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以她的體質,孩子還沒生出來,她可能難過得提早見閻王了!不過,經他一提醒,她想若跟他有孩子,他既沒損失,她也可以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但若跟他商量,他一定不會答應,看來她可得好好計劃一下。
她幻想著未來,一個有生命、留著她血液的小孩,最好個性要像她,若不幸像了他,相信在她日日夜夜的潛移默化之中,口才一定不輸她。
她越想越覺得這計劃可行,一听有孫子,爹可能會樂歪,一定會全力支持她!
華威杰並不滿意她含糊的說詞,只是現在狀況有變,先放她一馬。
「坐穩了!」他的左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腰,催促他的馬,馬匹受指示地加快步伐。
「怎麼了?」她的眼楮張大,小手緊捉著他的粗臂。
「妳只要坐好,就會沒事。」
沉穩的聲音,使她放松了心情。
突然,四周竄起數個黑衣勁裝的蒙面人。
白雲凡的一顆心,又因蒙面人的出現而提得好高。
一陣刀光劍影後,他們順利的逃離黑衣人的追殺。
「你好厲害喔!一下子就突破重圍,害我在一旁擔心不已。」一逃離危險,白雲凡又回復本性,講個不停。「奇怪的是,黑衣人為何要追殺我們?」
他仍是不理她。
「會不會是你的仇家?以你這種不懂得八面玲瓏的人,又老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可是很容易招到別人的誤解。」白雲凡自顧自的說,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突然,白雲凡覺得肩上益發的沉重。
「喂!你可別把你的體重壓在我上面,我都已經骨瘦如柴,你可別害我啊!」白雲凡剛說完,華威杰已整個趴在她身上,頭枕在她嬌小的肩膀上。
「怎麼了?」
她稍一轉頭,就看見他肩頭的血直直的滴落。
「該死!」白雲凡詛咒一聲,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一日之內遇見這麼多的麻煩事。
白雲凡控制著馬,小心地不讓他跌下馬。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幫他療傷。
大概快下雨了吧!天空一下子變得烏雲密布,拜托!在他們還沒找到地方時,可千萬別下雨啊!
☆☆☆
白雲凡吃力的攙扶著華威杰來到一座破廟之中。
整座廟宇破爛不堪,四周結滿了蜘蛛網,連供奉的神像也沾滿了灰塵。白雲凡撥開蜘蛛網,將華威杰扶至神桌前,讓他頭靠著跪椅躺下,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華威杰緩緩地睜開眼楮,「這是哪里?」想起身,肩膀處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可以听見老鼠的吱喳聲,他想喊人,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來一點聲音,腦子是一團混沌,感覺身體一會冷、一會熱。
「你終于醒了。」白雲凡從門外走了進來,手捧著一堆柴。
幸好人醒了,否則,她還不知道該如何把藥讓他服下呢!
白雲凡跑出去用葉子盛了一些水,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丹,縴縴玉手喂他吃藥。
「師父說,這藥丹是救命用的,你會沒事的。比較麻煩的是你肩上的傷口,若不處理,可是會留下疤痕。」白雲凡解釋著,開始動手扒他的衣服。
華威杰自吃下藥丹之後,身體已不至于太難受,還感覺有一股暖氣在體內流竄,漸漸陷入昏睡。
白雲凡看著他喃喃自語︰「師父怎沒說這藥吃了會睡覺?」
不過,這樣也好,她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他才不會感覺到疼痛。可這人也真奇怪,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竟連哼也不哼一聲。
「怪人!」她暗罵正睡著的華威杰,一雙手仍努力地扒著他的衣服。
倏地白雲凡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防止叫聲不小心地從她嘴里跑出來。她不禁眼含著淚,心疼地瞧著華威杰,他赤果著左半身,上頭除了血跡斑斑之外,焦黑的皮膚沾滿了他整只左手臂,黑手套里的情況不難猜測到。
或許,他的淡漠因此而來。
白雲凡收起心疼,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他的傷口。她從懷中掏出了好幾包藥粉。
事實上,她出門都帶著一堆藥品在身上,以便不時之需。
汗水不斷地滑下她的小臉,一雙小手也不停地動著。好一會兒,白雲凡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滿意地看著她的包扎成果,然後重新替他穿好衣裳。
白雲凡站起身子,走向門口,盯著漸漸昏暗的天色,大概再過不久就會下雨了。
她轉身把撿來的木柴堆起來,過了一刻鐘,火苗才漸漸竄起。
多虧了師父常半夜找她出去,不然,她哪能如此快的升起火來?
