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還有什麼人?」
「只有大哥和二哥在,爸爸在學校忙系上的事,媽媽在公司加班。」
初華泛露出詭笑。
看來玉凌陽算準了父母不在家,打算徹底實行就近監視的計畫。他從來不是個會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又何妨赴這場鴻門宴。
「七點,記得出來幫我開門。」初華泛低頭輕啄她的唇,拉著她走出了電梯。
直到他的身影隱沒在走廊的另一頭,玉秋棠才回過神來,傻楞楞的笑︰[這麼說,他是要來嘍?」
七點,初華泛準時按下門鈐。
鈴聲尚未響畢,王秋棠就迫不及待的出現在門口。玫瑰色的臉龐,特意修飾過的柔順長發,式樣簡單卻不失嬌柔的及膝洋裝,以及她含羞帶怯的嬌憨模樣,令初華活為之屏息。
不顧玉璨楊殺人似的目光與玉凌陽不悅的神情,初華泛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熱切的吻上她粉頰,深情款款的在她耳邊呢喃︰「你很美……」
玉秋棠害羞的掙出他懷抱,拉著他走進客廳。
「歡迎!」在玉凌陽的眼神脅迫下,玉璨陽好不容易從齒縫迸出了句,冒火的雙眼卻緊緊咬住初華泛不放。
「初先生難得來,請坐,別客氣!」玉凌陽客氣的延請他人坐。
「謝謝。」初華泛禮貌的頷首,將一朵紫玫瑰放進玉秋棠手中。「給你的。」
「好漂亮—.」玉秋棠驚嘆著,捧起花朵細聞花香。
「你可以把它插在花瓶里,一個星期換一次水。」
[這朵玫瑰跟你客廳的那朵一樣不會枯萎?」玉秋棠眼楮一亮。
「對!」初華泛微笑。
「鬼扯!花開花謝,花哪有不枯萎的道理?」玉璨楊存心挫他銳氣,偏又不敢違拗兄長的計畫,只能小聲咕噥。
玉凌陽以眼神警告他別多嘴。
初華泛含笑的握住玉秋棠的手,四周的溫度頓時凝結成冰。
「你今天沒吃藥?」初華泛觀察著她的臉色,一會撫模她的腮邊,一會板開她的唇。
玉凌陽微慍的掃視初華泛不規矩的手,玉璨楊緊咬牙關,巴不得剁掉他游移在玉秋棠身上的賊手。
「體育課考籃球,不小心把藥弄丟了。」一顆心只放在他身上的玉秋棠,自然沒注意到兩位兄長難看至極的臉色。
「回頭我重開副藥給你。」
「好!」
「喂!」玉璨楊看不下去,指著初華泛的鼻子,準備破口大罵。
玉凌陽壓下他的手,笑笑的說︰「光顧著聊天,桌上的飯菜都要冷了。初先生請到飯廳,大家邊吃邊聊。」
「謝謝,」見玉凌陽站直了身子,初華泛滿臉歉疚︰「不用麻煩,我吃過了。」
氣氛一時變得很僵,玉凌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啊—.你又吃藥丸了嗎..」王秋棠先喊了起來。
玉凌陽和玉璨楊同時看向初華泛,不明白玉秋棠的意思。
「藥丸一點味道也沒有,老是吃那個對身體好嗎?」玉秋棠攏高了秀眉。
片刻,她笑嘻嘻的說︰「大哥的手藝很好!他做的菜連外面的廚師都比不上。你吃吃看,包準你以後不想再吞藥!」
「是嗎?」
「嗯—.以前爸媽工作忙,家里都是大哥掌廚。說起廚藝,媽媽做的菜還比不上大哥……」
自知說溜嘴了,玉秋棠趕緊噤聲,食指輕靠在嘴邊,神秘兮兮的說︰
「噓,我們知道就好,千萬別告訴媽媽,她會傷心的。」
玉凌陽和玉璨楊相視一笑。
「我煮的菜全是大哥教我的,但是……」她靦靦的笑笑。「我沒什麼天分,調味料的多寡老是拿握不好,味道自然比不上大哥親手做的。」
「傻瓜!那是因為你的經驗不夠,多做幾次,你就會知道如何斟酌。」玉凌陽寵溺的揉揉她頭發。
