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彼此,視線穿過面具的空隙,在半空中交會,衡量著對方,同時感受到對方不是普通人物。有半晌的時間,幾乎連空氣都凝滯了,他們審視著對方,在些許的敵意之外,也意外的有幾分敬意,清楚彼此都是刀口上舌忝血的角色。
許久之後,卡瑞洛勾起一邊的嘴角緩緩微笑,「夜涼露重,可要小心別讓小姐著涼了。」他調侃的說道,之後逕自離開,轉身往迷宮的另一個方向走去,甚至沒有理會在後頭追趕的凱森。那邪惡而尊貴的氣勢,讓這個毒梟看來竟比凱森更像是個不可一世的貴族。
傾國松了一口氣,嬌小的身軀軟弱的松懈。「我听過關于卡瑞洛的傳聞,他十分危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年來甚至將勢力擴展到了亞洲。奇怪,一個毒梟為什麼會參加今晚的宴會?」她偏著頭思索著,腦海中快速的閃過數十種可能性。
「如果你還珍惜自己的腦袋,就把那張嘴緊緊的閉起來。這場宴會里有太多人,不希望真實身分暴露,要是他們知道即使戴上面具,你還是能夠輕易認出他們,那些人會把你埋在泥土里,當成玫瑰花的養分。」陸磊驥警告道,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子。奇異的,在這麼危險的時刻里,他的手竟然還是離不開她,她細致潔潤的肌膚讓他不願意松手,執意往衣衫內探去。
傾國倚靠在他胸前,在發覺他的手仍舊放置在她衣衫內時,她羞窘的抬起頭。「呃,他已經離開了,你可以不必再這麼抱著我……」
她語音未落,他黝黑的男性手掌陡然掌握她的渾圓,她驚喘一聲,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持續逼近的臉龐。
「他是離開了沒錯,但是我們之間尚未結束。」他緩慢的低語著,聲音像是包裹在天鵝絨里的刀劍,有著說不出的邪魅與危險。「東方小姐,你太過魯莽,愚昧列在那麼危險的男人面前說出他的身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你必須接受懲罰。」他嚴肅的搖搖頭,但是深沉的黑眸里卻有著的火焰。
傾國听出他話語中的暗示,心中開始後悔先前耍弄的小手段。她早已習慣用她的聰明去操弄旁人,但是她太低估了陸磊驥對她的影響力,玩火者,此刻反而被火所困。她被困在他的懷里,絲毫動彈不得。
「我……我道歉。」她作賊心虛的說道,有些驚慌的想逃離他的懷里。雖然他的誘惑是那麼難以拒絕,但是她實在無法想像,要在這冰冷的石椅上與他纏綿。她是承諾過要付出一切沒錯,但他不會是想要……
陸磊驥的手探入衣衫內,而灼熱如火的唇也沿著她的頸項往下滑去,在確知四周無人後,他輕易的褪下她的衣衫,深遂的黑眸里閃動著男性的,幾乎要因為果裎在眼前的美麗女子而嘆息。
她顫抖著,羞怯的紅暈染到胸前,迷蒙的剪水雙眸里有著不知所措,白色的絲綢滑落在她的腰間,她瑩白的嬌軀展露在柔和的月光下,而他黝黑的掌覆蓋在她胸前的渾圓上,這畫面看來格外的煽情。
「你道歉?太遲了,我不接受。」他懲罰似的輕咬著她的柔軟肌膚,在她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噬痕,滿意的感受到她激烈的顫抖。「你在發抖才你害怕嗎?我仍舊記得你當初緊纏著我時,替我惹來多少麻煩。愛惹麻煩,抱定主意就要插手,不會思考後果的你,竟然也會感到害怕嗎?」他低聲詢問著,每說完一句就輕啃一口,黑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模樣像是戲弄獵物的野獸。
「我不害怕。」傾國勉強說道,身為東方家繼承人之一的自尊不允許她承認心中所感到的慌亂。當然,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小計謀進行的,一切都會進行得很順利,她能夠逼得他踫她。
只是不知為什麼,在他的擁抱下,她就是不能遏止的顫抖著。
傾國只覺得全身發燙,他的眼里有著火炬,在看著她的軀體時,同時也將火炬注入她的魂魄,讓她感到全身有如火燒。包裹住她身軀的絲綢是冰涼的,但是卻安撫不了她敏感發疼的肌膚。
