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華衍君不解。
「你整理伯宇的資料時,難道沒發覺少了一段時間的剪報?」他提醒的問道。
華衍君想了想,對喔!在他出道第三年至第四年間,少了好幾個月的剪報。
「為什麼呢?」她直接問原因,不想再浪費口舌。
「因為曾有個女歌迷說自己是伯宇的未婚妻,還懷了孕,並且硬說是他的孩子,結果其他女歌迷得知消息,鬧自殺的鬧自殺,鬧辦公室的鬧辦公室,還把伯宇的剪報撕得亂七八糟,結果就少了好幾個月的剪報,有些是被撕破,有些是在混亂中被偷走。」他一想起當時的情況,簡直可以媲美民眾暴動。
「那的確很恐怖。」華衍君想像著整個體育場的人都涌進辦公室里,相互雜踏,甚至有可能會造成人員受傷。
「豈止恐怖,還出了幾條人命呢!」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地說著。
丙然被她猜中,華衍君不禁覺得偶像名星對于歌迷、影迷的影響實在很難去預測到底有多大。
「那他事後也有與幾位女明星傳出緋聞,怎麼不見有任何狀況出現。」她還記得曾見過幾次杜伯宇緋聞的剪報。
「那是因為在那次騷動後,伯宇就對外宣布,若再有人搗亂,他就退出演藝圈,而搗亂的人,不管男女,一律訴諸法律行動,從那以後,伯宇後援會的會長都由他自己挑選,還負責一些時候的秩序維護。至于那些緋聞,他都會親自告訴他們真相,包括上次劉語湘的事也一樣,只不過你剛接東東的工作,可能有些事你還不知道也沒經手過。」許心志仔細地訴說著。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也難怪有報紙說他不喜歡女歌迷、女影迷,原來是怕招來無妄之災。她心想。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華衍君感到納悶。
「因為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不管伯宇對你是真的抑或假的,我想大伙兒都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他語重心長地說著。
她看了一下四周,這才發覺到還有三雙關切的眼楮直盯著自己,她沒想到,原來他們是為自己好,而不是想套新聞。華衍君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阿君,我們都希望你不會被這個圈子給污染,永遠保持自然、純真之心,如同曉朱說,只有和你在一起我們才能自由自在地聊天、傾吐心事。我們知道這個圈子很多事情都是假的,不管是為了宣傳,或是弄假成真也好,人與人之間總還是會有戒心,唯有你,大伙只要到你辦公室就都很有默契的知道在那里是最不用防備的,沒有人敢違反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吳莉萍看華衍君紅著眼眶,趕緊上前安慰著。
「謝謝你們!」華衍君不曉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別客氣,不過老萊子說下次到這里來,他不要再吃蛋塔了,他想吃你在相片里提著的那種蛋糕,看起來還滿好吃的樣子。」許心志打趣地說。
「他若敢吃,當然沒問題。」華衍君拍胸脯說著。
眾人就在許心志的辦公桌上拿著相片糗華衍君,一會兒說她腿太粗,一會兒說她衣服太丑,一會兒又說她頭發該去染色,吱吱喳喳地讓人以為那里是個小型菜市場。
「嘩——」
望著窗外下個不停的雨,杜伯宇一點也不覺得下雨天有什麼詩情書意可言,尤其是在台灣的梅雨季,濕熱的天氣讓人是開窗也不行,不開又太熱,只有吹冷氣才是唯一讓人感到舒適的方法。
玻璃帷幕外的人群,一個個快步行走,即使衣褲已經半濕了還不曾減緩速度,因為他們只要一停下來可能濕的部位會更多。
忙著拍片的他已經數日沒回家了,心里頗惦記著華衍君,不知她是不是忙得沒時間吃飯、休息。
其實要解這相思之苦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打通電話回家或至辦公室,就可以听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在做什麼。不過杜伯宇知道自己不可以如此沖動,在這個圈子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盯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感情他可不願意就這樣被破壞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宇他可是體會很深的。
「杜先生,我們再拍一個鏡頭就可以做Ending了。」場記興奮地向他報告著。
「嗯!」杜伯宇輕點了一下頭,因為此刻化妝師正在幫他補妝。
「杜先生,怎麼這幾次拍片都沒見到你的新助理?」化妝師拿著眉刷正刷著杜伯宇的眉毛。
「她有事在忙著,所以我讓她不用過來。」他閉著眼楮說著。
「听說她今年就畢業了,是不是?」化妝師拿起染發膏挑染著他額前的幾撮頭發。
「嗯!」杜伯宇淡淡地說著,對這些人的消息靈通再次感到佩服。
「年紀輕輕地就能當杜先生的助理,看來能力不錯哦!」化妝師將圍在他身上的防塵衣拿起,算是補妝完成。
「還好!年輕人總是要多磨煉磨煉。」杜伯宇不置可否地說著。
開玩笑!四周不知有多少個記者想打君的主意,他哪會傻得露出口風。
「杜先生,可以拍了!」導演在場中喊著。
杜伯宇起身走至場中,將最後的鏡頭拍完。
結束之後,收道具的收道具、收攝影機的收攝影機,杜伯宇也走至休息室去卸妝o
「雨這麼大,你別急著走嘛!」廣告片中的一位女主角喬真問著坐在身旁的杜伯宇。
「有什麼事嗎?」杜伯宇不正面回答,免得待會兒月兌不了身。
「沒什麼,只是想雨下得這麼大,若你沒什麼急事,不妨待會兒一塊兒去地下餐廳喝杯咖啡再走,小斑他們也一塊去。」她嬌聲嬌氣地說著。
喬真知道若是自己單獨邀他一起去喝咖啡,他一定不肯,幸好有先問了其他人。
杜伯宇知道她是特意邀請他去喝咖啡,只不過她很聰明地利用在場的其他人當擋箭牌,畢竟拍了數天的廣告,大伙兒都沒有聚在一起吃頓飯,若他拒絕了豈不壞了大伙的心情。
「那好吧!反正也沒啥事!」他圓滑地道,不過自己已悄悄地按了大哥大上的一個設定鍵,如此一來幾分鐘之後就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要他回公司。
喬真听到他的話之後,有意無意地向另外一位女主角示威著,「那我們走吧!」她擺出一副嬌媚的姿態說著。
一行人走進電梯里,喬真故意擠至杜伯宇的身邊,佯裝被擠得很不舒服,眉頭緊皺,嗔聲地說︰「伯宇——好悶、好擠哦!」說完之後還把自己整個人傾向他的懷里。
「是啊!好擠。」杜伯宇微笑著說,其實心里直想把她推開。沒錯!他是覺得很擠,不過是因為喬真一直靠過來才覺得擠,而不是因為電梯里的人太多在擠。
「怎麼這個電梯的通風設備那麼差,異味那麼濃,也不曉得是誰帶了殺蟲水在身上。」另一位女主角廖筱惠諷刺著。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她所指何人,因為整個電梯里只有喬真身上擦香水,其余的人尷尬地面面相覷,畢竟喬真是目前正當紅的新星,在搞不清形勢之前誰也不願卷入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喬真怨憤地瞪了廖筱惠一眼,依舊在杜伯宇的身上磨磨蹭蹭的,然後用甜得化不開的聲音說著,「伯宇——這次拍片拍得好辛苦、好累哦——我不管,你和我拍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請我吃飯,今天片子殺青了,你一定要請我!」
「伯宇,你听到沒,拍個廣告片就要你請頓飯,那拍個連續劇你不就要送部車子給她了。」廖筱惠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