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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之戀 第12頁

作者︰凌玉

傾城咬緊牙關不給他任何反應,她的心在此刻退得好遠好遠,與她承受激烈侵略的身體分隔開來,退到他無法觸踫的角落。

他盡快的結束了,而她感覺起來卻久得像是永恆。當他退出她的身體,帶著她的血翻臥一旁時,她雙拳緊握的睜開眼眸,恨不得用眼神就將他碎尸萬段。

雷厲風下了床,黝黑的身軀健美得猶如雕像,每一個舉動都有著動物般的優雅。他走到搪瓷水盆旁,扭干一條干淨的毛巾,之後再度回到床邊。

她用黑色絲綢包裹著身軀,咬著唇縮到床角去。她的兩腿間疼痛而酸軟著,感覺整個人像是被重重鞭打過一頓。被雷厲風侵犯,她憤怒而沮喪,痛恨自己的無法反抗。

「你應該早些告訴我你是處女。」他遞來一條濕毛巾,果身站在床邊,沒有穿上衣服的意思。他似乎很習慣,讓那連神都要嫉妒的身體沐浴在陽光之下,這就能解釋為何他全身的皮膚都同樣的黝黑。

「那能阻止你強暴我嗎?」她沒有去接那條毛巾,只是憤恨的回視著這個男人。

「不能。」他回答得極快。不論她是不是處女,他都會佔有她,只是如果事先知道這件事情,他或許能夠壓抑住憤怒,更溫柔些的誘引她。

「那一切又有何差別?你還是會在我身上施逞你的獸欲。」她冷冷的說道,抗拒心中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沮喪。她並不是刻意守身,只是一直沒有遇見傾心的男人,而她天生的傲然也嚇退了所有男人。誰知道原本的清白卻被雷厲風給玷污,她無聲的詛咒命運之神,更詛咒眼前這個黝黑邪惡的男人。

「如果你願意在事先告訴我,一切會很不同。」他走了過來,執意將濕毛巾放入她手中。「清理你自己,那至少能舒服些。」他心里有種怪異的抽動。久違的罪惡感,在看見她腳踝處的血漬時,彌漫了他的心間。

這在雷厲風所做的惡行之中,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殺人、販毒以及販賣人口,身上不知背負多少的罪惡與冤魂,只是強暴從來不是他的行徑之一。他的外貌以及氣質已經足以讓女人們對他趨之若鶩,恨不得將嬌軀盛在銀盤子上等他品嘗;而他所掌控的權勢及他所代表的危險,更使女人迷戀。在他的床上,從來不曾有過不情願的女人,一直到今日,他破例違反理智,沖動的強佔了東方傾城。

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嗎?對東方家的仇恨並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真正讓他有瞬間盲目的,是東方傾城的驕傲與美麗,以及她那一針見血的咒罵。在瓦雷斯,強佔她倒成了保護她的最好方法,至少那可以讓她徹底的成為他的,遠離葛端的覬覦。

只是他沒有料想到,已經二十五歲的東方傾城,竟然還會是個不解男歡女愛的處女。這個事實讓他驚訝,卻也讓他心中奇異的佔有欲不減反增。

這個女人,與他是截然不同的。她生長在光明之中,而他則長久在黑暗中苟活,她代表著他無法理解的一切,如此美麗而驕傲。如果她是光,他就是影,兩個人各自站在世界的兩個極端上,從來沒有交集。

這是他仇人的女兒,而他現在竟然為她的美麗感到痴迷、為她的驕傲感到欽佩。

傾城沒有回答,拉攏身上的黑色絲綢。她懷疑這些事情其實是一場惡夢,當掙月兌惡夢醒來,她仍舊是呼風喚雨的東方家千金,在與恐怖組織交手間游刃有余;而雷厲風,這個邪惡而恣意侵犯她的男人,不過是她惡夢中的魔鬼,等到夢醒,他就會徒然消失。

