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我今天來——’
‘我知道你今天是為「桂冠之星」而來的。你放心,做主人的沒有讓客人空手而返的道理,不如我們先進客廳,研究看如何找回你昔日的笑容;如果「桂冠之星」能換回你一個笑容,值得!’五千萬美元買冰山美人的笑容,劃得來!
他換上衣服舒坦地離開臥房,一把槍的槍口卻冷冷地朝他額頭抵了過來——‘你應該清楚。你已經不受法律保障,我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所有特警都想靠我這條命升官,但沒有一個人有本事要得了我的命,除了你——你是唯一有本事要我命的特警,但你也是唯一要不了我的命的特警;因為你舍不得。’陵霄有恃無恐地輕笑,將一件泳裝掛在那還抵著他額頭的槍桿上說︰‘這件泳衣是為你量身訂做的,我希望有天你能讓它泡泡水。泳衣沒泡過水,它就沒資格說是泳衣;而未曾真正愛過的人,是沒有資格談愛情的。’
槍口因手的顫抖而搖晃。
‘特警隊塑造了你拿槍的冷酷外表,但你知道嗎?有一種東西是永遠改造不了的,那就是心。你的心充滿太多的感情與愛,感情是種微妙的東西,它能讓冷靜的思維失去控制。’此時,她的冷靜思維已失控交到他手上,他從顫抖的手中拿過槍把玩。‘心中充滿感情與愛束縛的人,是不適合拿槍的。’
她迅捷地掏出手拷,將他鎖拷在欄桿上,殺不了他,但她不認為她連送他進監牢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你只想拷我的人,勸你別白費工夫;要是想拷住我的心,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因為我的心早已被你緊緊鎖住,這輩子大概是掙月兌不了。’
‘凌霄,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清醒?’
‘我隨時都保持著清醒狀態。有形的手拷和監牢是鎖不住我的,除了你心中那副手拷,才有辦法將我送進監牢;也唯有我將你的愛通緝到案,特警局才有辦法將我通緝到案。’
‘我們已經結束了。’當凌霄的名字出現在警網通緝名單上後,駱雪冰即認定他們的愛已失去執著的意義。
‘那就表示我們這場闢兵捉強盜還要繼續演下去嘍!’
‘凌霄,我們的角色是明顯強烈對立,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駱雪冰表現出少有的失態。
‘如果你肯月兌去特警的制服,一切都將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在我穿上特警制服後,我就很清楚這輩子再也月兌不掉了。’她又回復先前冰冷、執拗的神情。
‘會的,愛情所蘊藏的偉大力量,可以將不可能的事轉化成充滿無比希望的可能。’這家伙是愛神的崇拜者。
駱雪冰潛藏的,驚驚顫顫地被挑逗、撩動,絕不能——她絕不能再陷入這家伙漩渦里,絕不能——‘凌霄,今天我不會再輕易讓你逃掉,不管是死是活,我一定要逮捕你歸案。’殺了他吧!在黃泉路上,她會將所有的愛全部還給他。
‘凌霄,你已經被包圍了,別做無謂的困獸之斗,你是跑不掉的,我勸你還是主動出面投案——’別墅外,趙局長親自督陣,上百名的特警包圍住這棟豪華大宅,形成嚴密警網。
‘你們特警局就只會玩這招嗎?’凌霄有恃無恐,眼光掃了一下屋外狀況,笑說︰‘這麼大的場面,承蒙趙局長厚愛。’
‘凌霄,這次你是逃不掉的,我勸你還是主動投案,我會在法庭上請求法官從輕量刑。’駱雪冰懇勸。
‘我說過,還沒將你的愛通緝到案前,誰都逮捕不了我。’凌霄雙手輕巧撥弄了一下,便順利月兌去手拷。
這是傳聞中的特異功能?!她總算大開眼界了,認識凌霄近七年的時間,未曾見他在她面前露這一手。
‘你——’
‘一般人稱為特異功能,我倒寧願說是開啟人類潛能之門。每個人都具有特異功能,只是不懂得激發開啟那扇神秘之門罷了!’他一個箭步進臥房,瀟灑地丟下話︰‘不必費心找我,當我想再找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那也將是他另一次拆特警局招牌作案的時候。
‘凌霄,你別走!’
