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到頭來還是落得一場空……’報應不爽吶!
韋孟飛出大廳恭敬地送走差爺,感嘆︰‘爹,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爹——唉!為爹的錯了!’
‘爹,您放心,咱們韋家會東山再起,但絕不是圖不法之利;從今後我要讓韋家的銀子變得實實在在。’
‘好……好……’韋老爺涕淚縱橫。
財去人安樂吶!
***
‘小翠,你這是——’
紫蝶踏進閨房即見小翠忙著打理包袱。
‘替姊姊整理帶走的衣物。’小翠喜孜孜笑說。
‘帶走?三娘要我換房間嗎?’紫蝶訝然。
‘沒,是三娘不讓咱們留在飄香閣,要趕咱們走了。’
‘為什麼?’紫蝶更加驚訝。是馬輝的事為飄香閣惹麻煩之故?
‘是關公子替你贖身了。’崔三娘走進房,欣慰笑說。
‘關大哥他……可,三娘,我並未想過要離開飄香閣。’紫蝶忙說。
‘當三娘真的舍得嗎?’崔三娘哀嘆,語重心長說︰‘女人一輩子圖的是什麼?還不是尋個好婆家。你在飄香閣能有什麼出息,瞧三娘不就是活生生例子,曾經風光過,但那又如何?到頭來人老珠黃了,還不是孤零零守著這窖子,未來的一切就這麼攤在眼前,只等著入土為安。’
‘三娘——’紫蝶熱淚盈眶。
‘傻丫頭,哭啥勁?這是值得高興的喜事。’崔三娘含淚微笑︰‘關公子來替你贖身時,還特別交代不讓你知道是他替你贖的身;那楞小子直說,只要見你能離開飄香閣,也不敢奢望什麼。這愣小子,傻勁挺可愛的。’她感動嘆笑,說︰‘丫頭,這般痴情的男子難尋哦!三娘都嫉妒你了。’她遞給她五百兩銀︰‘他怕你不尋他,給我這些銀兩要你過活,說外頭再難過日子,總比在飄香閣賣笑的好,我特別交代小翠好好照料你——’她哽咽得快說不出話來︰‘你是三娘心肝上最疼的一塊肉,出去後不想找關公子的話,生活有困難別忘了回來找三娘,知道嗎?’
‘三娘——’紫蝶禁不住悲傷,緊擁崔三娘放聲痛哭。
這教她怎舍得離開情同娘親的崔三娘吶!
***
已到了駱雪冰與趙局長約定時光傳送的時間,她一夜未眠,死守著凌霄。沒了特異功能,他想跑都跑不了。
‘駱姊姊,你真的要將凌霄逮進你們那里的大牢?’關倩兒問。
駱雪冰點頭,心情卻是矛盾與掙扎。
‘唉!沒辦法,反正她就是喜歡嫁給一個老頭子。’凌霄無奈雙手一攤。她答應他會等他出獄的,天曉得!
‘好舍不得你們哦!’關倩兒滴下幾滴淚珠子強迫他們感動。
‘小魔女,哈!我還是喜歡叫你小魔女……你生錯時代了,如果你再晚個一千三百多年出生的話,你會是個很杰出的女性;不過很欣慰祖師爺有你們這麼優秀的後代。’凌霄露出難得的感傷,將行動電話遞給她︰‘不曉得管不管用,以後不妨按著背面號碼試試,也許可以听見我的聲音。’
‘真的嗎?’關倩兒喜孜孜把玩。
‘駱姑娘、凌兄,珍重了。’關岳離情感傷。
‘我們不會忘記你們的,還有紫蝶——別放棄!’駱雪冰鼓勵。
同時,管家帶著小翠進來。
‘小翠?!是不是紫蝶姑娘又出事了?!’關岳緊張問。
‘嗯!’小翠一副小可憐模樣。
‘發生了什麼事?’一伙人跟著緊張。
‘全怪你啦!我們讓三娘給趕了出來,現在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小翠搞怪裝哭,卻不見一滴眼淚。
‘紫蝶姑娘呢?’關岳急慌。
‘就在府外嘛!’
‘那怎麼不帶她進來?’
