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半個月宋,寫意樓的人每天幾乎都忙到筋疲力竭才休息,所以渾然不覺有外人闖入。
沒多久,為首的蒙面人向身後的人點個頭後,兩人迅速的撬開一間緊鎖的門栓,閃進房里,三兩下的工夫就將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兒用棉被包住,往病上一扛準備揚長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更夫手上提的燈寵吊在半空中左右搖晃著,漫曼的向這里接近。
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兩個蒙面人思考如何應對,周志龍在雇用他們的同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只準成功不許失敗。
倘若事情敗露,所有的後果自行負責,不準與周家扯上半點關系。當然,他給他們的酬勞也是十分優越,足夠他們兩人退出武林,從此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燭光在黑夜里服出斜長的人影,更夫正預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適巧其中一個蒙面人不小心撞到桌邊,猛然發出杯子互相撞擊的聲音。
為首的蒙面人馬上將包里著的人兒,拋給身後一起行動的伙伴,然後操起劍往更夫所在的方向急速奔去,欲殺人減口。
原本打更的更夫,應該是不懂得武功的老百姓,告知這位更夫竟突然側身一轉,躲過蒙面人致命的一擊。
—憤怒的光芒自更夫的眼中進出,他去下手中的燈籠,從容不迫的自腰間取出一把扇子,反手攻向蒙面人。兩個蒙面人明顯的一怔。
那更夫冷霜的臉上露出冰冷的微笑。看來他當初所料沒錯,周志龍自沉寂半個月後,果然還是有所行動。
他不慌不忙,臉上沒有哥毫的畏懼,一副氣定神間的神態瞪著他們兩人,從容不迫的拿著角子攜著,既不出手,也不逃跑,悠哉自得的模樣竟讓那兩個蒙面人看得心寒膽戰,慌了手腳。
不對!事有蹊蹺。兩個蒙面人終于嗅出不對勁。
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互相望了一眼,使了個眼色後,同時舉劍刺向那個更夫。
劍正要揮下,一聲砰然巨響傳來,所有房間的燭光全亮,把他們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五個身材魁梧的侍衛由屋檐上、花叢中竄出,看他們的身手就知道非泛泛之輩,全是武藝高深的高手。
這個勝算似乎渺茫了些。
再由明亮的燭光反射中,只見更夫竟是一個俊逸非凡,儀表翩翩的年輕男子,他們的心中忍不住叫苦連連,看來他們失算了。
他就是季蔚楚。
這下他們兩人想要安全逃出寫意樓,簡直比登天還難,更別說眉上還要扛一個人。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息,沒了退路,恐怕得豁出去了。
「你們是誰?」蔚楚冷冷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十分陰寒。
兩個蒙面人又相望了一下,並沒有回答蔚楚的問話,其中一人眼中閃過的神色,他心中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不說我也知道。今天我姑且放過你們,你們回去跟周志龍講,他如果不怕人頭不保,那麼頤親王府的人隨時等著他的到來。」
蔚楚並不打算為難他們,充其量他們只不過是幫周志龍辦事的小角色,有幾斤幾兩重他都一清二楚,何懼之有。
其中一個蒙面人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跟中閃過的不是畏懼,而是淒厲,看著蔚楚的目光竟有深深的怨恨。
可惡!想他們兩人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殺手,在他的眼里似乎成了替人洵茶、倒夜壺的奴才,這口氣他哪楚得下去?
「哈哈!季大人你看錯人了。你說的周志龍是誰?我不認識。不過寫意樓的長齡姑娘我可是垂涎已久,今日既然被你撞破行日,那麼咱們就腳下見真章吧!」
說完,一陣勁風向蔚楚直掃而來,同時,旁邊也展開一場追殺。
在刀劍的撞擊聲中,突然響起一陣哀號,接著便是重物撞擊花盆的墜地聲。
侍衛們仍是緊迫著倒地的蒙面人,他身上布滿了劍痕,鮮血正從裂開的傷口中泊泊流下,在他的眼中有著炮望與憤恨。
他心痛的向伙伴高呼︰「大哥快走!我幫你斷後。」
另一個蒙面人看著他,憤怒的眼神幾乎要進出火花,轉而瞟向蔚楚的目光有著恨怒的指控。是歹徒、匪類,就要隨時有面臨生死存亡的威脅,蔚楚原本還要放他們一條生路,現在從那蒙面人的眼神中,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壞人。
哇!有沒有搞錯?誰才是罪無可赦的壞人?真是今人氣憤!
