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是她的責任,逃不掉的,今晚皇上臨幸鸞和宮前,她也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既是侍寢,就該在床上,而不是這樣隨便……
總之今晚無論她說什麼,陽廷煜均打算反其道而行!
他笑得邪惡,動手解開她的衣襟,一面又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
「別叫皇上,叫聯的名字。」他溫柔的哄著,吹著氣,誘使她放松戒備。
才又因酒的力道而昏昏然的文彤輝,朦朧中听到這句話,反射性在腦海里搜索著記憶。皇上叫什麼名字?她皺眉努力思索。
不能怪她遲疑,誰敢直呼皇上名諱?結嫡四載,只喚他過太子和皇上,誰會想到去喚他的名字?她酒醉朦朧間,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
陽廷煜原諒了她。
「聯姓陽名廷煜,彤輝,你該不會連朕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咱們是夫妻呢!」月兌口而出的一瞬間,陽廷煜有絲遺憾,夫妻竟陌生到這個地步,錯的是誰呢?
「廷……廷煜……」她嬌弱地發出聲音。
又有那麼半刻,陽廷煜的心猛然一動,因著這聲呼喚。
沒有人這麼叫過他呢!他在滿足間一催動,不再細想其他,便扯開她的衣襟,伸手探索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撫弄著她顫抖如風中秋葉的身軀。
「皇上……不要在這里……」文彤輝面色潮紅,心里一怕,又本能地開口喚他。
陽廷煜的手停了半晌,為了她又改稱呼而惱怒。
「我要你叫我名字!叫廷煜!」他命令著,連自己也改了自稱。
「廷煜……」擋不住升高的體溫與昏眩,她再度閉上眼楮。
這聲叫喚,讓陽廷煜再度滿意地笑了。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身軀相貼,這一刻,他討厭朕啊、皇上的,拉遠了他們的親呢,而她迷醉的反應更教他空前欣喜。
沒見她作嘔的模樣,很好!
陽廷煜扯下她的後冠,將她的外袍拉至腰間,除去褻衣,讓她一頭秀發與雪白肌膚相輝映。她坐在他的腿上,赤果著上半身,原想伸手遮掩胸脯,卻他兩手鉗住雙腕,埋頭入侵她的雙峰之間,教她連遮蔽也不能。
吮吻著,吸進屬于她獨有的、混合著鈴蘭花香的體味,撫慰了他的嗅覺,卻撩撥得她增加了喘息的速度,更甚者,逸出了一聲她從未發出過的輕吟。
陽廷煜如獲至寶,同時也為這聲申吟欲火更炙,加速了他的吮吻,一路由胸脯而下。他扯開她的腰帶,也敞開自己的衣服,不顧她的微弱抗議,在撫弄得她嬌喘連連之後,將她拉近自己,讓她坐人他的腿間,背靠著他的胸膛,就這麼佔有了她。
文彤輝身軀一顫,承受著自下而來的顛簸振動,愈來愈激烈,熱浪沖擊著她,終于與他一同走至激情的頂端。
熱浪退潮後,她喘息稍緩,醉意卸去大半,紅潮卻一直腿不下臉龐。她再度試著遮掩自己。
太羞人了!他怎麼可以……她不該在這里做這事
陽廷煜摟住害羞的愛後,察覺她的眼楮一直往後頭瞟,他明了了。
「想到床上去?」他沙啞著聲音輕問。
她在喘氣間含羞點點頭。離開了床和他交歡,令她覺得不安,更何況她也想睡了,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好吧!就如你的願。明天一早,可別怪我喔!」陽廷煜笑得邪氣。
敝他?什麼意思?