‘喂!人家可是個姑娘耶!你懂不懂啊?’小翠嗔怪。
必岳愣了愣,讓關倩兒暗示地推了一把,這才慌慌張張地將紫蝶迎了進來。
‘你花了那麼多的銀兩替我贖身,總不能教你白花,也許……也許我可以當個下人,替你煮飯、洗衣的……’紫蝶羞澀帶怯。
‘你……我……’關岳舌頭打結,哪舍得要她干下女的粗活。
‘笨!我姊姊問你還願不願收容我們?什麼你你我我的,你不給我們個數,難不成要趕我們走?’小翠怪罵。
‘願意,願意,只要紫蝶不嫌棄——’關岳驚喜忙說。
‘一聲願意就夠了,哪這麼多廢話!’關倩兒親熱挽起紫蝶的手︰‘現在家里有兩個女孩子,看哥還敢不敢欺侮我。’她先示威嘍!
‘還有我咧!’小翠也參了一腳。
‘關兄,女人當政,你日子不好過嘍!’凌霄調侃。
突地,一道光束從天而降,罩住凌霄與駱雪冰,該是離別的時候了。
‘小魔女,別忘了打電話給我們——’
‘刷——’兩人隨著光束而消失,仿佛就像是作了場夢似。
‘是你?!’異象消失後,關倩兒訝然發現韋孟飛就站在門外。她沒好氣問︰‘你來做什麼?’
‘家被抄了,來問你願不願收容我?’韋孟飛還是那副沒正經的笑容。
‘你——會煮飯、洗衣服嗎?’
必倩兒現學現賣,大廳里揚起一片笑聲!
***
鮑元二o三o年。
時光傳送器再度將駱雪冰及凌霄帶回秘密基地,趙局長沒讓凌霄失望,增援了一倍警力嚴陣以待。
‘趙局長真夠意思,這麼大的排場,令我感動得不投降都不行了。’凌霄舉起雙手。‘這算不算自首?’
‘凌霄,你又想玩什麼花招?’趙局長懷疑;這家伙肯這麼就範?
‘哼!晃了你們那麼多次,說了一次真話還沒人當真。’凌霄自嘲一笑。
‘駱警官——’趙局長探問。
‘局長,這次他是真的投案。’駱雪冰說。
‘也不曉得值不值得,一次真話讓我付出慘痛的代價。’他朝趙局長走去,對駱雪冰說︰‘等我掉光了牙齒,頭發雪白長出來的時候,希望你還能認得我。’
‘凌霄——’駱雪冰心痛,猛地叫住︰‘慢著!’她拉住凌霄。
在場眾人錯愕。
‘駱警官,你——’
‘局長,對不起!’
駱雪冰沖向傳送控制器。輸入公元二o一三年,拉著凌霄奔向傳送磁場。
‘希望你的特異功能還能發揮作用。’
‘你想干什麼?’凌霄錯愕。
‘回到我們相戀、你沒當賊的時候,我要改變歷史,不讓你當賊。’
凌霄發笑,行得通嗎?
‘駱警官,你別胡來!’趙局長緊張。
凌霄屏氣凝神,企望將潛能發揮至極致——果然,時光機再度運轉啟動。
‘局長,別費心找我們了。’駱雪冰月兌下戴在手腕上的傳送接收器,拋給趙局長。‘局長,對不起!’
‘阻止他們!’
來不及了,他們隨著光束消失了——***
鮑元二o一六年,凌霄與駱雪冰的新婚洞房夜。
電話響聲驚攪了兩人的春宵——‘煩不煩吶!那票人洞房還鬧不夠嗎?’凌霄抱怨。
‘啊!’駱雪冰的驚叫嚇醒了凌霄,她忙拾起掉落在床上的話筒︰‘你——你真的是倩丫頭?’
‘啊!小魔女!’凌霄的驚叫聲比她還嚇人。
‘倩丫頭,你人在哪里——’
還用說,當然是在唐朝。
電話里頭的關倩兒喜孜孜地告訴他們;關岳和紫蝶成了親,在京師當個小闢,現正趕回杭州途中,因為——趕著回去主持她和韋孟飛的婚禮。
哇!韋孟飛那小子居然有本事讓韋家東山再起,而且還成了杭州城首富;不只如此呢,他還是個樂于布施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