突然傳來一個淒慘的叫聲。中劍之人竟以自刎的方式,在自己的頸間劃上一這圓弧形的刃痕,了斷了自己的一生。
存活的另一人見大努已去,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往這人的面前投去,地面上馬上響起一陣「轟隆」的巨響,一道白色的煙霧自地上竄出,很快的蒙住所有人的視線,待煙霧散去之後,他已逃之夭夭。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寫意樓的安全,安排人員巡邏,還有,監視周志龍的一舉一動。」蔚楚冷冷的交代下去,他就不相信周志龍對今天的行動失敗,沒有任何的舉動出現。收到命令的侍衛,馬上向四方散去,一下子整個寫意樓又恢復往常的平靜。
蔚楚蹙著眉,將被放在地上的長齡抱起來,往房間走去。他的臉上已無剛才的冷酷與冰寒,換上的是深深的柔情。
「你這小呆瓜,就不會好好的保護自己。」蔚楚輕輕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下留下來的侍衛,在短短的時間內,將花園恢復成原來的模樣,為的是不願引起長齡的害怕與寫意樓人員的恐慌。
周志龍在指揮家中的沒完成禮堂的布置工作後,就獨自一人回到新房等候那兩名殺手,將心上人送來這里。他相信只要長齡落人他的手中,等生米煮成熟飯後,他不相信蔚楚還會為一個失了身的女人跟他計較。
他腦海里不斷的打著如意算盤,自負且陰森的微笑在他的臉上顯得詭異。
忽他,有人發出驚慌的尖叫聲,遠遠地自大門口傳采,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路往他的房直衛而來。
「少爺!少爺!有一個蒙面人渾身是血地倒在門口,還高聲的喊叫著,說是要找您。」一見到周志龍馬上慌忙的說。
周志龍一听,原本微笑的臉龐一垮,他知道事情已經曝光,計劃失敗了。
「將他帶到後院柴房等我。」
周志龍的拳握得喀喀作響,生氣得頭上幾乎要冒出煙來,臉憤怒得扭曲變形了。
他氣憤的咆叫︰「季蔚楚!我要你死!」
房間里的喜帳、紅燭被他掃落滿地,林盤破碎的聲音「鏗鏘」不停。
他蹬大的眼珠子活家是要爆出末一般,散亂的頭發沾滿了污水,狂亂的模樣令門外伺候的丫環嚇得遠遠。
直到離房間有了一段距離,兩個丫環才敢放心的停下來喘息,那模樣就家是見到凶神惡煞一般。
「怎…麼辦?少爺好家發瘋了……」一位丫環喘息聲租重,一副快沒辦法呼吸酌樣子。
「快通知老爺……」另一名丫環用手措住胸口,仿佛心髒就耍突然蹦出來似的。
她們兩人一面喘著氣,一面驚懼的望著遠處的房間,深怕里面會突然衛出一個厲鬼、惡徙。等不再那麼喘後,立刻趕往另一邊的宅院將周大富帶來。
「快將房門打開。」周大富指示跟來的僕沒將房門撞開。
「老爺……我……」支支吾吾,不敢有所行動。並不是他們有意違抗主人的命令,而是最近半個月來周志龍變得太多了,令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們平常所熟悉的少爺。昔日他對侍下人都是非常友善且溫和的,但是近來他不是大聲怒喝他們就是拳腳伺候,實在太恐怖了。要不是為了掙一口飯吃,恐怕是沒有人敢靠近他身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