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笑意堆滿了俏臉,凝語咧著嘴笑著,用力的拍著冠爵寬闊結實的肩膀。「任何男人都危險,但是對於你,我大可放心。姊夫的眼應該只有大姊,我從小就知道你對大姊的……」
她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不知話語的哪個字句觸動了開關,冠爵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猛獅,疾速的轉過頭來,冷靜穩重的眼神變得狂亂,帶著憤怒與激情的眼眸牢牢盯著她。下一秒鐘,他已經以泰山壓頂之勢,毫不留情地撲向尚未反應過來的凝語,兩個人一同摔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對於我,你才更要小心,因為比起其他的男人,我對你的威脅性更大。」他的眼眸閃爍著野蠻的光彩,低頭對著她嘶吼,同時給她心理與生理上的壓迫感。「該死的你,不要叫我姊夫!」
「但是……」凝語有些昏眩,氣若游絲。
「沒有但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說了多少年,該死的不要再叫我姊夫。我只是你大姊的好朋友,僅僅是好朋友,沒有別的關系,你听清楚了沒有?」他懸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幾乎是貼著凝語的臉吼叫著。
她從來不曾見過冠爵失去冷靜,此時的他嚇著她了。眼前這個眼神激烈、狂野得像是無人能羈絆的男人,會是那個她認識二十幾年的冠爵嗎?
「我放任你太久了,你也忽視我太久了。」他的氣息靠近,終於吻上那整晚都在強烈吸引他的雪白頸項。「我能忍受還是女孩的你許多年來無心的忽視,但是當你已成為一個女人,難道還看不出我的心?」冠爵輾轉吸吮,貪戀著她肌膚上淡淡的花香。
「你……但是你跟大姊……」凝語張口結舌,太多的沖擊讓她的舌頭罷工,也讓她的腦細胞跳電,已經接近當機的情況。
他在說什麼?他在做什麼?
「我跟你大姊只是朋友。」他在細碎的吻之間嘆息,嘆息她至今還未看清事實。他早已知道,他愛上的這個小女人散漫迷糊得可以。
「但是,你曾經寫過情詩給大姊。我看過的,你擺在書桌上。」她的神智有些昏亂,喃喃的說著,難以抵抗那陣沖擊。他的吻令她迷亂、令她神智不清。
在她國中的時候,有一次從窗口溜進他的房間,不見冠爵的蹤影,卻看見桌上擺著一張信紙,寫著溫柔而深情的詩句,凝語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冠爵寫給大姊的,興高采烈的將情詩投寄給高中部的校刊。一時之間,冷冠爵對柳璦表白愛意的消息傳遍整個校園,所有人更加堅信這對出色的學生是一對小情侶。
凝語一直以為,他愛的是大姊,他寫的那些詩句,也應該是為了大姊。
「你以為那是準備給誰看的?」他發狠的問她,兩手緊握住她,用手指與她交纏。
眼眸與眼眸相對,彷佛等待了好久,就只為這一刻。他的眼眸有著等待太久的挫敗,也有著終於能一償宿願的興奮。「就只有你能夠爬進我的房間,我以為你會懂、以為你會了解。結果,你居然把那首詩交到校刊杜,昭告全校,說那是我對柳璦的告白。」
震驚的事實慢慢的滲透進她的腦海,令她的身體在他的箝制下劇烈發抖。分不清是因為恐懼,還是不明原因的興奮,她顫抖得一如秋風中無所依靠的落葉。
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
她一如那個幽會的古代女子,也在他的懷抱顫抖不已。
「不可能,你不要胡言亂語。」她太過驚訝,匆忙的想調開視線,無力迎視那雙滿是激情的眼楮。銳利如獵鷹的眼眸在尋找獵物,而此刻的凝語,完全無助的屈服在他身下,仰起頸項的姿勢猶如被送上神壇獻祭的無辜處女。
「我不是胡言亂語,只是告訴你事實。一直以來,你始終看不見我的心。柳瑗甚至比你更清楚我對你的情意,但是長年下來,你沒有一點的知覺。」冠爵幾乎絕望的低下頭,口氣嚴肅的申明,「我要的不是柳瑗。」
