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件無肩露背的緊身衣,根本裹不住她嬌嬈的風情媚姿。
「嗯?為什麼不說話?」她斜睨著他。
「我……」
鳳陽只想起身離床,可是,她的嬌軀橫陳在前,他拚命地後退,而她——
品蝶節節進逼,柔若似水的身軀硬往他靠,而兩條潔白的玉臂攀上他的脖子。
「我……我好想……」
「喂喂!小姐,你……怎麼啦?別……別這樣呀!」
鳳陽既驚且慌,怎麼一晃眼,那個豪氣萬千的女郎,變成了婬娃蕩婦?
看見他快一頭撞壁的蠢相,品蝶在心里大笑三聲。
他推、他拒,她倚、她偎,她眯著眼,故作迷亂地喘息,嬌吟不斷。
「我不知道……我……」她輕輕撩撥秀發。「他們給我……吃了一種東西,
然後——喔……我好熱……」
她作勢要往他懷捱倒去,結果……她倒在一團軟被上。
棉被的那頭,是快速換位的鳳陽。他睜直眼,戰戰兢兢地,好像她是一頭隨
時會撲向他的猛虎。
品蝶順勢把頭深深埋入棉被里,發出「嗯嗯」兩聲,她偷偷地笑了。相信這
一招,定能試出這匹「老馬」的品種及血統。
「原來你是……該死!那群歹徒竟然讓你吃了藥,怎麼辦?」他終于對她
的放蕩找到合理的解釋。
可是……一思及昏迷前的遭遇,環視了過遭陌生的一切,發現壁面釘鉤吊著
幾件女裝,不由得心中暗忖。
他們讓她吃那玩意兒,用意可想而知,而這房間,想必是專設來劫色「方便」
用的吧?
那麼抓他干什麼?綁票、勒索?總之,不會是好事!
念頭一轉,他不理會抱往棉被「申吟」不已的女郎,逕自繞過了床尾,跳下
床鋪。
突然——
「你別走嘛……陪陪我……」
「哎哎——你快放手呀……不……行啊……」
冷不防地,她那如蛇般的臂膀從背後探來,纏住他的腰。
那軟綿綿的身軀令他大感吃不消……
怎麼他全身也逐漸躁熱起來?而且還有種天眩地搖的感覺?
吃下藥的明明是她,不是嗎?再這樣下去,怎麼了得?
于是,他把心一橫、牙一咬。「好……你先放手……我馬上陪你……」
哼!露出「」本性了吧?何品蝶在心中不屑地呻道。
憑他電話中那副德行,她就不信他是個不沾的男子?
品蝶緩緩地松手,等待著他轉過身,看著他的「實際行動」。
只要他敢「牽」她一發,她就馬上給他「好」看。
別小覦這間小套房的設備,只要一個掣鈕,三分鐘之內,齊涌而至的保全人
員,足以拆掉他的骨頭。
鳳陽回過身,眼底問著一絲不忍,而後猝手不及地一個快掌,劈上她的頸部。
「阿——!
她猶不及反應,便悶聲而倒,倒在他寬厚的胸膛。
「對不起了!不這樣子,我根本沒法子救你。」望著那張姣美的臉,他飽含
歉意地喃語。
接著,他不假思索地抱起她,沖向屋外,開始展開了一場他自認「驚心動魄」
的逃亡。
他縮頭探尾,確定無人把關,懷抱佳人沒命地橫沖直撞,正慶幸一路順暢時,
卻在大廈門口被管理員截住。
「噯,你干什麼呀?她——」
「她受傷了!」拋下話後,他連一步也不敢稍作停留。
避理員老王搔著後腦勺,詫異地說︰「怪了,受傷的明明是他呀!」
老王當然弄不明白,唯一心知肚明的品蝶已經無法作答,而自認清醒的那位
超級救美大英雄,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賣命狀,還真不知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倘若有朝一日得知內情,可能……唉!國內因暴斃死亡的人口恐怕又添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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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品蝶無模昏脹的頭部,耳際傳來的是聲聲溫柔的語調。
赫然眼瞼一抬,她呆住了。
是鳳陽?