趙局長調動上百名警力親自督陣圍捕,算是給足了陵霄面子,但他可是一點也不領情。凌霄人就這麼平空消失,而特警們幾乎要踩平了整座山,依然沒發現他的蹤影。最後還是扼腕氣結地收隊。
‘局長,你想凌霄有沒可能誤闖基地?’駱雪冰憂心。
‘你是說——’
懊死!他不會將整座秘密基地給偷了吧?!
***
‘呵!沒想到趙局長來真的!這次官兵捉強盜玩得挺認真的,不玩點大買賣,還真對不起你老人家。’
凌霄從溪澗淺潭躍水而出,沒有這招過人的‘水遁法’,還真會失算栽在趙局長手上。
他是有‘恩’報‘恩’的人,趙局長對他如此‘禮遇’,他非得捅個大樓子將他給拉下台,拆了他的寶座不可!
要玩就玩個驚天動地的,讓特警局來個十級大地震。但要搞什麼買賣好?
將特警局的械彈庫搬個精光!zo!沒有挑戰性;要不潛進總統辦公室‘借’
蚌國印用用!那豈不給一國之尊總統先生面子嗎?要不就找家銀行盜個幾百萬,塞到趙局長辦公室里栽他個百口莫辯!他想著想著,忽地——怎麼對岸的山壁好像芝麻開門般動了起來?不對!不是好像。根本就是!他怔愕地險些栽進溪里。
山壁霍然開啟一扇大門,走出來的不是阿里巴巴四十大盜,而是一眼就可被人看穿具學術涵養氣息,卻是一副俗得可以的伐木工人打扮——此地無銀三百兩,這麼拙的偽裝,三歲娃兒都蒙不了。
他恢復思考後,一下子竄了出來,來到那人面前——‘注意看著我的眼楮、注意看著我的眼楮……’只不過用點小兒科的催眠功夫,凌霄便順利控制了他的神魂、意識。‘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告訴我山洞里有什麼玄機?’
‘里面是高科技國防研究基地……’那人囈語。
哇!般上國防部了!難道還有比核子武器更駭人的武器在秘密研發中?他非進去‘觀光’瞧個端倪,要不然怎能滿足潮涌的好奇心!
他又施展催眠術,讓那人領著他進入山洞。
‘吳教授,這位先生是——’
‘吳教授新聘的助手,請多指教!’
通過山洞一倏不算短的通道,他以一句話闖通關,竟然輕易地經過幾道嚴密管制關卡,進入最機密底層——科研中心!
哇!這不是開玩笑吧!究竟是什麼科技大工程,搞了這麼大嚇人的場面!
他被眼前浩大壯觀的科研中心嚇得目瞪口呆、大開眼界了!
整座科研中心沿著挖空的山壁面,架設布滿了令人眼花撩亂的精密儀器,中心還有座隆起圓台。
‘那是什麼?’凌霄不好奇才怪!
‘匯集傳送動力的大磁場。簡單地說,那是塊大磁鐵。’吳教授無意識地回答。
凌霄再看個仔細,大磁場四角落,有四部巨型發射激光的雷射槍。
‘傳送什麼動力?’
‘將人傳送進時光隧道,進入另一個時空的動力。’吳教授解釋。
‘哈!’真像拍科幻電影的片場︰‘你是說眼前這龐大嚇人的怪物可以將人送到過去或是未來?’
‘理論上是可以這麼解釋。’
‘哈!’他又一聲怪笑,一臉‘天方夜譚’的表情︰‘那歷史不就可以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