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房門應聲而開,打斷了華幻鳳的冥想,在看到來人時,她心忖,看來她之前的判斷是錯誤的。
冷血無情的瞿邪推門而入,直勾勾地盯住華幻鳳,期待在她的臉上看見受盡折磨的憔悴模樣,但未如他所願,反而見她一臉祥和的回望著他。
用祥和來形容一名受困的女子實在不是一個恰當的形容詞,不過卻是她給他的感受,不知為何,總覺得她四周散發著能穩定人心的氣流。
看來,他太低估她了。
有辦法讓凶殘的人們馴服,這一點對未來的恐懼折磨對她怎麼會有效呢?是他太輕忽了。
「看來你並不害怕。」瞿邪不由得稍微佩服起她的能耐,以一個女子來說,她從容的態度算是上等了。他最痛恨那些軟弱又毫無主見的女人。
華幻鳳以防衛的眼神瞅著他,單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心懷不軌。
「也許你認為我之前說的話是在開玩笑,沒放在心上,才會連一點害怕的神色也沒有。」瞿邪眯著眼瞅著華幻鳳,一步步地邁向她。
「別過來。」華幻鳳喊著,下意識的防著他,見他前進一步,她便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
瞿邪置若罔聞,緩慢地一步步靠近,他在享受她驚慌的神態,恣意地品嘗她潛在的害怕。
望著一直靠向她的瞿邪,華幻鳳腦中的警鈴不停地作響。
他們繞著圓桌打轉。
突地,他大手橫越過桌子,用力地拉扯住她,她一個重心不穩,倒入他懷中。
「放開我!」華幻鳳一被捉住便馬上驚恐地掙扎著。
奈何她力氣太小,怎樣也掙月兌不掉他的桎梏。
深深的恐懼揪著她的心,害她駭得嬌軀輕顫了起來。
瞿邪以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一只手邪魅地撫上她細致的臉龐,「皮膚像掐得出汁的蜜桃,我怎舍得放手呢?」他不正經的調戲著她。
這種舉動更加深了華幻鳳的掙扎。
她側過臉想甩掉他的手,他的手卻好像與她作對一般,怎麼都甩不開他的糾纏。
「你反抗是沒有用的。」霍邪勸她別再白費力氣了。
「這樣做會增加你的罪孽。」華幻鳳邊勸說著,邊不停地扭動身子,想擺月兌他的束縛。
這無心的舉動,反而更加煽動男人體內的,他討厭女人!不過,身體自然的需求還是要發泄的,而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磨蹭,更加強他的欲念。
瞿邪霸氣地抓住她,低頭粗暴地覆上了她的紅唇,舌頭肆無忌憚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華幻鳳覺得羞辱、骯髒,他竟然對她做出這種羞於見人的事!
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何時受過如此輕薄的對待?不細想,貝齒用力一咬——
瞿邪吃痛地松了口,生氣地用力拉扯她的發絲,迫使她的頭微揚,無情地啃咬著她的頸項,一只手隔著衣裳帶著懲罰性地揉掐著她的柔軟。
華幻鳳嚶嚶啜泣地道︰「放了我……」
瞿邪听若未聞。
膽敢咬傷他,她就要有心理準備,反抗他的下場並不好過。
身上的痛及不上羞愧帶給她的難堪,華幻鳳恨不得能立刻死去,從未落淚的她,傷心難過的流下淚來。
瞿邪無動於衷地照常執行他的折磨,完全不理會她的哭泣聲,她想哭就盡情地哭吧!哭得再大聲,他都不可能停手的。
他的一只手突然伸進肚兜內俯上她的柔軟,薄唇粗暴地覆上她的紅唇,吸吮著她口中的溫暖,不帶一絲情感,只是純粹為了懲罰她而吻她。
華幻鳳仍不停地掙扎,但再怎樣抵抗,仍逃不開他的枷鎖、逃不開他的羞辱。
她的衣裳被他半褪卻無力阻止,她只能讓淚無聲地流下,她的心早已痛麻了,她知道即使放聲哭喊求救,也只是浪費力氣罷了,這里是他的地盤,誰會來救她?