他……打昏了自己,然後——
完蛋了!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她竟毫無所知。
不會是……
「別過來!」她怒喝道。
他手執溫毛巾,立刻原地不動。
「這……是哪里?」她驚恐地瀏覽了這個充滿異味及奇怪器皿的屋內,立刻
本能地低頭巡視自己。
她該不會「玩火自焚」了吧?
「這是……我的實驗室,你別怕,已經沒事了!」他又上前一步。
「你別動!哎喲!」她從那長型的休息椅內想坐起身,但頸脖處的余痛叫她疼
叫出聲。
鳳陽連忙上前扶住她。
「你走開!」她揮掉他的手,瞪著眼。「你說,剛才……是不是……你有……
沒有——」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到重點,如果真「怎麼樣」了,算是強暴嗎?如果他……
很狡猾,說他只是「配合」她呢?
驀地,鳳陽臉上堆滿歉意,重重地點點頭,然後說︰「我是情非得已才那樣
做,「希望你能諒解。」
啊?品蝶張大嘴,不能言語。
「怎麼啦?你哪兒不舒服?會不會是我用力過度了?」
用力過度?不會吧?
此時的她,不管「心理」、「生理」好像都沒啥「感覺」吶!
她搖了頭,順口說︰「那怎麼可能?」
繼之,她立刻感到不對勁,這個偽君子!他竟敢承認!
「下流!你竟敢踫我……我、我要殺了你……」
鳳陽快速抓住她凌空劈下的手掌,解釋道︰「你別那麼生氣,行不行?我的
確是不得己的,若不將你打昏,我怎麼從賊窩里救你出來?」
「你……」品蝶放下手,眨眨眼。「救我?賊窩?」
說到這兒,鳳陽可神氣了,他立刻比手劃腳、口沫橫飛起來。
「那時,歹徒給你下了……迷藥,造成你神志不清,所以,我只好打昏你,
當時我抱著你逃了出來,還好一路無人看守,我才能順利地將你救出帶到這兒,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繼續留在那賊窩里,後果……真不堪設想!」
想到她在那兒的浪情火焰,他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咽下一大口口水。
身旁的品蝶卻在此時迸出銀鈴般的輕笑,一想到他抱著自己「逃命」的樣子,
她就益發控制不住笑聲,更好笑的是,她那使出渾身解數的色誘,竟換來無
情鞭笞。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這種「呆子」才做得出。
「你……笑什麼?」鳳陽傻傻地望著她。
「喔!沒……什麼,」她輕拭眼角因笑擠出的淚水。「我是……太高興了。
能夠從‘賊窩’里月兌困真是萬幸!」
如果那兒算賊窩,那她該是個最迷人的女賊了。
望住一臉憨直的他,她明眸燦燦地。「這麼說來,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他不自在地聳聳肩。「哪兒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噓——」她突然戳下他的話,示意安靜。
「怎麼啦?」
「听!有聲音吶!」
「有嗎?」他雙耳齊豎,跟著緊張起來。「什麼聲音?不會是歹徒跟上門了
吧?」
品蝶又噗嚇地笑出聲,然後手指指著自己的肚子,笑說︰「是它哪!難道你
沒听到咕嚕咕嚕的饑餓交響曲嗎?」
「是啊!我都忘了已經中午了……呃——」他那生平頭一遭對異性的邀請還
沒出口,只聞——
「走吧!我請你吃飯去,算是報答你救命之恩。」品蝶俐落大方。
「不!不……我是主,你是客,應該我請你——」
品蝶揮揮手。「OK!誰請都行!只要有得吃。」她毫不矯情的動作,使鳳陽
會心地綻笑。
不由分說,她自然地拉著他往屋外步出。
「等等——」他又停下步伐。
品蝶餓得垮下肩,卻見他快步蜇回屋內又踏出,手里多了件外套。
「把衣服披上。呃!這樣子比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