「你不該再來糾纏我,當你已經成為女人。倘若你還有半點自覺,就該遠遠的避開我,逃到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他的唇緩慢的下移,滑過她細致的鎖骨,灑落細碎的吻,大膽的來到她賁起的豐盈,之後輕柔的吮吻她胸前的粉紅色蓓蕾,奪取她激烈的喘息。
他的舌像是火焰,舌忝弄著她的身軀,用火焰包裹她,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先前的計謀早就在激情中焚燒,她只能緊緊的攀附他,感受他的啃吻,豐盈尖端的粉紅色蓓蕾因為他的吮吻而綻放。
「不……」她喘息的低喊,神智卻已經縹紗,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拒絕些什麼。
陸磊驥眯起眼楮,著迷的看著她在懷中因為激情而翻騰著。明知不能踫她,但他就是忍不住,她是如此的美麗誘人,猶如等待著他前來采擷的花朵,那雙澄澈眼暉里溫柔甜美,深深誘惑了他。
其實他從不曾忘懷過她,在孤寂的夜里,他時常想起她甜美的笑容,以及眼眸里的堅決。縱然不願承認,但是過去那段被她糾纏的歲月,反而是他最懷念的。時間是最神奇的魔法師,在幾年的時間里將她雕琢成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讓他無力拒絕的美麗女人。
他始終記得她所帶來的溫暖,明亮了他四周的黑暗。長久以來,他第一次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在乎著她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身軀陡然僵硬,原本吮吻著她肌膚的唇也變得冷硬。他緩慢的抬起頭來,黑眸里有著嚴酷的神色,原本滿是激情的臉龐重新變得冷漠。他松開雙手,強迫自己離開傾國。
夜晚的風悄然吹過,滿園的玫瑰被動搖,花影在月光下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人們細細的低語聲,听來格外的詭異。
沒有了他的體溫,傾國徒然覺得寒冷,她睜開雙眸,困惑的看著陸磊驥。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抗拒了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沒有繼續先前的纏綿,反而將她推離懷抱。莫非是他的自制力又再作祟?她還是無法誘惑他嗎?
她的心里充滿矛盾,既想要誘惑他,又對初嘗禁果的刺激感到莫名的遲疑與些微恐懼。
「你打算中場休息,找個適合的地點繼續?」她鼓起所有的勇氣詢問,聲調卻因為女性的本能而有些膽怯發顫。
傾國也知道這句問話有多麼不知羞,但是她已經找尋了他那麼久,怎麼還有時間可以浪費?父親隨時會趕到,而她必須把握時間,在那之前誘惑他。
陸磊驥勾起一邊的嘴角,做出冷笑的表情,那模樣襯著背後的星空,看來竟比先前那個毒梟更今人戰栗。「我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踢出弗倫德爾,然後逃到天涯海角,徹底的避開你。」他粗暴的拉起她腰間的絲綢,遮住她那瑩白的身子,再這麼看著她的赤果,他懷疑是否會喪失理智的將她推入最近的花叢,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傾國握住胸前的絲綢,知道最好的時機已經流逝,他掙月兌了先前的意亂情迷,重新恢復了理智。剛剛那心醉神迷的纏綿像是不曾發生過,只除了她頸項間殘留著他的吻痕,提醒著他先前過度親密的探索。
「我是受到凱森國王的邀請前來的,你沒有資格要我離開。」她提醒他,盈盈站起身來,衣衫仍舊凌亂著,但是她眼里有著堅決,不願意輕易就被他打敗。「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在沒有達成目標前,我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