橫抱起軟玉溫香般的嬌軀,陽廷煜踢了橫隔在兩人之間未落的衣物,走向他們相擁數度的床,將不明所以的文彤輝輕手放下。一松開芙蓉帳,他愉快地跳上床鋪,輕易將愕然的人兒壓了個死緊。
「你以為這麼容易就打發掉我?時間還長得很呢!在床上就更容易了……」陽廷煜笑得像偷腥的貓,望著他的獵物道。
即使文彤輝還不曉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也因他不懷好意的笑,內心涌起一絲莫名的後悔,與不安的期待。
清晨是在陽廷煜的懷中醒來,而且是一絲不掛地趴在他身上。
天啊!文彤輝申吟。
以往還未如此過,昨夜簡直打破了所有的慣例和禁忌。一想起昨夜,文彤輝的頭開始痛了,不知是宿醉還是後悔。
她試著離開陽廷煜的胸膛,又擔心吵醒了他,緩緩的挪動間,輕放在她後腰上那只應該無害的手,竟用力地壓制著她,強迫她緊貼回他的身子。
她又趴回他的身上了。
「早。」陽廷煜漆黑的眼珠里,帶著笑意。
「皇上,請讓臣妾起來……這樣,不合規矩……」文彤輝紅著臉掙扎。
妻子是不能壓在丈夫之上的,這是床上的規矩。
「現在才想到這些,太遲了吧?昨晚,還有什麼規矩咱們沒打破?」陽廷煜邪邪笑著她竟然帶著一身規矩上床?皇後作得真徹底啊!這個天下婦道的表率!去她的!
文彤輝脹紅了臉。即使醉了,大半的意識仍在,她依稀記得昨夜他們什麼都做了,他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寸的肌膚也就算了,還讓她背對著他,讓他從後而入……
真不像話!這可意味了背叛!她為什麼沒阻止他?文彤輝愈想頭愈疼。
哦!還有,她的申吟聲恐怕整個鸞和宮內外的人都听見了!丟人啊!正經的女人在床上是不會發出聲音的,意味了,端莊的淑女哪會覺得這檔子事快樂?她真該死。
還有像現在,趴在他的身上意味了凌駕丈夫之上,那怎麼行!
「皇上,不要為難臣妾了,臣妾不想背負悖禮的罪名啊!」文彤輝哀聲求饒。
陽廷煜一雙烏黑的眼楮,黑得模不著邊際。
「你不覺得,夫妻之間這麼親密,也是件樂事?」他輕聲哄誘著。
文彤輝不知該怎麼答。或許,是真的有麼一點……愉快和舒服吧!但是,應當是醉酒的關系,以後就不會了,以後她抵死不能喝醉!
她昧著良心將些蕩人心魄的激情記憶,盡量丑化和抹去。
見她低頭不語,陽廷煜的熱情也冷卻了些。「起碼,你不像以前那麼排斥朕的親近,對不對?」他退而求其次。
「也許是因為臣妾醉了的關系……臣妾絕不是個女人……」文彤輝紅著臉分辯。
「聯沒說你!」陽廷煜不耐煩地低吼,又回復皇帝的口氣,終于肯松手放開她的腰。
他十分喜歡昨夜她半生不熟的熱情反應,以為他們的關系終于有了轉機,一覺醒來,誰曉得她又是這副正經八百的德行!」
「那麼……昨夜只是個意外,皇上請忘了吧!」文彤輝吶吶道,然後偷偷鑽進被窩里,遮去一身春光。
忘?他為什麼要忘?「想想看,你不曾作嘔,這不就代表了你應該不再會排斥朕的親近,對不對?」他試著挽回些什麼。
是啊!她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嘔吐?以往她可都是強忍著,昨晚她竟連想都沒空去想……這是怎麼回事?
「臣妾不知道……」文彤輝氣弱地答。
她害怕!她怕極了,這種陌生的感覺,是她自懂事以來,閨訓嚴禁她產生的感覺,為什麼她不排斥,甚至也樂在其中?這種歡愉,只能存在于丈夫和妾室,或者和其他不正經的女人之間。夫與妻的敦倫不為歡愉,而是為了繁衍子嗣,她……變了嗎?
是酒的關系,一定是!
「好吧!朕不勉強你。」陽廷煜放棄了,氣悶地打算起身穿衣,突然又靈機一動,躺了下來,悠閑地一把抓過被單。
「御妻,既然你醒了,就該伺候聯更衣,你說是嗎?」他的語氣也很正經八百。
以往都因她裝睡而逃過,從來不曾起床伺候他,這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