玉秋棠笑著點頭,自然而然的拉起初華泛,半推半拉的將他帶往飯廳。
「所以,你一定得嘗嘗大哥做的菜。他為了你在廚房忙了一整晚,你不試試太可惜了。」
初華泛一落坐,玉秋棠即興奮的目了碗清蒸鱸魚,遞到他面前。
「好不好吃?!」玉秋棠睜大眼,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很棒。」
「沒錯吧!」玉秋棠開心笑著,捧著一道道的菜教他一一品嘗。
玉璨楊吃味的猛喝湯,嘴里念念有詞。
「又不是小孩子,吃個飯還得讓人喂……」
「當心話多閃到舌頭。」玉凌陽給他個白眼,悄聲的警告他。
「是是,我吃飯總行了吧!難怪人家說女兒養大是別人的,我看哪!這句話要改寫半大不小的女孩,心早就向著別的男人了。哼,以後我就生他十幾二十個男孩,看有誰能把他們搶走!」玉璨楊自艾自憐的說。
飯桌上,玉秋棠和初華活有說有笑的品嘗佳肴,玉凌陽一臉深思,唯獨玉璨楊,在絕望之餘,像是個禁食已久的餓死鬼,瘋狂的襲擊眼前的佳肴美味。
酒足飯飽之後,初華泛一開口說出的話,差點釀成血腥屠殺。
「秋棠,我能參觀你的房間嗎?」
一听到「房間」二字,玉璨楊的眼楮閃著熊熊怒火,猙獰的表情如同惡鬼附身。
「也好。秋棠,你就帶著初先生四處逛逛,大哥和二哥有事要忙,不招呼你們了。」
玉凌陽趕在玉璨楊爆發之前將他拉離現場,留下玉秋棠和初華泛兩人。
「在這邊,你跟我來。」玉秋棠推開房門。
初華泛進了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月兌下上衣,坐到床上。」
玉秋棠無措的睜大了眼,緊抓著胸前排扣猛搖頭。
「我要檢查你的身體。」初華泛打開手提箱—拿出听診器和大大小小的醫療器具。「喔。」玉秋棠模著耳垂,羞赧的笑了笑。
趁著初華泛低頭檢視用具,玉秋棠將洋裝褪到腰際,再急忙扯下床頭薄被遮住前頭,背著他坐在床沿。
初華泛扳住她的肩膀,持著听診器在她背部移動。冰涼的听診器抵住她的背,她瑟縮了會。
「好了沒?」他大掌傳來的熱力教她不安。
「還沒。」初華泛凝神靜听。
心髒有些許雜音,分不清是哪里出了問題。他放下听診器,改以另一種器具輕輕敲打。
玉秋棠坐立不安的扭動身子,初華泛的大手乾脆一把定住了她的腰。
肺部的缺陷加上心髒不全,才會導致她突發性休克。
「能不能——快一點啊!」她低低喊叫。
初華泛抬眼,所見之處盡是淡淡的粉紅色調,不只她的臉,頸子、肩膀都像燒紅的炭火灼熱了他的手。
他沒來由感到氣悶,像是有人緊扼住他喉嚨……身為醫師,環肥燕瘦的女人不知道見過多少,卻從來不曾興起遐念,可她無瑕的果背卻教他的沖破了理智的界限。
「你在怕什麼?」
不甘於她對他的影響力,初華泛力持鎮定的笑問,粗啞的聲調卻泄露了他的渴望。
「沒。」玉秋棠顫巍巍回答,意識背部不再傳來器械的冰冷,她拉高了被單掩住胴體。
「很冷嗎?」他手指輕柔的搭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拂過她耳際。「你在發抖呢……」
「我……你,你別靠過來啊!」玉秋棠一臉窘得通紅。
「我幾時變成吃人的鬼怪,讓你這麼怕我?」
他滿意的揪著她的反應,她的嬌羞說明了一點——他們之間的影響力是相對的,不只是他單方面有感覺。
「我才不怕你!」玉秋棠心慌意亂的往前挪動身子。
「話才說一半呢,身體就巴不得離我遠遠的。」初華泛不快的場起眉,大手一撈,教她的後背緊貼在他胸前。
「你要是檢查完了,我想穿衣服……啊,你做什麼?」玉秋棠半轉過身,死命的推開地湊上來的嘴。