白雲凡坐在華威杰的身旁,手抱著膝,望著火苗不斷的上升,有時添加一、二塊木柴。
轟隆隆的雷聲,震得人心惶惶,閃電剎那照得屋內一片明亮,就像預警般,一下子,雨水已淅瀝嘩啦地下個不停。
夾帶著雨的風,吹得火勢搖擺不定,白雲凡起身關上已快毀壞的門,但屋頂上損壞到有些地方會滴下雨水。
白雲凡又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不時探望著他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白雲凡疲倦地在窩躺在他的身旁,安心地沉入夢鄉。
☆☆☆
一道曙光透過不牢靠的窗子灑了進來,照在他的身上,華威杰瞇著眼,適應著陽光的光亮,試著活動一子,卻感到他懷里有一團軟綿綿的物體。
華威杰低下頭,看著他懷中躺著一個可人兒,長而翹的睫毛在她的眼下形成一片陰影,紅灩灩的小嘴微啟著。
華威杰心癢難耐地直盯著那小嘴,受誘惑地漸低下頭,企圖吻上那甜美的香唇……
「嗯……」白雲凡動一動身子,更貼近他的懷里。
華威杰猛然回過神來。
「我怎麼會有這種舉動?」華威杰斥責自己。
白雲凡不知情的蠕動著身子,尋找更舒適的位置,卻苦了華威杰。
他悄悄地移開身子,遠離著這軟玉溫香,冷卻心中萌生的邪惡思想。
☆☆☆
一陣寒意驚醒了沉睡中的白雲凡,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應躺在身邊的華威杰不見蹤影時,瞌睡蟲一下子跑得精光。
「人呢?」他傷得那麼重,應該不可能隨便亂跑啊!會去哪里呢?
一陣燒烤的香味不斷地從屋外飄了進來。
「好香喔!」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都未曾進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不管是誰在烤東西,她一定要分一杯羹,填飽她可憐的小肚子。
「怎麼是你!」白雲凡循著香味,卻見到精神飽滿的華威杰正在烤魚,還煮了湯。
「你傷好多了嗎?」白雲凡關心地道,選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好得差不多了。」
「師父怎沒說這藥那麼有效。」白雲凡咕噥著,害她昨天擔心了老半天,怕他感染上別的病情。
「謝謝妳昨天的照顧。」
「小事一樁。醫者父母心,只要是傷患,我們都不會眼睜睜的看他受苦,換作別人,我也會救,你不用放在心上。」
原來她是大夫,難怪隨身帶著藥。不可否認,她的醫術挺厲害的。
「對妳而言這事可能微不足道,但對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我會銘記在心,以後若需要我的協助,盡避開口,我必竭盡所能的幫妳。」
白雲凡帶著歉意地笑道︰「我以後若做出較驚世駭俗的事,且牽扯到你……你不要生氣就好。」
「我不會生氣的!」華威杰自信滿滿的回答。
炳!若他知道她想設法偷他的種,他就不會說出這些話,更甚者不把她拆了才怪。
「希望如此。」白雲凡虛應一番。誰教她剛好不怕他的踫觸,其實,嫁他是最好的結局,只是,為人子女必須侍奉公婆、友愛兄弟姊妹,以她這種體質,女的還好,男的就得一邊站,哪能克盡為人媳婦的本分?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至少能擁有一個血濃于水的孩子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