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靚非撇撇嘴,只是一層薄膜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雖是如此想,但心底卻好像有個傷口,緩緩地滴著血,有些微疼。
回風家的一路上,兩人沒有交談,車內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聲。
風皓書握緊了方向盤,瞪視著前方,凌靚非的態度刺傷了他那火熱的心。
凌靚非雙手緊握,泛白的唇緊抿著,想要忘掉昨夜美好的一切。
回風宅的路不遠,可是她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坐在車里,她如坐針氈。
今後她該拿什麼臉繼續待在風宅?
???
風皓書和凌靚非一踏進風宅,頓時有八雙眼楮愣愣地盯著他們。
「老齊捺不住性子,出手了。」風皓書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算是向眾人解釋,沒有再多看凌靚非一眼。
凌靚非無視眾人懷疑的目光翩然離去,不想和這家人有太多關聯。
「三哥,你怎麼會和咱們的管家小姐一起出現?難不成昨夜你們一直在一起?」看見兩人的曖昧神情,風皓祺敢拍胸脯保證,這兩個人之間鐵定有事發生。
「我們一起踫上追殺,但老齊是沖著我來的,我有義務保她平安。」風皓書避重就輕地答。對于凌靚非和他的關系,他也理不清。
這番解釋,別說鬼靈精風皓祺不相信,就連其他人也搖頭不信。只不過這是風皓書的私事,他們無權過問。
不過風皓祺可好奇得緊,剛剛凌靚非那改頭換面的模樣已讓他為之驚艷,再加上孤男寡女在山里待了一夜,他很想知道究竟這天雷有無勾動地火?
所以他不怕死地繼續磨道︰「三哥,你該不會真的對管家小姐霸王硬上弓了吧?」
「風皓祺!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正想找人開刀,你別惹我,不然我會教你死得很難看。」風皓書冷冷地撂下話。
風皓石向風皓祺暗使眼色,他看得出風皓書此時此刻像頭脾氣暴躁的獅子,若是風皓祺敢再多發一言,風皓書肯定會把他打得月兌去一層皮。
風皓祺也知道事情嚴重性,不敢再多發一言。
「下星期三,老齊和日本幫相約在一號碼頭買賣毒品,這回他會親自出面,因為日本幫來了一個重要級的人物,他不敢得罪。」這是風皓玄追蹤到的最新消息。
「再讓他的狗命多留幾天,屆時我會加倍討回的。」風皓書的眼神顯得陰冷。
「老齊的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會擺平。他敢來犯我,最好有足夠的本事。」風皓書憤恨地說著,心中的不滿全記在老齊的頭上。
這下老齊死定了!其他人皆如此想。他最好能自求多福,否則風皓書恐怕很難留他全尸。
???
她不該想的,可是卻偏偏忘不掉……
那夜的情景就像是不可磨滅般,一直牢牢地嵌在她的腦海里。
餅程的一幕幕不斷在她腦中重復播放,她就算是睡了,還是會夢見那夜銷魂的情景。
身體上的反應,及的感受都是新鮮特別的,至今她仍深深眷戀著。
不可否認,風皓書的確是調情聖手,他的微笑、一言一行在那時看來特別有魅力,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被蠱惑吧!
她喜歡他俯下頭含住她椒乳的感覺,那細細碎碎的啃噬,引發出她體內深層的。
凌靚非躺在床上,忍不住伸出手指拂過唇瓣,回想著風皓書停留在她唇上的感覺。
那熾熱的唇瓣,與她的雙唇相熨貼,帶給她溫暖的氣息,尤其他那魁偉的胸膛靠著她那豐滿的胸脯時,她感覺得到自己芳心的悸動。
而當他用那雙迷人的眼眸望著她時,有一度她甚至錯覺,風皓書是喜歡她的。
那她自己呢?也喜歡風皓書嗎?
凌靚非不停地搖著頭,像要說服自己般,不願去正視心中所想。
都怪那晚的氣氛不好,才會使得她意亂情迷。
唉!就當是做了一場春夢吧,她和他永遠不可能搭在一起的。
???
「老大,三哥自從木屋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你少惹他,他的事你只會越幫越忙。」風皓石好不容易偷了個空正準備補眠,風皓祺又來吵他。
「不是我要惹他,而是他變得陰陽怪氣的,像個刺蝟般,處處找人開刀。他堂口的兄弟都來找我訴苦,因為他們都快受不了三哥的魔鬼操練了。」
「他心里有悶氣,讓他發泄發泄也好。」風皓石雖不過問,但他看得出風皓書和凌靚非之間已有事發生。
「老大,我覺得三哥和管家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系。」風皓祺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
「嗯。」這還用得著說?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
「老大,你不驚訝?」奇怪,老大怎麼沒什麼反應?
「白痴,兩人共處一晚,尤其木屋里只有單人床,你以為呢?」風皓書又是有名的公子,他才不信兩人沒發生什麼韻事。
「老大,你果然厲害。不過真沒想到,那個管家小姐不過是換換發型和衣服,還有拿掉可笑的眼鏡後,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變得漂亮可人對不對?你有興趣插一腳嗎?」風皓石打趣地問。
「才不!只不過我如果假意追她,你說三哥會怎麼樣?」風皓祺心中有了鬼主意。
「那你最好把皮繃緊點,我想風皓書會追殺你的。」不過這個主意不錯,可由此逼出風皓書的真心。
「嘿嘿……我迫不及待想看三哥怒發沖冠為紅顏的模樣了!」
???
最近幾天,風皓書都是早出晚歸,她也沒機會與他踫面,剛好不需要擔心面對他時會顯得尷尬難堪。
誰知今晚她才剛走進大廳,一眼就見到風皓書坐在沙發椅上,整個廳里沒有其他人。
她決定視而不見,從旁而過。
「為什麼不理我?」風皓書冷冷出聲。
凌靚非的腳步停了下來,也冷冷地道︰「我們本來就沒有交情。」
說完她就想走,卻讓風皓書一把攫住了手腕。
「那夜算什麼?」他不喜歡她的態度。什麼叫沒有交情?
「一夜罷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那是你的處男秀吧!」凌靚非想保護自己避免受傷,是故毫不留情地打擊風皓書。
「一夜?你真的完全都不在乎嗎?」他不相信,他可是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哪!
包何況他似乎已喜歡上這個專門與他做對的小魔女了。
「這個年頭誰還會在乎那薄薄的一片?風皓書,你的話未免太可笑了。」她不要再和他有所瓜葛,他們的世界是完全不相同的。
「我不相信!那夜你明明是很投入的,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知道自己已喜歡上凌靚非這個冷漠女子,而他也相信凌靚非不可能對他沒有感覺。
「那夜的事我不想再提。第一次除了痛之外,你以為還會有什麼感覺?」想起那晚的赤果依偎,她強壓下心頭翻騰的情思。
「那我們就來第二次、第三次,我保證一次比一次好。」如果凌靚非是怕痛才擺臉色給他看,那他有把握把笑容還給她。
「你住嘴!那檔事我不想再提,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之間和從前一模一樣。」凌靚非甩開風皓書的手。
「你不喜歡我?」他想對她負責,他想保護她。
「你別往臉上貼金了,我們只不過上過一次床而已,沒什麼了不起。」凌靚非討厭他的自以為是。
凌靚非的話像狠毒的利箭,狠狠地往他胸口插。「OK!我不會再糾纏你,算我自作多情!」
風皓書的眼神陰鷙得教人害怕,凌靚非知道自己這話說得過分,但話已出口,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