凝語倒抽一口涼氣,敏感的發覺他這個動作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你要對大姊始亂終棄?」她混亂的腦袋只能擠出這句話。
他發出一聲嘆息。「凝語,我都還沒開始『亂』她,又何來『棄』她之說?」
她掙扎的想要起身,讓自己月兌離此刻這種令人意亂情迷又心濼加速的情況,但是冠爵不願意放手,他還是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身下,不給她絲毫逃離的機會。
兩人緊密的相貼著,從腳趾到頸部,他的身軀將她的肌膚熨燙。她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結實的一切,還有那令她羞窘的。
牢牢的抵住她、將她困在自己懷,冠爵害怕他一松手,她就會翩然離去,一如難以掌握的粉蝶,消逝在穹蒼之間。
已經等待了太久,他無法忍受自己珍愛了二十幾年的小女人逃月兌。他希望就如此困住她,吻得她再也無法逃離,將她一生一世的限制……「你不懂嗎?」他吹拂著她嬌艷如玫瑰的紅唇,剩下的字句成了她唇畔的男性喘息。「我要的不是柳瑗。凝語,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沒有別人。」
壁爵的唇緩慢的覆蓋住她的,無比溫柔的輕咬著凝語柔軟的唇瓣,直至她不耐的憔息,他才探進她的口中,搜尋那天鵝絨般的沭蜜,與她的靈魂交纏。他的舌以一種性感的方式摩裟著她的,令她幾乎忘卻呼吸。
溫暖而潮濕的呼吸,在彼此之間化成飽含激情的喘息,凝語能感受到他溫柔的吻中隱藏著狂野與急切,就像是一個饑渴太久的人,無力承受更多的等待。他的身體熾熱得像是燃燒中的火炬,邀請她一同在激情中焚燒。
她的神智在漂浮,早已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無助的反應壓制在她身上的男人。
就像是在經歷一場最性感香艷的夢境,凝語無力醒過來,而這場夢的對象,居然會是那個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姊夫的男人。
他要的是自己,不是大姊……「我熟悉你的一切,看著你從女孩逐漸蛻變成為女人。我常常在這張床上,想你想到無法成眠,但是你從不知道,從看不出我的情意。」他有些報復性的輕咬她豐滿的下唇,帶給凝語些微的刺痛,更帶給她某種不知名的強烈興奮。他狂亂明亮的眼神,正在誘惑著她。「凝語,等待的時間已經過了,我不會繼續放任你,听懂了嗎?」
凝語愣愣的點頭,小手已經攀附在他的肩上,在他的激情失了神智。缺乏經驗的雙手滑過他的胸膛,像是兩塊烙鐵,讓他不禁申吟出聲。她被嚇著了,連忙收回手。
這是鮮活的,熾熱得像是要連靈魂也吞噬掉,頭一次如此靠近激情的火炬,她感受著那被危險所引發的刺激感,炫惑於他眼中的光彩。她並不害怕,只是有些迷惑,不太能理解眼前這個突然變得激烈的男人。情緒有更多的好奇,她沒有勇氣說出口,其實她很想知道,冠爵會帶領兩人走到什麼地步。
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她願意跟著他,給他這一生所有的信任。
收攝心神,冠爵緩慢而不舍的離開身下的嬌軀。他不能再繼續,凝語只是太過震驚,他明白自己必須給她時間,讓她慢慢消化這一切。堆積了許久的感情,凝語必須慢慢的吸收。
「不要以為我沒有危險,整個世界就數我對你的意圖最不單純。我已經覬覦你太久了,花費了太多歲月策畫要佔有你的一切,將你永遠的綁在我身邊。」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唇,話語是承諾也是威脅。「你懂嗎?」他看進她茫然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