但事實終究是事實,她已經月兌離了父親與兄長的保護,單獨被擄到瓦雷斯。她所自豪的身手以及冷靜,在此時全然沒了作用,她只是一個束手無策的階下囚。她沮喪得想尖叫,覺得全然被這個男人所包圍了,他的一切如此強烈而難以抵抗,身上還能聞嗅到他的氣味,他留下來的傷口仍舊疼痛著,他先前的沖刺至今讓她雙腿間疼痛……

「照顧你自己,不然就由我來代勞。」見她沒有反應,他的口氣變得冷硬了,伸手欲卸去她身上的黑色絲綢。

「不,你不會──」她驚慌失聲,連忙往後退去,直到背部頂住黃銅大床上的雕刻。她痛恨自己此刻的軟弱,但是對于方才的事情還心有余悸,她怎麼也堅強不起來。只要他一靠近她,她脆弱的驕傲就會如春天的薄冰,輕易的碎裂。

他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有那張五官深刻的面容暗示著他的決心,黑色的眼罩以及凌亂的黑發襯托著那只完好的綠眼,顯得格外危險。他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早已經離經叛道,眼中沒有任何道德禮法,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事情是他不敢或是不能的。

兩人僵持了幾秒鐘,見到他又要走上前來,傾城動作迅速的捏緊手中的濕毛巾後退,不再給他上前的機會。

「我需要獨處的空間。」她說道,將請求說得像是命令。

雷厲風聳聳肩膀,高大而具有威脅感的身子往外走去,輕松的從椅背上拿下一塊寬大的柔軟薄絲。薄絲纏繞在他健美的身軀上,像是第二層皮膚般,肌肉的任何起伏都被忠實呈現,薄絲隨著他的步伐而飄動著,快速的掃過雕花木門,木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傾城全身緊繃的神經,直到此刻才全然放松下來。她緊咬著唇,命令自己不可以怯懦的掉眼淚,雷厲風雖然強暴了她,但是絕對沒有打垮她的精神,沮喪被怒氣所取代。她暗忖著一定要報仇,將他今天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連本帶利的全討回來。

她憤恨的咬著牙,眼眸里有著堅決的火焰。

「總有一天,我們的地位將會全然相反,我要讓他受盡一切酷刑,之後我將拿刀親自了結他的性命。」她喃喃的說道,每一句每一字都飄散在風中。

那陣風從海上而來,吹過古堡外的森林,吹過古堡內的窗簾,之後吹進這間房間,帶著她的誓言,回轉至幽暗的海面,輕輕掀起一陣如笑聲般的波濤震動了深幽的海底。

別輕易起誓呵,命運之神通常最愛嘲弄人們的誓言。誰也不知道,今日堅定的誓言,到了明日會不會成為一種諷刺。

黃昏的時刻,白天與黑夜有著淺淺的重疊。

溫熱的水帶著渺渺的香氣,傾城坐在搪瓷的浴盆中,下巴輕靠在膝蓋上,熱水淹沒到她的肩膀,安撫她受傷的身軀。

先前的掙扎使得她膚色潔白的身上留下了許多深深淺淺的紅印子,她漫不經心的撈起水中的海綿,擦拭雷厲風所留下來的痕跡,那雙澄澈的眼眸愈來愈陰暗,終于不耐的將海綿重重的丟回水中,撞擊起晶瑩的水花。

「泡泡熱水能使得身體舒服些。」奧妃麗雅輕盈的走過來,將一套簡便的衣衫放置在床上。她俐落的拉下床單,在看見絲綢上的血漬時,動作突然一僵。

她沒有想到雷厲風會真的強行侵犯東方傾城,更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處女。她咬咬豐潤的唇,褐色的眼閃爍著,一股不安在心中浮現。在成為雷厲風最親密情婦的這幾年,他身邊也不缺乏什麼美麗女子,但是任何女人到末了全都離開瓦雷斯,從來只有她能夠長久的陪伴這個男人。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竟然對東方傾城產生不安。

她自抽屜中拿出一小盒軟膏。「這是金縷梅調制的軟膏,擦上這種軟膏能夠使得傷口較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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