士打了一個暗號給尼克,要他配合他的說法;他可不想嚇壞舒期。
「哦,捉到了!這小偷連續洗劫了不少飯店,今天總算讓我逮到了。」尼克不想打擾這對小鴛鴦,便遣退手下,押著犯人走了。
飯店經理為了表示對這次意外負責,特別安排他們住進頂樓的總統套房做為精神賠償。而這次的意外也被處理得就像普通的闖空門事件;殊不知緝毒組的辦案人員就因這最後一位關系人到案,才正式瓦解一個跨國的販毒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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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棒喔!一次闖空門可以換來這麼棒的房間,真是值得!」舒期躺在足以容納五、六人的浴池,興奮的說。
詹士笑了笑,沒答話。他褪上的衣物跨進浴池,心里大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傷到她,否則他會內疚一輩子。
「我听整理房間的人說,這間套房住餅許多很有名的人哦!」她見他癱靠在池邊,主動靠近他,伸手幫他按摩他緊繃的肌肉。
「安琪兒……」他將她拉進懷,望進她無邪的眼中,開始認真的思考他們之間的化學變化。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肚往上游移,讓她知道他繃緊的肌肉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
她螓首垂靠在他肩上,臉兒一陣臊紅。
「安琪兒,想不想去清邁?」他輕撫過她的發尾,愛極了她如絲的短發。
「清邁?」她欣喜的看著他,眼底的雀躍泄漏了她的意願;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上哪兒她都無所謂。
「嗯,我中午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有個飯局,我們吃過飯就走好嗎?」他俯首吻了她的唇一下。看著她孩子般的無邪笑臉,他心底不自覺的對他們的未來有了期待。
「我很想去清邁,不過我不想跟你去吃飯。」
「安琪兒,我是代表公司來和他們會面的,若不跟他們踫頭,實在說不過去。」他要她陪他,不只為了讓無趣的飯局有人陪伴,更因為他不想離開她。
「你們談你們的生意,我在旁邊會像個傻瓜似的,人家不去。」她依在他胸前搖著頭。
「事實上,我們公司正打算買下他們公司,連合同都擬好了。對方是一對父子和他們的律師,你如果可以陪我去,我可能會感覺好一些。」他改采哀兵政策。
「是嗎?」對方有三個人,詹士只有一個人,他真的怪可憐的。
「安琪兒,那是一家以海鮮聞名的餐廳,食物非常可口;而且我們可以用完餐後直接上飛機去清邁。」
「好吧!」事實上,她也不願跟他分開;況且她的假期有限,分開一分鐘她都覺得太長。
第三章
苞空中小姐要了杯酒,項磊起身走向舒期,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
「小期,剛剛空中小姐不是推著免稅商品過來,你怎麼不買?」他奇怪的看著向來話不多的舒期。窗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她為什麼一直盯著窗外?
「剛剛在機場的免稅店買好了。」今天一早,當她拉著行李下樓時,所有的男同事全等在大廳,帳也結好了,正在等車子送他們去機場。見他們都沒什麼精神,連項磊都帶著熊貓眼,她猜這些家伙昨晚八成喝到天快亮了才回來。
大伙兒只問她這兩天好不好玩,根本沒人發現她這兩天晚上都沒有回房。為此,她暗暗欣喜,開心得不得了。
「第一次出國,覺得好不好玩?」項磊一直覺得她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舒期嘴角微揚的點點頭;她知道項磊是受她大舅之托,不得不多關照她。
「上飛機前,我在免稅店買到了曉東最喜歡的巧克力,也買到了淑美托我買的口紅,連十二樓古科長托我買的酒我都買到了。」
「那就好。」一听她細說采買的瑣事,項磊的頭就又痛了起來。他昨天實在不該喝到天快亮才回房的。
「待會兒會有人來機場接我,你要不要搭我們的便車?」舒期禮貌的問。
「不了,我搭何主任的車比較順路。」
見項磊坐回自己的位置,舒期更開心了,因為他連問都沒問她這幾天不見蹤影,是上哪兒去了?
她和詹士在遇上盜賊的當天下午就搭機前往清邁,去參觀道地的水上市場和少數民族,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到曼谷。她以回自己住的飯店拿東西為藉口,直接回飯店收拾行李,只在櫃台留了張紙條跟詹士道別,便和同事搭這班飛機回台灣。
她不知道和他「小小」練習一下,結果會衍生出這樣的情愛關系,曉東事前也沒交代要如何善後,所以他們一回到曼谷,她就不告而別。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也沒忘記自己的責任,和詹士再交往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而責任不容許她放下一切去追求自己的愛侶;回台北後她還得努力為自己及舒家招個老實厚道的女婿,再則她還有個娘要養,她不能再胡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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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期手上提著早點,打了卡,走進五樓工程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安安靜靜的吃早點。
在陽盛陰衰的工程部,除了她之外,其他的成員皆為男性。
百來坪的辦公室,只有幾個早到的工程師,人手一根煙,等著開早會。
「你們不在的那幾天,上頭好像和英國廠商談好設立新廠的事了。」小周興奮的宣告,「老總已經通知林經理,要咱們工程部把初步合作計畫送上去,順利的話,下個月就要開始進行。英國那邊已經有人先過來了。」
「我听阿磊說,他們好像是姻親什麼的。」
「管他什麼姻親、遠親,咱們老總不就是那樣,做起生意來根本六親不認!你看阿磊就知道了,每次工程部一有事,最先遭殃的就是他。」
幾個大男人你二自我一句的,論長道短的功夫不比女人差。
喝完最後一口豆漿,舒期將桌子收拾干淨,馬上將前幾天項磊交給她處理的檔案叫出來。剛剛小周說的消息應該沒有錯,那這一大疊設新工廠的資料,這兩天一定會用得上。
在工程部做了一個月的助理,她知道就如小周說的,所有的工程師里,就屬項磊最可憐,加班加得最凶,也被上頭罵得最慘;誰叫他們的虎頭劉老總是他的親哥哥,他也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