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正經八百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況且這只是舉手之勞,剛好有這個機會,不然要我去幫你們,可能也沒機會進去。」听到華衍君這樣感謝自己,汪茹茵反而不好意思。
「對了,阿君,那些傳單你有沒有拿到?」趙渝看著她問。
「唉,我找了老半天,根本沒看見,算了,反正茹茵已幫我們找到工作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趙渝喝了一口紅茶後說著。
「明天,因為昨天杜伯宇演唱會回收了好幾千份歌迷資料,‘傳承’說一個星期之內要Keyin完畢,所以明天就得去。」汪茹茵拿出行事歷來看。
「杜伯宇?杜伯宇也是‘傳承’的人嗎?」華衍君驚訝地說。
「是啊,所以我今天才會這麼興奮。」趙渝笑得眼楮只剩下一條線。
「老實說,你們兩個是因為有杜伯宇才高興,還是因為要進‘傳承’才高興?」華衍君已經被搞胡涂了。
汪茹茵與趙渝對看了一眼,兩人笑咪咪地異口同聲道︰「都有!」
華衍君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仰頭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誰教那個杜伯宇那麼有魅力,搞不好進「傳承」的人沒人不適應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他的存在。
位于敦化北路上的「傳承大樓」是一棟佔地兩百坪,二十八層高的大廈,所有的樓層都屬于「傳承集團」的範圍。
一、二樓規畫為接待室及收發室,所有的記者會,或對外活動的說明會等等,都是在一、二樓的會議室里召開舉行;三、四、五樓屬于廣播、電視部門;六至十這五層樓則規畫為錄音間、攝影棚等;十一、十二兩層樓則為唱片部門;十三層以上則為各部門高級主管的辦公室。
至于「傳承集團」的老板是誰,台面上的老板是徐家寶,抬面下則是杜伯宇、許羲暉兩人也包含在內。他們三個人從小就是一起穿長大的,因為徐家寶的雙親本身就是從事演藝圈相關工作,所以杜伯宇才會間接地因為他們進入演藝圈。也因為如此三人才會一起合伙投資「傳承」,只不過沒想到剛開始的小鮑司會因為杜伯宇的大紅特紅而慢慢地有資金擴大經營,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
但在大眾面前,除了三人的雙親及律師之外,沒人知道杜伯宇與許羲揮兩人也是股東,只當他們兩人一個是「傳承」旗下的金雞大明星,一個是伯樂經紀人。
如同往常一般,杜伯宇站在自個兒辦公室的窗戶前往下望著,沒有表情的一張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又發呆,每次只要你一站在窗戶前,我都在想你會不會往下跳,然後隔天報紙頭條就刊登著,名歌星杜伯宇跳樓身亡,為情抑或為財乎?」許羲暉一踏進他的辦公室就看到他慣性的舉動,忍不住地就想糗他幾句。
杜伯宇回過身來,淡淡地瞄了許羲揮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你吃飽沒事干,是不是?」
「哪有,我吃飽了還有一堆人要讓我去面試,只不過我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不曉得你知不知道而已。」許羲暉饒富興味地看著他。
杜伯宇只是挑了挑眉,不說一句話。
「看來你自己也知道是哪件事了,東東告訴我時,我還不相信,但看到他將東西拿上來時,我就不得不信了。」許羲暉又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杜伯宇看到他的表情,直接拿起桌上的紙鎮,往他身上丟,「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每次都這樣自認為神秘,你再這樣子,哪天身上被丟的就不是紙填而已了。」
「火氣那麼大干嘛,我只是實話實說,有什麼不對,只是我很好奇,那麼多兩大疊的傳單你要怎麼處理?」許羲暉根本不理會杜伯宇的恐嚇,還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
「怎麼處理?你看到了,就你拿去發嘍!」杜伯宇一派優閑的看著他。
「我拿去發?」許羲暉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然會是誰?難不成是我去發,你這個經紀人是怎麼當的。」杜伯宇反將他一軍。
「算了,怎麼說都是你對。」許羲暉微笑地揮了一下手。
「你過來我這兒就為了這件事?」杜伯宇不相信他真的那麼閑,吃飽沒事干。
「當然是為了你的接班人這件事,不然還有哪件事,羅彬與緯然兩個人的首張單曲已灌制好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帶他們上場。」許羲暉將兩張CD單曲放在杜伯宇的辦公桌上。
「你和東東敲定時間了嗎?」
「問了,可是他說你給他的行事歷上都沒空,所以我只好親自來敲你行事歷上的其他時間。」許羲暉自己動手翻閱著桌上的行事歷。
「有看到適合的時間嗎?自己把它記下來,不過下不為例。」杜伯宇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也沒用,所以干脆給他一個時間,免得他一直煩著自己。
許羲暉拿起筆就往行事歷上的一個日期寫下去,然後很滿意地對著杜伯宇說︰
「待會兒我會自己向東東說。還有,明天有一批新人會進來,東東會請你過去幫羅彬他們兩個人挑挑看,是否有適合當宣傳的,我也會過去,你不要忘了。」他說完後,拍拍就離開了。
杜伯宇看著桌上的CD片,心思卻飄到演唱會晚上離開體育場的情景。他干嘛派人去把花盆里的傳單拿回來,那個叫阿君的女孩既不是他的歌迷,也不認識他,他怎麼就是想對她多看幾眼。
仔細想想,她還長得滿清秀的,整整齊齊的學生頭,彎彎的柳葉眉,還有那菱角嘴,就算是不高興閉緊嘴巴也像是在微笑。
出道十年以來當然也有遇到一些沒見過自己本人的歌迷或是其他觀眾,不過當對方一听杜伯宇三個字時,眼眸內馬上可以見到崇拜、驚喜、興奮之情,唯獨她,先是對他的名字感到陌生,再來是知道後也面無表情,見到她那個樣子差點讓他喪失信心,以為自己是一個沒名氣的小拌星。不過听她說話滿伶牙俐齒的樣子,沒想到還頗具正義感、同情心。
想到這,杜伯宇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因為他一想到自己竟然被當成一個生重病的人,就覺得好笑,看來他得練一練身體,不然等兩年後開完演唱會之後,大概是被抬著出來坐救護車離開演唱會的現場了。
九點鐘不到,在「傳承大樓」二樓的二○二會議室里就已經坐了約十一、二個人,其中包括了華衍君、趙渝與汪茹茵三個人。
「阿君,別睡了,待會兒就有人來了。」趙渝推了推趴在桌上假寐的華衍君。
「是啊!你也給點面子,你看其他人都那麼興奮待會兒可以見到杜伯宇,就只有你趴在桌上睡覺。」汪茹茵直接用手抓住華衍君的頭把她提起來。
「別鬧了,昨天晚上為了趕禿頭的那份報告,再加上今天早上送報,我累得要命,你們讓我休息一下。」華衍君連眼楮都沒睜開,嘴里嘟嘟嚷嚷地說著。
「誰教你每次作業都趕那麼快干嘛,禿頭那份報告又不打成績,而且都已經不用去學校上課了,你寫好報告給誰看呀!」汪茹茵實在佩服華衍君的向學心。
「誰說的,現在的學費那麼貴,我才不要浪費,我會找時間回學校,拿給禿頭,讓他盡最後一份責任。」華衍君還是睜開自己的眼楮,說著自己也覺得理所當然的事。
「好了,你們兩個人總是愛斗嘴。」趙渝微笑地將汪茹茵的手從華衍君的頭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