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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的過火 第10頁

作者︰劉小凝

他太有骨氣,以至于不肯接受她為他安排的工作,不肯接受她的任何幫助,除了她堅持為他準備的宵夜以外,她不接受任何有關財務方面的援助。

只是,這是個「權」的社會,是「錢」的社會,光有一身的傲骨和自尊,只會讓自己傷得更重、跌得更深。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她把手悄悄放入他的巨掌,他沒有異義。

「喝不下了。」可情把汽水交給聶徹,後者一口飲盡。

「阿徹。」相握的手晃呀晃的。

「嗯?」

「你喜歡什麼動物?」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他仍是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多話。

「我最喜歡狼了。」她踮高了腳尖,故意在他耳邊低語。

「狼?」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匹狼。」

汽水瓶「 啷」一聲,準確無誤地被聶徹投入環保箱。

「就像狼一樣,難以親近。」她說出她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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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終于回來啦!」王媽迎向前去。「白先生等你好久了。」

藍可情繞過客廳,視若無睹地往樓上走去。她現在心里只有聶徹。

「我已經安排好你在X大的課程,十月份正式開課。」客廳里的白尚禮把自己當成藍天小築的男主人,自顧自地發言起來。

她停頓了一會兒,而後繼續上樓的動作。

她累了,只想休息。現在除了聶徹,什麼事都不能引起她的關注。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得立刻回加拿大?」白尚禮狠狠提出警告。

謗據情報,她和一個叫聶徹的男人走得很近,甚至為他改變了許多,這讓他很沒面子。不管他為她做了什麼,她從不為所動。

「憑什麼?」她不想回加拿大。

「看來你還不知道嘍?」他挑眉一笑,故意賣關子。

「王媽,送客。」

向來沒有人能控制她的,她偏不信他能拿她怎麼樣,他以為她是誰呀?

「小姐……」王媽擔心會惹怒白尚禮,畢竟他是白氏企業的接班人,得罪不起啊!

回給王媽的卻是一記關門聲。

「無所謂。」白尚禮故作瀟灑地笑笑,而後徑自離開。

他所失去的,他會加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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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剛沐浴後,藍可情听見了敲門聲。

「小姐……」是王媽。

「我想睡了。」她什麼也不想听。是對、是錯都不重要,她現在只想執著于自己的感情。

看見王媽欲言又止,她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王媽不是稱呼她小姐的。突然之間,她開始討厭起「小姐」這個稱呼。

「王媽?」她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王媽。

「嗯?」

「以後就叫我小情吧!」她一個人孤獨了十幾年,好想重新來過,她好想被人疼愛。

「小情!」王媽眼眶濕了起來。

老爺再娶後,小姐就命令她們稱呼她為「小姐」,深怕連這個地位都被奪去似的。

王媽忍不住回過頭,張開雙臂,迎接她一向疼愛的「小情」。

「王媽……」抱著王媽,兩個人都哭了。

這陣子可情經歷了太多事,她好想找個人幫忙分擔一些。

「王媽,愛一個人好苦……」

「我知道,我知道。」王媽不斷地輕拍著藍可情的背脊,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啊!

那個男人可真有福氣,讓小情這般委曲求全。這孩子一旦愛上了,就會不顧一切。但願小姐別走上夫人的路子。

當年,夫人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是夫人自己要結束自己的生活,她承受不了老爺的背叛,才以死來作為解月兌。

「要不要聊聊?」她知道這孩子一定有滿腔的話,卻不知該向誰說。

夜,靜悄悄地,仿佛也不願打擾她們。

月色灑入了房內,更增加了些許朦朧。今晚,星星好多。

藍可情找回了童年的依靠,王媽也完成了夫人臨走前的願望——替她照顧她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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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禮很滿意地看著眼前被揍得不成人樣的聶徹。

「可以了。」一聲令下,一群人立刻住手。開玩笑,要是得罪了白少爺,人頭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擺呢!

聶徹緩緩地撐起身子,朝地上吐了口髒血。

「大餐好吃嗎?」白尚禮輕佻地問。「怎麼,不說話?」

「你不愛她。」聶徹狠狠地抹去嘴角的血。

「愛不愛她輪不到你來說。」他就是要把藍可情搶到手!他走近聶徹,蹲下。「下次,挨打的就不只你一個人了。」

「別太過分。」

「害怕啦?」他放聲大笑。

「別再靠近藍可情,不然……有得你受。走!」一群人听號離開,只剩下殘破不堪的計程車和傷痕累累的聶徹。

不可以倒在這里!他不斷地對自己說。他得回答。

步伐蹣跚地撞進家門,面對他的是一張焦急的臉。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可情都快哭了。

他沒有回答。

藍可情吃力地扶他坐下。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愛跟別人打架?他知不知道,看見他的血,她有多心疼?

她極小心地幫她了上藥,深怕弄疼了他。

「我叫車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她擔心他受到內傷。「我怕……啊……」

聶徹不顧身上的傷,猛然地將她帶往懷里,狠狠地吻她,瘋狂且粗暴。

兩個人之間的吸引力太過于強烈了。

他不斷索求的柔軟,不斷地加深他的吻。像是即將服刑的犯人,絕望地奪取最後的一切。

而她更是全然回應,毫無保留地任他予取予求。

火燙的燃燒著彼此,讓雙方喘不過氣來。

但,僅此而已。

聶徹適時結束了這纏綿至極的吻。

他……沒權利再繼續下去,那應該是屬于她丈夫的權利,如果他愛她,就不該現在奪走。

一個吻,就知足了,即使內心依舊翻騰不已。

他用盡全力的力氣,推開呼吸仍未穩定的藍可情,而後朝浴室奔去。

她原本以為他終于肯接受她,終于也會需要她了,但他的動作無疑是把她從雲端推了下來。

他不可以這樣羞辱她,不可以她愛他的心來踐踏啊!

霎時,一陣冷顫流過全身,她的心被凍傷了。

「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子……」她絕望而瘋狂地敲打著浴室的門,淚水奔流整臉。「出來……」

直到她的手累了、紅了、腫了。

須臾,水聲停了,門也開了。

「我不可以怎麼樣?」他漠視心中刺痛的感覺,強迫自己把話說絕。「藍可情,你大可以離開,沒人叫你留下。」撇了撇嘴角,他不去看她抖動如落葉般的身軀。「記得嗎?是你求我讓你留下來的。」

「為什麼吻我?」她一字一淚地問。

「發泄。」

他的確一點也不溫柔。

「為什麼不繼續發泄?」說你是因為尊重我吧!求求你。留一些愛你的理由、愛你的余地給我吧!不要再傷害我了……她不斷地在心理呼喊著。

「你那骯髒的身子使我作嘔,說吧,有多少男人享享用過你那曼妙的身軀?」她在國外長大,身材又如此地誘人,加上她以前的作為,不可能還是處女,他不是味道的想。「我又編在第幾號?」

醒醒吧!她命令自己,小小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醒醒吧!她愛他愛得連自尊都丟了,卻落得如此下場。

醒醒吧!她神情淒厲地咬住下唇,猛然地往前沖。

「砰」的一聲,她把頭狠狠地撞向牆壁,鮮血自額頭緩緩流出。

聶徹掠過一陣抽搐,刺痛揪緊了他的五髒六腑,拳頭緊得疼痛。

「我也是人,我也會痛。」她指著自己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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