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魔力女蠍星……小嘍們的膀胱有些無力,差點失禁變成屁滾尿流。
「再怎麼說妳身為女孩子卻長成這樣也應該檢討一下才不會讓妳爸媽丟臉!」再劈爛一張桌子。
「最沒資格說我的人就是你身為男的還長成這樣娘娘腔,你爸媽才應該以你為恥!」再砸壞一張椅子。
被這種前所未見的斗毆場面嚇到的小嘍們正打算抱頭鼠竄地逃離現場,卻被接下來一陣突如其來的安靜阻住了腳步。
怎……怎麼了嗎?為什麼突然安靜下來?是打完了,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連璿慢慢地放下正打算再砸的東西,原本火氣上升的火爆場面瞬間被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澆熄。
「……連璿,怎……怎麼了?」關苒第一次覺得他很可怕。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以往就算吵架,也只是拌拌嘴,雖然態度惡劣,但至少還有火氣,而不是像現在凍到冰點以下,就連剛剛的動手動腳其實也只是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想砸場子而已.是她之前說的那句氣話讓他氣成這樣?
「連璿?」她試探性地伸出手去踫觸他。
「滾開!」他卻一點也不領情地揮開她。「趁我還沒對妳做出什麼事之前快滾!」
慘了!他是真的在生氣……怎麼辦、怎麼辦?!
她又不能丟下他自己走掉!她慌張著急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知道他真的被她傷了心,她知道她真的傷害到他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知道的,可她就是知道……而這項認知讓她非常緊張……
緊張到她做了一件她完全沒想到會發生的事。
「連璿,」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我真的……」慢慢變得有些哽咽,「真的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最後引發山洪爆發的災情。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眶,連接成串地順著她細女敕的臉頰滑落下來,讓她看不清楚面無表情的連璿瞬間被嚇傻。
哭了?她哭了?那個關苒?那個死要面子又好強的關苒?她是被偷照相了嗎?所以不知道從哪跑出另一個像小女孩般愛哭的關苒?
「好了啦……」他有些笨拙地不知道該怎麼止住她的淚。「我沒事,也沒生氣啦,拜托妳不要這樣,我會覺得很不習慣……」
她將頭埋進他的衣袖中,不想讓他看到她這麼丟臉的一面。「反正我就是要凶你……」抽噎個兩聲。「你才會覺得習、習慣。」
「我才沒這麼想。」事實上她現在的確嚇得他手忙腳亂。「我們走吧,我送妳回家。」
「嗯……」偷偷將一把鼻涕抹到他的制服上。「我先聲明喔,我不是因為你才哭的,只是因為突然覺得心情有點糟……」
「我知道、我知道。」死鴨子嘴硬!
他扶著她上了樓梯。「那你不能到處亂講喔……」
「我明白、我明白。」講出去她一世英名大概都毀了。
「那你原諒我了嗎?」兩個人交談的聲音漸漸遠去。
「原諒了、原諒了。」最後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應答聲在樓梯間飄蕩。
一群成痴呆狀的嘍們,艱難地沒辦法擠出完整的句子來。感覺好象兩個強大台風刮來飆去,最後卻風平浪靜地恩愛攜手離開,完畢。
嘍們無語問蒼天。「那……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走出門外的兩人,在陽光重新照射到他們身上時,都松了一口氣。
罷才的吵架好象不是真的,有種虛幻的感覺。
必苒鼓起勇氣問身旁的他︰「你……剛剛到底為什麼生氣?我說錯什麼了?」
他不想回答,反而很仔細地看著她。「其實,妳是個有趣的人。」
和她在一起,和跟品御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沒看過哪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種表情,和正常一般人不一樣的反應,甚至當她在生氣或不高興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她……可愛。
真是見鬼!這女人到底是哪里讓他覺得可愛了?但是看到她的眼淚時,他又莫名地覺得開心。
那淚水,是為他而哭的。這代表她很關心他、很在乎他嗎?
罷剛扶著她的手,現在還留著溫熱。那麼近的距離,讓他想起那一次關苒照了相之後,緊貼在他耳邊的吹氣。
有點……心癢難耐。
「我有趣?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陪他一起砸場嗎?那是滿有趣的。
「妳隨便問誰都會贊同我的想法的。」抑制住心里那股異樣的情愫,連璿翻臉像翻書一樣趕她。「很晚了,妳快回家,我要走了!」
咦?「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啊!」無奈人已走遠,關苒也只好拍拍走人。
真是的,實在是個不體貼的男人。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隱密、外人不得進入、莊嚴聖潔的理事長辦公室中,兩個人正在喝茶聊天兼打屁看報。
「什麼?」連璿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一頭霧水。
「我是說你對關苒。」逢品御再接再厲。「你昨天不是在撞球場踫到她,然後又送她回家嗎?」
「對啊。」這件事哪里不對了嗎?
「我真的是搞不懂你。當初到底是誰死都不願意接近她的?現在卻又老是和她在一起,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他該不會真的對她動了心了吧?
「那只是湊巧,你別隨便亂猜。我怎麼會知道我和她那麼有緣,連蹺個課都會蹺到同一個地方。」講得很理直氣壯,心里卻有點心虛起來。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最好,你如果真的喜歡上她的話,可能會有很多麻煩。」
「麻煩?」哪會有什麼麻煩?如果,他是說「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的話,也不干任何人的事,戀愛本來就是自由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別說作兄弟的沒警告你啊。」逢品御收起深思的銳利眼神,繼續涼涼看報。
「危言聳听。」連璿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逢品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喂,我們這樣都不去上課可以嗎?會不會影響到你的選情?」
「難道你想再回去上那些明明都已經學過的東西嗎?」說起來也很無聊,兩人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還在這里裝成高中生陪他們一起上課,這不是很好笑嗎?
「這到底是你的任務還是我的任務啊?總覺得你老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逃課蹺那麼多,這樣還算是品學兼優的學生會干部嗎?」會選得上才有鬼!
「這是公務,出公差!」他還沒笨到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我們兩人的請假理由一律都是理事長找,這樣更可以顯示出理事長是多麼器重我們,一舉兩得嘍!」
最好是這樣!誰都知道理事長早就不管事,也從不到學校,怎麼可能還有事拜托他們兩個出公差。「你根本就是濫用職權,仗著老頭胡搞瞎攪。」
連璿終于听出了一絲不對勁。「你有心事在煩?」不然怎麼會說話從頭到尾都這麼嗆?
逢品御訝異地抬頭望了他一眼,又埋首于報紙之中。「沒有。」
「和藍藝翎有關?」繼續猜。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是。」
百分之百命中!「你追不到她?她不想理你?」
廢話!人家喜歡的是你!「拜托你不要再亂猜了好不好!我真的沒事。」什麼都不知道還亂猜,煩死了!
「我是關心你……」連璿話還沒說完,就被窗外一陣喧鬧聲打斷。
「怎麼了?下課了嗎?」
「好象不是……」連璿打開窗戶東張西望了一下,赫然發現不遠處存放體育用品的倉庫燃起濃煙。「好象是失火了,我下去看看!」畢竟是老頭托付給他的學校,他好歹也該關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