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沒有回答,背後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令她覺得通體舒暢,傷口似乎不再那麼痛了。
「如果你肯哭著求饒,也就不需受此皮肉痛苦了。」宇文恕說出心底話,他原本就打算饒她的。
「如果你存心想讓我死,又何必救我。」雪晴一顆心玲攏剔透,立即反唇相譏。
背上的指尖聞言頓了頓,宇文恕像讓人戳中心口般,他惱羞成怒地加重指尖的力量。
「我才不願趁你的心、如你的意,我知道你想死,但我偏不讓你這麼輕松地死掉,我還沒折磨夠你,你休想讓我罷休。」這話,不僅說給雪晴听,也像似告誡自己一般。
背上突然傳來莫大的痛楚,雪晴不自覺地逸出泣音。
宇文恕這才察覺,自己的無心又弄疼她的傷口,原本高漲的怒氣再度被莫名的情緒給壓了下來。
「你別再惹我生氣了,否則吃苦頭的還是你。」宇文恕難得將口氣放軟。
雪晴听話地閉上了雙唇,她喜歡他那溫柔的觸模,尤其指尖與肌膚相觸時,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之感。
懊是藥效的關系吧!她是如此認為。
室內出現短暫靜默,只剩彼此的呼吸聲,不規律地在室內跳動著。
宇文恕倏然發現,自己貪戀起指尖底下的體溫,竟舍不得松手離去,這想法一竄進腦子里,他便像電擊般的松開了手。
宇文恕一將手抽離位置,雪晴便覺得有些失落,她不明所以地望著宇文恕。
「你好好養精蓄銳吧!明天還有數不盡的麻煩等著你。」宇文恕筆意粗聲粗氣地掩飾自己心頭的異樣,他一說完,掉頭便走。
硬生生將心中那股奇異感覺壓下,他告訴自己,對她只能有恨,沒有其他,他要報仇。
雪晴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她揪緊胸口,臉頰竟燒燙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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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你這笨蛋,你這不孝子,你怎麼可以對仇人之女起了憐憫之心,你的父仇呢?宇家三十幾口的仇呢?你全忘了嗎?你不想報了嗎?
雪晴公主,是那昏君的愛女,既是昏君的種,血液里一定流著殘酷的冷血,她的軟弱、她的無辜,只是假象,只是為了蒙騙你,只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
宇文恕,你不可以中了此女的計,不要忘了,是她的父親一手毀了你的家庭,毀了原本屬于你的幸福。
你一定要報仇,這樣才可以安慰父親在天之靈,才可以對得起宇家三十口的靈魂,你一定要記住。
按仇、復仇,唯有傷害雪晴公主,才能傷得了那昏君……
不要放過雪晴公主,要徹底地傷害她,才算報仇……
宇文恕汗涔涔地從夢里驚醒,他從床上一躍而起,臉色驚惶地看著四周,一改平日冷靜的模樣,夢里父親的告誡還清清楚楚地映在腦海,教他不敢忘。
他不可以對雪晴心軟,他要復仇、復仇。
雪晴是該死的,不值得同情的,他恨她、恨她……
第四章
「公主,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小貞趁門口的守衛不注意時,偷溜進房里,她一听說公主受傷,便心急如焚。
「好很多了,你放心,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雪晴微微笑,不想讓小貞替她擔心。
包何況她發覺宇文恕好象不再那麼痛恨她了,不然也不會親手幫她上藥。
也許自己的處境即將獲得改善,也許他想通了,自會放了她,她是如此認為的。
正當兩人閑聊時,宇文恕沒頭沒腦地闖了進來。
「你這狗奴才,誰準許你進來的!」宇文恕一進門,便大聲罵人,眼神可怕得嚇人。
「我……我……」小貞讓宇文恕鴨霸的氣勢,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只是想來看看我好不好,請你別怪她。」雪晴以為宇文恕應該不會為難小貞。
「你是我的囚犯,她憑什麼來看你,我準許她了嗎?」宇文恕一揮手,兩巴掌便落在小貞的臉上。
「天哪!你怎麼能這麼野蠻。」雪晴忙上前護在小貞的面前。
「公主,不要……」小貞撫著受傷的臉頰,擔心宇文恕牽怒于公主。
「我野蠻?好,我就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野蠻。」宇文恕一把推開了雪晴,將小貞抓了過來,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打她。」雪晴哭著沖上前,扯著宇文恕的臂膀,要他放了小貞。
事情怎麼會這樣,她原以為他想通了,原以為他不像外表那麼冷血,可是,事實證明她錯了。
「要我不打她也行。」宇文恕邪肆地盯著她,繼續說道︰「今日你得取悅我,要是讓我高興,我便放了她。」宇文恕認為折磨她的最佳方法,就是摧殘她的心靈。
「什麼?」雪晴害怕地松開了手,連退幾步。
「若是你不肯主動取悅我.那就等著看她活活被打死吧!她的死可說是因你而造成的,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宇文恕冷冷說道,一點也不在乎乎上的那條賤命。
此際小貞,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再也無力出聲制止公主的決定。
「我……我……」雪晴蒼白的臉孔,遲遲下不了決定,他怎能這樣威脅她,這教她生不如死啊!
「你再不決定,我只好殺了她。」宇文恕掐住了小貞的頸項,只見小貞的嘴唇由紅變紫,舌頭外露。
「不……我答應你,你要什麼,我全都答應。」雪晴拼命拍打著宇文恕的手臂,要他松開小貞。
這時宇文恕才緩緩松開了手,小貞的身子便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雪晴連忙蹲,探向小貞的鼻前,深怕她沒了呼吸。
「你放心,我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她死不了的。」宇文恕徑自坐在一旁,徐徐喝著茶。
雪晴緊緊抱住了小貞的身子,哭著說︰「都是我不好,全怪我連累了你,要是你不跟我來這趟,你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坐在一旁的宇文恕,臉色微變,他緊握著茶杯,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心軟,父親的告誡,他不敢忘。
「你還不過來,站在那里做什麼,告訴你,若是你讓我不滿意,我隨時可能結束了她的性命。」
雪晴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小貞的身子,一步步地走向宇文恕,她憤恨地瞪著眼前如魔鬼般的男人。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傷害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雪晴字字控訴,她實在不懂,眼前的男人對她哪來這麼多的恨。
兩人明明並不相識。
宇文恕靠近雪晴的身子,盯著她的雙眼,慢慢地說︰「因為我和你父王有不共戴天之仇,而父債子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若是要怨,就去怨你那該死的父王,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
「不……」雪晴猛搖頭,往後退。
這個惡魔滿嘴的胡說八道,她才不相信他所說的,所謂欲加之罪,何息無辭,她又怎能相信沒有良心的盜匪所說的話。
「不要廢話了,快點履行你的承諾。」宇文恕不耐煩地踢翻了桌子。
「我……不懂怎麼取悅人……我……不會……」她真的不會,堂堂一個公主,如何懂得取悅男人這種事。
「別說你不會,只要是女人,你就應該會,月兌掉你的衣服,來到我身邊。」宇文恕躺到床上去,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雪晴聞言,臉色倏然發白,雙手顫抖地解著衣服上的盤扣。
雖然她是低著頭,但仍能感受到宇文恕那灼熱的目光,那樣毫不掩藏的注視,令她心頭慌亂不已,忍不住將雙手遮掩在胸前。
「過來啊!還站在那里發什麼愣?」
宇文恕瞪著雪晴紅女敕的小嘴,他俯下頭吻住她那鮮美的唇瓣,那滋味簡直好極,他戀戀不舍,不斷在其嘴唇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