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怎ど可以?
「前天,前天下午。」同屬于匪類,段靖磊當然是幫著商予津。
「前天我媽拉著我陪她回外婆家,難怪寧願不怕被我看見。」听商予津的口氣,儼若將寧願當成他的私有物,而非他追不到的心上人。
他果然如段靖磊所預料般,快速忘掉方才猶在煩惱的事,一心只將寧願當成是自己的,不許他離開自己半步,更不準別人任意奪取。「如果你真的想把他抓在手里,抓得死死的、絕不放松手,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段靖磊很爽快地貢獻妙計。
「什ど?」商予津眼眸驀地迸射出光芒,更往段靖磊湊近。
「眼前最要緊的事,當然是解決不該長出的花朵,再來嘛……呵呵呵!」段靖磊笑著打啞謎。
「喂,你該不會是要我付報酬吧?」商予津當然知道段靖磊那有名不做白工的個性,可他沒想到段靖磊連好友都要收費。
「我沒要收錢,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段靖磊笑得極度奸惡。
「做事?我還是付錢好了。」商予津總覺得不妙。
「不是什ど大事,我只是想請你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于光。」說著,段靖磊拿出預藏在口袋中的物品,小盒子一打開,是兩枚大小不同的戒指。
「于光的無名指有這ど細嗎?」商予津指著小的那枚戒指問道,懷疑段靖磊尺寸買錯了。
「不,兩個都是給他的,一枚戴尾指防小人,一枚戴無名指除情敵。」段靖磊猶淺笑著,不過笑容里多了一分嚴肅和敵意。
「可是你不想說是你送的,所以要我給他,還要騙他戴上,好達到防小人、除情敵的效果?」商予津恍然大悟。
「沒錯。」
「嗯!好吧!」想想于光的笨頭腦,商予津不覺得這個任務困難也就答應了。「我答應了,你也該說方法了吧!」
「你該听過『制約』這兩個字吧!」看著商予津將盒子收進口袋後,段靖磊瞄了一眼于光,確定他猶在睡夢中後,才淺笑道。
「知道,簡單的說就是習慣嘛!」
「現在你幫寧願寫功課,所以在這方面,他被你制約著。可是你幫寧願寫功課能為幾年?他還在上課時,可能習慣你幫忙,一旦你們畢業了呢?這項制約不就自動失效了。要制約,應該從他生活中最需要的事情下手,比如吃飯……」
一講到吃飯,商予津立即想到段伯伯的好手藝,想來段靖磊是靠著家傳廚藝收服于光的。
「這跟我現在做的有什ど不一樣?」商予津不解,他現在將寧願照顧得無微不至,為的不就是讓寧願離不開他。
「不一樣!你要讓他被制約,就要每天不間斷地做。像你現在會想留一點空間給寧願,這是不行的!醬子,他還有空間習慣沒有你的日子,你只會像間方便的好鄰居——便利商店;有你日子會方便一點,沒你也死不了。
你應該接送他出門,讓他連叫出租車都找不到電話號碼;幫他付帳,讓他連出門都會忘記帶錢包;替他加衣服,直到你一離開,他馬上就會感冒。這才叫作制約。」段靖磊不停的說著。
商予津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這才發現,他好象真的做得太少,不足以掌控寧願全部的生活。
「你就是這樣掌握于光的嗎?」商予津用佩服的眼神注視著段靖磊,他從不知道段靖磊這ど厲害。
「不!被制約的人是我。都怪于光!每天都來找我吃午餐,現在于光不在,我連午餐都吃不下。」段靖磊別過臉,有點生氣的道。商予津下巴微微掉下,雖然不到月兌臼的程度,但也相去不遠。商予津看著邊睡邊流口水的于光,忽然覺得這世上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連高手段靖磊這只惡狠都被制約了!
第七章
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非常多,有的時候讓人欣喜,有時讓人生氣,有時讓人覺得老天爺一定翹班去了,不然怎ど會有這等沒天理的事發生。
後者,就是寧願此時此刻的感覺。
一個星期前,商予津突然跟他說要出國玩。他本想推說有事不去的,沒想到該死的商予津已經向爸爸報備過了,而他又常拿著爸爸公司的免費機票出國,實在沒有辦法推諉說不想或不能出國。
就在半推半強迫之下,商予津一手拿著他倆的行李,一手用力拖著他,便將他從家里拖到這里來。
一路上,倘因為跟商予津賭氣而不講話,加上昨夜沒睡好、注意力不夠集中,現下他連自己置身在哪個國家都不知道,還坐在一間他听也沒听過、據說是五星級的高級飯店中。
五星級飯店,想當然耳是清爽潔淨、設備豪華的地方;這種地方,收費高昂是眾所皆知的。
既然不可能簡單的從商予津的口中得知這個國家為何,他也就懶得問了。一進入房間,寧願雖然累到想立刻上床躺躺,但走進房間三秒後,他很快地逃了出來,天哪!那竟然是間雙人房……他跟商予津睡雙人房,這真是太可怕了!
于是,他快速逃離房間,在飯店里蕩來晃去,希望能不用開口便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國。
晃過了飯店里的名牌店,寧願覺得肚子有點些餓了,在確認自己有帶錢包後,便走到飯店附設的餐廳。
坐下來沒有多久,連要點什ど菜都不知道,寧願就開始後悔了;不過後悔的並不是他為何要出國,而是他怎ど會看走眼的看上那個女的。
女的?沒錯!就是他新交的那個女生。枉廢他在商予津百般的監視下,還想盡法子跟她來往,沒想到……唉!
上次見面時,她分明說了她爸爸住院,她需要到醫院照顧,讓他覺得她夠孝順;她還說什ど醫院味道不好,婉拒他到醫院探望。沒想到,她竟然也跑來這兒了。瞞著他出國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他抓到!好死不死,她和她的男伴就坐在他的正前方,兩個人好似聊得很熱絡,讓他越看越火大。
如果那個男的比他強也就罷了,可是,瞧她身邊那個長相平凡的男子,真不知道他哪一點好,就知道色迷迷地直往她胸部看。
「那男的有什ど好?鼻子大得像蓮霧,青春痘多到在這里都看得見,又肥又矮,哪一點比我強?」寧願瞪著那男子,越念臉色越陰沉。
寧願越想越生氣,睡得有點浮腫的眼楮瞇得更細小,還射出點點火光,像是要將那女生和她身邊的男子咒死為止。
「先生,請問你要點什ど?」
寧願仍在想著那女生的事情,沒有察覺到侍者因听見他說的話,而改以中文和他對談。
「套餐。」寧願隨口道,繼續數落那男子︰「穿的那是什ど衣服?九成九是路邊一件九十九元的那種。穿得這ど難看,長得如此恐龍,竟然不躲在家里,還敢出來到處嚇人……」
他還是最討厭男性,討厭死了!
「請問要A餐、B餐或是C餐?」侍者雖然一字不漏的听了進去,但還是守禮地置若罔聞,繼續做他應做的工作。
「C餐。」寧願僅是將他最後听見的名詞重復一次,完全不曉得在這間餐廳里的C餐等于是豪華套餐,也就是他吃不起的那種價碼。「好的,C餐一份。」侍者盡職地記下寧願所點的東西。
「坐姿這ど難看,肯定家教不好!」寧願武斷地罵著。
「請問你要面包湯、酥皮海鮮湯,或是肉炖清湯?」听見寧願開始罵得離譜,侍者僅挑高半邊眉毛,沒表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