華幻鳳覺得累了,再掙扎也沒有用,她任自己的身子麻木、忘了知覺,讓傷心的淚水不停地流,反正他不達目的,是絕不肯放過她的。
她早該明白的。
羅衣半褪,華幻鳳絕望地認為自己逃不過被羞辱、糟蹋的命運,沒想到瞿邪突然停止了動作。
華幻鳳張著淚眼,不解地望著他。
他不太對勁,他的神情不知為何突然間變得十分猙獰,似乎……十分痛苦!
他松開了對她的束縛,兩只手抱著頭,大聲地喊著︰「冷平、冷平——」口氣急促。
華幻鳳趁他放開她之際,馬上跳離他至少六步遠,慌亂地穿好她的衣裳,蜷縮蹲在牆角,兩眼驚恐地望著他,怕他會再有其他的舉動。
一下子,冷平馬上出現,好似他其實一直待在這附近,等候主人的召喚。
冷平一見瞿邪的舉動,慌張地道︰「主人,你的病又發作了嗎?小的馬上扶你過去『寒居』。」
寒居是個冰冷的牢房,是六個月前為了瞿邪突然發作的怪病而特別打造的,那里十分地堅固,否則瞿邪一發起病來,六親不認,見誰殺誰,那里至少能制止他的暴行禍及無辜。
「太慢了,出去把門鎖上,快!不到明早我吩咐前不得開門,快!快來不及了……」瞿邪不停地催促著,他的意志漸漸地在散渙了。
「是。」
冷平飛快地出去,在門上上了一個牢固的鎖,希望這樣能擋住主子的破壞力。
卻沒人注意到華幻鳳戰戰兢兢地窩在牆角邊,與發病的瞿邪相處一室。
她動也不敢動,光看他的樣子,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她的腳底迅速竄上來,她怕她隨意一動,小命便沒了。
此刻的他臉上出現殘暴、駭人的表情,口中發出如野獸般的怒吼,身上未覆蓋衣服的地方漸漸地產生變化……如銅錢般的鱗片,慢慢地覆蓋住他的全身,他的體型也漸漸脹大,脆弱的衣裳被他撐破了,漸漸地他的嘴巴也長出兩只尖牙。
華幻鳳驚駭地睜大雙眸,微顫地輕啟櫻唇,難以置信地望著在她面前發生的這一幕,忘了先前險些被非禮的惶恐,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的變化。
現在她只覺得毛骨悚然,從腳一直寒到頭,讓深切的恐懼緊緊包圍住她。
瞿邪兩眼充血,殘破的衣裳仍掛在他的身軀,依稀可見衣裳里頭的肌膚也覆滿了鱗片。
充血的眸子顯得瘋狂,張嘴狂妄地怒吼著,完全像只殘暴的野獸似的,只懂得破壞。
他一逕地毀壞著屋內的每一樣東西,在他的摧殘下,物品全都四分五裂地東一塊西一塊,沒有一樣完好如初。
華幻鳳躲躲閃閃,仍不免被飛舞的木屑打中,片刻,在這窄小的屋子里,到處散落著碎片,她根本無處可躲。
驀地,一塊花瓶的碎片劃過華幻鳳的柔荑,留下一痕血跡,她吃痛的悶哼一聲。
這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在這個時候,引起了早已失去心智的瞿邪的注意。
他停下了一切的破壞動作,兩雙眸子凶狠地怒視著華幻鳳。
華幻鳳先在心底暗叫了一聲︰「糟了!」心中除了怕還是怕,恐懼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深怕等會兒他會將她撕成兩半。
瞿邪張牙舞爪地吼叫,嗜血的獸性驅使著他向前,欲吞噬華幻鳳——
華幻鳳嚇得蹲子,雖躲過了他的攻擊,卻不小心被他扯住了衣裳。
瞿邪用6力一扯,她驚呼一聲,人已經在他的面前,他露出變得尖銳的牙齒,朝她低吼一聲,似要吃了她。
華幻鳳的衣袖被他扯住,無法閃躲,嚇得她全身發抖,腦中一片空白,更可怕的是,他那張扭曲的臉孔正近距離地與她對望,嚇得她淚流滿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